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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詩稿都化作蝴蝶的羽翼,素白的紙張,從百尺高臺上,隨風飄走,化作無聲的嘆息——
阿七,你在哪裡。
------題外話------
☆、第五十八章 南衣遺信
昨夜,顧九將藥熬好後就給寡月端去,督促他服下了。
她凝著寡月,一瞬間又想到了什麼,心頭難免一震,抬眼,她似是想說什麼,終究是隻字未提。
轉身欲要離去的時候,那少年突然緊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往正堂而去。
寡月在正堂的一處帶鎖的櫃子裡頭取出一物,青布包裹著,顧九凝著眉,盯著寡月,見他將那青布拆開,就瞧見那布裹著的一個冰冷的牌位……
寡月將那牌位放在桌案正中,顧九會意過來趕緊將大門和側門全都掩得嚴嚴實實的。
屋內只燃了一根燭火,顧九將牆角的火盆端了過來。
九月末,十月初。是南衣的忌日。二人都沒有特意的記住那個傷心的時日,只記得每每這個時候,連天氣都會一轉陰沉。
火盆裡頭的幾塊孤零零的炭火被顧九用廢紙點燃了,這時候寡月從桌案下的櫃子裡頭取出一包裹,包裹之中的冥紙被他取出,一沓一沓的散開來。
二人沉默不做聲,將那冥紙一張一張的放進火盆之中。
火光映著二人的容顏,青澀稚嫩之中帶著一絲超脫年齡的滄桑之感。
二人都將想說的話,一遍一遍的在心裡說給南衣聽。
火盆中的火光燃盡,香臺裡的香柱落了一地的灰,顧九扶著寡月坐下,整個正堂因為封閉,香菸都瀰漫在空氣裡,連顧九都覺得不好受,她擔憂地望著一直以溼帕子捂著鼻口的陰寡月。
她知道,不等香柱燒盡,他是不會去將南衣的牌位移開,更不會離開這裡的。
這個人,有時候固執執著的可怕。
香柱終於燒盡了,顧九動了動身子,想去替寡月收拾,一隻溫柔卻暗含力量的手摟住她的腰肢,那人就這麼緊緊低將她摟住。
她的身子也因站不穩坐進他的懷中。
少年將臉深深地埋進脖頸處,這一刻,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脆弱……
南衣的離世,也是他此生難以跨越的溝壑啊。他揹負著的重任,他要面對的將來,或者,還有他與南衣的身世牽連……這一切的未知,讓人恐慌卻又期待……
坐了很久,寡月終於不適應的咳嗽起來。
這才允了顧九將南衣的牌位收拾好後,扶著他出去。
從正堂裡出來,子夜的蒼穹,果然飄起了紛紛揚揚的細雨,長廊外秋風肆虐……
本以為這樣的天氣,只能出現在江南的十月,沒有想到,長安亦如是。
她扶著他走過長廊,一步一步,腰間的玉佩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而她無比滿足於此刻的擁有。
繁華之後,有一個人守護著你的寂寞,與你一起山河永寂。
一笑傾城,驚才豔豔皆是虛無。
房間越來越近了,那人的步子放慢下來,溫潤的手搭在顧九手上,低垂著的眉眼,纖長的睫羽輕顫,偏頭,無比饜足的溫柔一笑。
只需一眼,方才悼念南衣的悲傷情緒散去不少。
他似深嘆一口氣,又是一年春去秋來。
次日,一個微雨的天氣,庭院之中的花草樹木都籠罩著一層氤氳的煙色。
天還沒有亮,一身鵝黃色裙裾的顧九,著木屐拉開門,揉了揉惺忪睡眼,瞧了一眼庭院的雨景。
這樣的天氣不覺得寒冷,但涼意漸起,她深嗅了一下這難得的雨後好空氣。
這時候正瞧著兩個人撐著傘急急忙忙地朝著這方趕來。
她和寡月的房間是挨在一起的,但明顯兩人沒有注意到她,步履匆忙地朝著寡月房裡走。
出了什麼急事嗎?
等兩人站在長廊裡收了傘,顧九才看清一個是小易,還有一個是衛簿。
今日寡月是要早朝的,顧九正思考著是要去廚房瞧瞧小寧遠是否將早膳和湯藥做好了?還是要過去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顧九正要朝寡月房裡走的時候,便瞧見小易已從寡月房裡出來,帶上了門。
小易瞧見了她,尷尬地笑道:“九姑娘晨安。”
“晨安。”顧九回了一句,方覺得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於是隨著小易朝廚房走去。
——
房裡。寡月還來不及穿衣裳,就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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