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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芝娘扶住,芝娘一近靳鄭氏的身子,她猛地避開她一些,鄭裕安握著她將將被顧九握著的那隻手。
顧九錯愕了一瞬,顯然是覺得靳鄭氏這反應是不是太大了些?
“夫人……”芝娘也擔憂地喚了一聲,夫人以前便是不讓人近身伺候的,但今日爺是頭一次這樣排斥她的,想想確實是被這人突然出現給嚇到了。
寡月凝著眉,見情況不對,畢竟這鄭裕安是長,忙上前道:“娘,南衣代九兒陪不是。”
鄭裕安許久才緩和過來,喘息著,沒一瞬又咳嗽起來,寡月疑了片刻,這靳鄭氏的喘證不知是不是先天的那種,或許不是。
他想起前年的時候來這裡過年,冬季是喘證頻發的季節,那個時候也沒見她咳喘,不是先天所致的吧?
芝娘忙將那膏子遞來,鄭裕安急著吃了幾口。
好些了,又回了炕前坐著。
靳鄭氏凝著寡月懷裡護著的顧九,方才她聽得他喚她“九兒”。
女人眸色一黯,意識到了什麼。
“是你?”鄭裕安凝著顧九沉聲道。
那目光落在顧九身上,她只覺得自己被蜂蟄了一下。
背部發寒,她頷首:“夫人,我是顧予阡。”
靳鄭氏勾唇,淺聲道:“原來是,九爺回來了。”
她語音清淺,淡淡的無情無緒,卻讓顧九有些發寒,從一開始的時候顧九對她還沒有那種感覺,只是現在她不免對她有些莫名的不想接近起來。
感受到顧九地沉默,寡月上前道:“孩兒受那一箭,便是九兒將孩兒喚醒的,若是沒有九兒……孩兒恐怕是……”
“南衣,為娘如今不管你要娶誰,只想告訴你,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靳家的骨血,為娘生、你養你,這恩情……為娘不求別的,只要再入靳公府,只要你謀求高位……”
“便是將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鄭裕安也始終是你母親!”
那婦人未曾看寡月一眼,卻是字字鏗鏘打在寡月的心頭。
寡月早已將自己當做南衣,便是一種習慣,習慣了南衣的記憶,便也要習慣南衣周遭複雜的人際關係……
活著,的確很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
有被別人逼迫的,也有自己逼迫的。可是,也唯有活著,才能守護,才能擁有,他不是一個人活著,他活著,為顧九而活。
他緩緩地執起顧九的手,微垂下眉目,朝著鄭裕安道:
“南衣,會盡力快點。”他開口,帶著淡淡的喑啞,如同沙子磨礪石頭的聲響。
這麼一句讓旁人聽著不淺不淡的話,於寡月而言是難得的,別人不知顧九知曉。他從不輕易許諾,許諾便是一定竭盡全力,靳鄭氏又何苦一次一次相逼,他很累了,很累很累的,他不是沒有努力,而是舉步維艱。
奈何這些人,只是想到自己,他們又可曾站在他的角度,為他想想。
她,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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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衣你瀟灑了,你弟呢?→_→】
靳:jin(音:盡)【盡南衣】
勰:xie(音:鞋,歷史名人:文心雕龍作者劉勰)
贇:yun(音:一聲,說實話我以為四聲才取的,抱頭。→_→宇文邕的兒子宇文贇,北周該是亡在他手上了,想他老爹那麼牛,沒辦法慈母多敗兒,楊堅後頭就給篡了。)
韞:yun(音:運,歷史名人:謝道韞)
沂:yi(音: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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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大膽決議
何這些人,只是想到自己,他們又可曾站在他的角度,為他想想。
她,心疼他。
顧九手心的汗水將寡月的溼潤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緊張。
眉心一動,寡月緊握著顧九的手,示意她不要意氣用事。他不想她為他擔憂地,這些事情他都會處理好。
如今時局窘迫,鄭裕安身處江南不干涉他喜歡誰,要娶誰;那麼他日能入靳公府呢?
如此一來,最關鍵的還是要得到靳公的認同,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可若是不能回長安,靳公之認可有算什麼?
顧九偏頭望向寡月,見他眉目低垂,薄唇輕抿,突然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衝動舉止,這般意氣用事,只能讓自己與靳鄭氏的關係鬧僵,寡月如今是靳南衣是她的兒子,終是夾在中間難做人的。
站在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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