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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卿沂得知洛浮生心有所屬,而且不與其夫人同房,不納妾也不安置外室,就這一點來看洛浮生恐怕不會很快有子嗣,至少這樣讓卿沂心安,收了他老子的權,給他多給些,反正這人目前看來不會有威脅。
為防止武將擁兵自重,在葉羽、高鄴、雲羅等鎮國將軍之後設七將,將原先舊勢力再度洗牌,啟用李昊天等南下立大功之眾。
每年定期輪流換營統轄,這樣也防止那些將士們暗地勾結,結黨營私。
南雍坐擁江南富庶之地,如今定都建康,天子更近的體視民情,在建康登基的當日,卿沂定每年三月三日為農節,親示躬耕。歷來天子重視農業,而今聖上將農業擺在一個至高的位置,南下定都建康後,第一日早朝,在定了文官武官一系列的制度以後,緊跟著的就是一系列的農制詔令。
上到戶部整治,土地制度,賦稅新規;下至農田水利,糧倉安置……如今時局危難,又推出了新的兵制。北地燕曜稱帝,南北之爭少不了此起彼伏,未雨綢繆是必然。
在原有將士基礎上,行軍戶制,把軍籍與民籍分開,列入軍戶籍者,世代入行伍,民戶者只納租調,不服兵役。
軍戶者不用交納租稅,朝工分給軍戶土地,他們所要負擔的就是兵役。
如此一行大令,可為悲喜交加,劃為軍戶世代世襲為軍人,不得除軍籍。
總之三日後,制度從大到下,六部裡忙得是焦頭爛額,等詔令下達之後,南雍也算是安定下來了。
只待韜光養晦,厚積薄發。
大臣們都說聖上雖年幼,但心思縝密,詔令制度入微,將來定是明君。
卿沂只是苦笑,他不過是將當年陰丞相無數個日夜寫的奏摺,一一拿到了檯面上罷了,這不是他個人的智慧,而是秉承於他的先生。
他的先生,實為當世文治武功之才。
·陰寡月在宣業門裡已關了三天三夜,這三日裡他不知朝堂之上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聖上那裡怎麼樣了,那些大臣們又是如何議論著他的……初次進來的時候,他不滿過,咆哮過,嚷著要見聖上,可是門外沒一個人理會他。
也許聖上只是想冷落他。
許久,他抬眼看著窗前有竹影搖晃了數下,來時那窗子是緊閉的,許是怕他破窗而出,門外還守著人,後來守衛一日比一日少,許是覺得他不會硬來了……一陣春風入室,男子,眉目微蹙,他抬起眼,那窗前站著一個人。
是玄達。
玄達站在那裡,將窗子開啟,感覺到他望了過來,又些倉皇的避開眼。
寡月懂了,不是來喚他出去的,恐怕聖上已將他這個罪魁禍首遺忘了……他垂眸,凝著筆下的宣紙。
三江襟頻寬,萬里風塵阻。疊浪崩雲,一線通吳楚。奇雲小孤,輕煙大孤。猛聽得麗譙敲過三通鼓。白雁風前,月冷霜辛苦…西風落葉繁,有個愁儂伴。湖海窮途,卻恨相逢晚。平生一片心,斗酒英雄膽。兩鬢黃花,剪燭清宵短。情深不覺秋光換。
每當回首想起長安,他心底的悲憤在一寸一寸的蔓延,他不想成為眾人眼中的失敗者的,怎生命運如此捉弄於他……是否,是以往太過驕傲自負了?
明明是步步謹小慎微,為何還是到了如今這不可迴旋的地步?
指尖一顫,一滴墨,滴落宣紙。
他愣了片刻……頓然驚覺,人之初,就如同一張白紙似的,染上了墨,便是染上了,再也擦不掉了……他手一鬆,筆從他手中滑落,他修長的手撫上自己的額,覺得頭很痛,很痛……那窄長的鳳目佈滿了血絲,讓他這樣退下,帶著終生的遺憾去做一個閒散王爺,頂著一個廢相的名號……是他太偏執,太在乎了,還是……他想問自己,自己在乎的究竟是什麼?
丞相的身份,還是自己的驕傲?
兜兜轉轉,紅塵世外,繁華一場,不過一時空夢……他家仇得報,也曾權傾天下,剩下的執迷也不過是因這半壁江山所致……倒是燕曜將他一眼看穿。
那句“無論在誰手上都是一樣的結果”
正是說給他聽的。
燕曜是可是算準,北地長安,會成為他的心頭刺,日以繼夜的伴隨著他的執念生長蔓延?
燕曜知他不是君子,自然是常慼慼……白衣男子抬起清俊的臉,唇邊揚起一抹苦笑。
他倒是真該坦蕩,若是少年,沒有夜風,沒有卿泓……他定是能瀟灑的走,不在乎什麼無謂殊榮,江山又與他何干?
等他回過神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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