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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時壞,而且至今仍舊是昏迷不醒。
寡月站在屏風前,孤影、殷離人、孤蘇蘿、還有姚思珩都在。
“相爺,我爹和師父都同意了,還看相爺的意思……”一身桃紅色衣袍的婦人,朝陰寡月道,她眉目裡隱隱有慼慼之色,說著偏過頭望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又想要落淚了。
殷離人走上前,一手搭在寡月的肩膀上,“寡月,我很抱歉,這個時候說離開……不過殷叔會在這裡陪著你,孤影帶著蘇鬱去祁連尋雪閣閣主(國師),思珩他要去祁連尋找分別多年的妹妹,你放心……殷叔會一直陪著你……”
寡月低垂下眉目,連凡羽都說無能為力,孤蘇鬱躺在這裡,也沒什麼作用。雪閣閣主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他是想讓他們走的…末了,他轉身朝身後跟來的高鄴說:“即刻去給孤將軍師徒準備,用最好的車。走蜀地,不要被燕曜的人發現了!”
高鄴愣了片刻,房間裡的其他人也怔了一瞬,末了都朝他致謝。
他抬首,只道:“我希望他活著……”
末了,他轉身離去。
江南的煙雨,朦朧的看不清色彩,就像他此刻的心。
明明來的時候還是天色正好,回去的時候卻是煙雨朦朧了。
有隨侍上前來給他撐傘,他沒有多言,朝著聖上臨時落腳的地方而去。
他的心惶恐的似落在傘面上的雨點兒,滴答、跳躍、隕落、濺成水花兒……他知道自己不敢面對卿沂,卿沂這會的心情一定同他一樣低落至了谷底。
建康行宮內,幾個宮人與女官守在殿外,他走來時已是未時了。
殿門前的宮人們瞧清白衣男子的容貌後,訝了一瞬,末了皺眉、行禮。
雍人對這相爺有些怨言,只是怨懟,卻也不曾敢表現出來。
畢竟,舉國南下,倉皇辭廟,甚至他們中有很多人,親人都沒能一起南下,留在了北地……對於聖上,終究是年幼,他們盡心服侍,看著長大,更何況那是聖上,誰敢說聖上的不對?
所以宮人們心中只能對這一國丞相頗有微詞。
“相爺吉祥。”乾巴巴的問候,不帶任何感情。
寡月本想問聖上是否在殿中,眉目一動後,未曾開口就朝殿中走去。
隨侍在殿外收了傘,恭敬地站在外頭。
寡月將入殿,就見玄達走了出來。
“聖上不想見你。”玄達的語氣生硬,無人知道他蒙著面的臉上,有輕微的薄紅。
寡月耳中一“嗡”,似突聞一道天雷一般。
不想見他?
他愣了片刻,末了,卻是抬腿要往裡頭衝。“相爺。”玄達後退數步後,伸手攔住陰寡月,“莫要讓臣等為難。”
玄達心裡想,他其實不是一般的為難,聖上為什麼要什麼都自個兒扛著呢?丞相要見,終究是出於好心,長安失守,北地淪陷,半壁江山……丞相和聖上是一樣的心痛的,他們師徒二人便是要這麼一直相互“折磨”下去嗎?終究都是太在乎對方了,月是在乎越是會重傷啊……聽到這裡,陰寡月眼圈驀地紅了,白袖中的手猛地握緊。卿沂,他怎麼可以不見他呢……“我要見聖上……”他咬牙道,使力推開玄達,他大步就要往殿內走。
玄達斟酌了很久,不敢朝陰寡月動手。
玉簾動了動,一個人從側門處走出,原來是別韞清,蕭楨,還有於思賢三人。
“聖上不見丞相。”別韞清凝著陰寡月道。
殿前四人凝著陰寡月,眉目裡都帶著幾分憂心與無可奈何。
聖上的想法,他們不可猜,但他們知道,他們師徒二人,都在乎著對方,而且是很在乎的那種……聖上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少年,便是因為太懂事了,在一切揭曉的時候,才讓人無比心疼……別韞清常年呆在刑部,言語之中帶著冷凌生硬的色彩。
蕭楨瞥了一眼眾人上前數步,“丞相,能否移駕偏殿。”
蕭楨顯然並不是真的有話要同陰寡月講,只是想緩解此刻劍拔弩張的氣氛,若是陰寡月強行闖殿,真不知會有怎樣的後果……那白衣男子顯然愣了一瞬,不過那緊繃的臉鬆動了些許,似乎沉默了有段時間,他才轉身朝偏殿而去。
那人走後,那幾人才相視一望,緩緩地鬆了一口氣。蕭楨望了眼其餘幾個人,也朝偏殿走去。
陰寡月在偏殿裡站了一會兒,就見蕭楨朝這處走來。
二人間的相處,更像知心者,不像臣子之間。對於蕭楨,寡月更多的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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