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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水心臉本來就燙,經鶯兒這麼一問更燙了些。
“叫你去你就去。”楊水心羞臊道。
“哦。”鶯兒百思不得其解,小姐怎麼會要她去跟著洛少將軍?她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清晨的梅翁廬內。一身素色衣裙的少年拘謹的坐在榻上,少年蹲在她的身側,素手給她褪了羅襪。
雪白的肌膚露出,他提手拖住她的一隻腳,一手給她揉按著內踝上三寸的地方。
三月裡的時候,寡月就告訴她這個穴位叫三陰交,少年針膏肓腧促生長,針三陰交促進生育……
雖說是已經持續了五個多月了,吃藥、接受他的揉按與針刺或者艾灸,她依然情不自禁的紅了臉。
寡月揉按許久,讓顧九舒服的眯起眼睛,他抬眼望了眼顧九,才握起銀針紮了進去。
似乎是被螞蟻咬了一下,顧九不覺得痛,卻是回過神來。
少年緊張的問了句:“疼不疼?”
顧九搖搖頭。
“留針一刻鐘,一會兒喚我取。”他柔聲道,起身朝書桌那邊走去。
顧九知道已經八月了,如今最緊張的人便是陰寡月,九月,會試便是要開考了。
針是顧九取的,她套上羅襪穿上布鞋,整理好衣服。手觸碰到頭上的白玉高冠,心中又是一陣溫暖,她望向書桌處埋頭苦讀的少年,看著他微蹙的眉頭,又升起一股心疼。他能入仕翰林,她希冀又害怕著……
她輕手輕腳的朝門口走去,拉開門的那剎卻被人喚住了。
寡月本想責備她怎麼自己取了銀針,若是像上次那樣抽得太快沒有壓緊針孔流血了怎麼辦?
話到了嘴邊卻只是喚了她的名字,放下書,焦急的跑了過來。
他蹲下給她檢查傷口,發現沒事才鬆了口氣,他站起身,凝了她一眼,方道:“路上小心。”
顧九點點頭,又伸手推了他一下道:“快去複習吧,馬上要開考了。”
寡月重重的頷首。
顧九知他壓力之大,也不願再給他壓力,忙掩門離去。
寡月復坐到書案前,晚夏初秋時節,清晨過後還是有些燥熱,也同他如今漸漸燥熱起來的情緒一樣。
世間之事,不可一蹴而就,他知,可是他等不了,真的等不了,以往他只想著要考科舉要做官,可是如今他不想安於現狀。
今科狀元賜翰林院正六品!
多麼讓人興奮的一道聖旨,不是正七品,是正六品,直接入翰林!
若只是名列進士,入翰林又不知多少年。
只是成為大雍朝的科舉狀元,以前的陰寡月是想都沒有想過的,如今他卻想要自己朝著這個目標靠攏。
沉鬱的目光染上些許堅毅,他說過的:有朝一日看小人灰飛煙滅!
許久他的目光又落在一旁靜靜躺著的繡著南衣的抱枕上。
“答應我無論鄭氏如何給她一條活路便是,她畢竟養育了我……無論靳氏一族罪孽深重,無論前人如何想置你於死地,寡月在殺人之前務必給人三次機會……”
南衣死前的每一句都鐫刻在他深深的腦海裡,他不會忘…。
衛箕駕著顧九先去了玉石坊,大致問了一下最近的情況,玉石坊的人都知道最近主子要忙著備考,便是九爺抽空過來下。
從玉石坊出來顧九才去了九酒坊。
一輛馬車擦身而過,因是八月,天氣雖是轉涼只是這接近午時的時候,日頭依舊很熱,城裡的馬車車簾都是半開著。
顧九隻是匆匆一瞥就瞥見那大輪馬車上的人。
蕭侍郎——
她心一緊,想起聽人說聖上派蕭太傅來監察江南科場,蕭楨能來便也不足為奇了。
只是,時隔一年,惜時的故人擦肩而過,竟是千迴百轉、物是人非。
她不能讓他認出她,她突然想到寡月,寡月,蕭楨是認得寡月的……
“衛箕。”顧九從車廂裡爬了出來。
“嗯?九爺,何事這麼驚慌?”衛箕笑問道。
“那個,我問你,你們軒城這邊的鄉試入場是怎麼樣的,也有那個容貌冊嗎?”顧九道。
衛箕聽得顧九如此問,一想便知是為何。
衛箕笑了笑道:“九爺倒不必擔心這個,軒城這邊是全國做的最好的,往年公子……”
他頓了下,有些哽咽的再道:“往年公子考過,公子的畫像都是送到貢院那邊去了的,他們對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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