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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軒城北路之解元靳南衣,他早在惜時就微有耳聞,只是沒有想打他今日會這般大膽,緊緊是為了保住“解元”的名號,才標新立異、惹人注意的?
他偏頭,望向一旁的蕭楨。
微垂著頭,聲音淺淡:“你持我手書一份,恩點他為此次進士科軒城北路解元。”
語畢,蕭楨和桓青衣都驚住了。
“解元?王爺你許他參加會試便可,恩點他為軒城北路解元?”蕭楨大驚道。
更何況還是璃王欽點,這樣一來豈不是開了一道先例在這裡了?這事情要是傳開了,莫不是要以後的學子都想著如何標新立異,吸取考官們的眼球去了?這是其一;更主要的是去年科舉才出了事,如今卿泓他為何又要以身涉險,欽點其功名?直接派命他去處理就行了還要他拿著他的手諭?
看著正坐在榻上草擬著手諭的卿泓,蕭楨想著不禁有些著急的在內閣裡徘徊起來。
許久,卿泓才淡聲道:“我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軒城靳南衣。”
聞言,正在內閣裡轉悠著的蕭楨愕然止步,美目不解的望向卿泓的同時,又腦中“轟”的一聲作響。
靳南衣?
原來是他,蕭楨不是不知靳南衣的。早在去年他就帶著蕭槿去尋過那軒城北路之解元靳南衣。
床榻上水藍色衣衫的少年,絕美的鳳眸一瞬陰鷙,再道:“長安會試看他會有何高論!”
蕭楨與一旁負手而立的桓青衣同時一怔。
原是如此。璃王卿泓不是不惜才之人,只看這靳南衣到底有無真本事!
——
軒城鄉試放榜當日。
衛簿駕著梅花車行駛過軒城的城西集市,集市上會試的榜已放,衛簿將梅花車停靠在一旁,擠進人群中,上前尋找自家公子的名字,抬首下意識的先望的榜首。
衛簿微訝了一下,榜首的第一個還是——靳南衣!
他心中的悸動,和去年三月的時候看榜的心情一樣,只是一瞬間他彷彿又尋到了當初的感覺。睫毛微微溼潤,衛簿到底不是同衛箕那般性子,壓抑住了情緒,他正要往馬車處跑去報喜。
就聽得數人指著梅花車道:
“看到沒拿梅花車上的,就是梅花廬主靳南衣,又是今科軒城北路的解元,上一次是解元就算了這一次軒城報考人數為上一次的兩倍,他又是解元……”
“真是了不得了!”一人又讚歎道。
“這兩次就不是運氣了!”又有幾個人說道。
“聽裡軒城貢院那裡頭的人說,本來是給太傅除名的,正巧這不是璃王南下了,瞧見了他,恩點的解元啊!”
“話雖是如此,可是兩次中解元啊,人家到底是真才實學也……”
衛簿歡喜的跑向馬車。
“解元,主子,還是解元!”
哪裡曉得車內的陰寡月只是緩緩的放下車簾淺淡道:“走吧……”
衛簿微微愣了一下,主子的反應與公子當初的反應大致相似,到底是長的同一張容貌的人,不是兄弟都讓人不相信了。
只是主子的臉上的平靜比之公子更多了幾許陰鬱,對,陰鬱……
衛簿不解主子中瞭解元為何會是如斯神情,至少應該是向公子當初那樣有些淡淡的喜悅的,而不是像如今這個樣子。
陰寡月抬頭看了眼衛簿,臉色依舊陰鬱,沒有開口多說一句,只是揮揮手示意他去九酒坊。
車輪轆轆,他的心中亦是百般糾結,除名後又遭恩點,這是貢院之事,鄉試之內幕,便是官府的人也不會來通知他“靳南衣”,若是無人授意刻意傳出,這一般人又怎麼能這麼快就知道?
璃王卿泓又是意欲何為?
鄉試違例,三道策論針砭時弊,大言特言,他的確心存私心。
今科他與去年是一樣的——勢在必得。
只是今時不同,他要的是那狀元之位!
他的雄心或者說野心,是在一次一次身陷絕境之後被人逼出來的,這一切都怨不得他,他要保護他心頭在乎著的人。
南衣已矣,他的執念,自己的執念,這一切未知的謎團都要由他一步一步的剖析開來,當年陰氏一門的血債也要一一討回!
他忍不得,忍不得,忍無可忍,便也無需再忍——
長安翰林,若能為狀元,也許只是明年春季的事情了!
而今屆的科舉比之去年人數擴大了一部不止,如何在這萬明矚目的科舉中獨佔鰲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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