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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低頭:“蕭太傅已將此人從本次進士科中除名,故而謄紙可以拿來讓王爺一看。”
“除名?”卿泓皺眉,“十年寒窗不易,況今科之才子報考者眾,今科開考又屢經磨難,前頭流放才子洗冤者少之又少,如今參考的這些學子們可以說是歷經磨難,那這人為何被除名?”
那貢院的官員頓了片刻,才直言不諱的答道:“來人所寫策論與定題不符,太傅說此人雖然學識了得,卻有‘賣弄’……立異之嫌,故而依尋前例將其除名。”
卿泓面色微怔,沉凝了片刻,“既然如此,太傅已做了決定,那又為何特意拿來給我看?”
“蕭太傅說,惜才……太傅還說了……”
“說什麼?”卿泓微微偏頭道。
“還說或許這篇策論也許正合殿下心意。”那人道。
卿泓震了一下,卻是沉默。
他這才接過那人手中的卷子,修長的右手長指輕輕一撥,那張捲紙便展了開來。
匆匆閱畢,眼底驟現驚色,又多了一抹深痕,他抬頭問來人道:“可知此人姓名?”
來人頷首道:“靳南衣。”
(卷一君作磐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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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開始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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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恩點解元(第二更)
深夜,已是三更鐘後,一隊帶著斗笠的人騎著高頭大馬進了揚州城,為首的人灰色的斗篷白色的深袍,直向著揚州城安撫使衙門而去。
來人一腳剛跨進安撫使衙門的大院正廳內,便喚了一聲:“王爺……”
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覺廳內沒人,不由蹙眉,他再往裡面走了幾步,探頭望了下,看到內閣床榻上躺著的卿泓,和站在床榻前的桓青衣。
那人笑了笑道:“王爺既是要休息,那臣明日再來。”
說著那人又轉身朝廳外走,只聽得床榻上的人道出一句:
“無礙。”
卿泓斜靠在內閣的矮塌上,低頭側臉,面容冷峻,手中還捏著那份卷子垂在床榻一側,桓青衣低眉順首的站在那裡,一臉幽冷。
見蕭楨走近,他笑了笑,將手中的卷子揚了揚。
蕭楨神色認真起來,一撩袍擺,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接過卿泓手中的卷子,又仔仔細細地將手中卷子上寫的東西看了幾遍,才拊掌低笑:“好一篇策論,這若是讓江南府衙裡的,不,是叫大雍的高官,看了,真得讓他們都鑽到地縫裡去了!”
卿泓慵懶的這才抬眼,淡淡道:“你爹已將此人從此次鄉試中除名。”
蕭楨詫然,又看了眼卷子,“只因此策論針砭江南的吏治,又言斥江南官場冗員一事?”
“太傅會是如此狹隘之人?”卿泓笑了笑,接過桓青衣遞來的茶先遞與了蕭楨,又接過青衣遞來的另一杯,微抿了一小口道,“規矩是不能壞的。”
蕭楨震了一下,微蹙著眉道:“可當丞相謝贇不是亦是如此,聽人說還是我爹力與幾個大臣們上書力保了他的功名麼?怎麼到了如今老了卻不惜才了?”
卿泓笑了笑,咳嗽了幾聲,方道:“這如何一樣?謝贇當年,蕭太傅的官職與你而今的一般大。可是此次不同,此次太傅主持的便是江南科場的鄉試,下面或者上面又有多少雙眼睛看著?”
卿泓頓了一下,再道:“太傅若是不惜才,也便不會遣人將這個拿來給我看了。”
蕭楨愣了片刻,眸中似有深意,瞳孔微縮,勾唇道:“這麼說來,王爺有保全此人之心。”
卿泓沉默了半晌,眼底閃過一絲遲疑。
“這三道策論,若他是有心為民請命,那他定是一個耿硬倔強且固執且狷狎的人,日後在朝為官定是要碰壁吃苦頭的,若他是有心標新立異,為自己拓路,這伎倆是否又太無城府了!”卿泓拿過那份由貢院的人抄錄的試卷,往床榻上重重的一按,連一旁站立著的桓青衣心內也駭了一跳。
蕭楨微蹙眉頭,他從不見卿泓用帶有情緒的話語來評論人或者事,他不由的思索起卿泓此番這麼激昂的原因,許久,他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清明,放下茶杯起身,笑著說道:“臣倒是不這麼認為,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尚未歷事,若是臣也會是想什麼便寫什麼了,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只是此人當真是不可多得之才,此番被進士科就此除名,豈非朝廷一大損失?”
卿泓抬手,依舊沉默不語。
靳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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