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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
寡月知曉鄭裕安的意識,卻沉聲道:“娘但說無妨。”
鄭裕安臉色難看了一瞬,連著芝娘也是一怔。
尷尬了一瞬,芝娘趕緊上前去關大堂門,芝娘這一動,這氛圍也鬆緩了些。
鄭裕安咳了一聲,芝娘忙道一旁矮几旁的火爐上將一個紫砂壺端起,倒了些黑乎乎的東西給鄭裕安遞過去。
鄭裕安接過芝娘遞來的杯盞,小小的吃了一口,便擱下了,同芝娘淺淡地道:“給少爺端椅上茶!”
芝娘應了一聲,忙給寡月端了椅子對著靳鄭氏擺上了,又去沏茶。
“坐吧,我兒。”鄭裕安喚了一聲,又端起手邊的杯盞吃了一口。
寡月也是後來才曉得這鄭裕安似有喘證,也不知是不是,但她杯盞裡頭的東西似乎是“枇杷膏”。
寡月一撩衣袍坐下,餘光似是微微瞧了顧九那方一眼,表現的並不明顯,這會兒無人察覺。
見他坐下鄭裕安忙擱下手中的杯盞問道:“南衣,朝堂那方是如何說的?”
那婦人有些急切地說道,話語之中有些不耐煩的焦急。
寡月不適的皺眉。
“依聖上之意是讓我再做一件功在社稷的大事,才能讓我入長安。”寡月知曉這不過是個幌子罷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聖上已貶了他,又立馬收回成命,聖上顏面何存?於是便行此招。無論如何,聖上如今對“靳南衣”都是心生了芥蒂的。
靳鄭氏直起身子,道:“那便快些辦一件大事!讓朝堂早日喚你回朝,也讓……。”鄭裕安驀地止住,意識到什麼,下意識地瞧了寡月一眼。
正巧這時候芝娘,沏好了茶,給寡月送去。
“少爺,您用茶。”芝娘小心翼翼地瞧著寡月,知曉方才夫人又心急了,不過話說回來,夫人自來江南脾氣變了好多,不,該說是生了少爺之後……
寡月接過芝孃的茶,沒有立馬用,而是起身方道最近的茶几上,又朝鄭裕安道:“聖上之心,不是旁人能猜到的。”
寡月有注意靳鄭氏的神情,見她一瞬凝眉,似有些咬牙切齒的痛恨,他皺眉,心知自己又說了讓她不悅的話,他不甚在意,只要自己心中清楚就好。
顧九抬起頭,遠遠地凝著那個一身白衣的少年,原先她也不曾多想,只想著聖上這麼說就是還有機會,卻未曾站在夜帝的角度想過。
種種跡象表明夜帝,不會是個大度的君主。
這麼一道聖旨,也不過是因他靳南衣確實是立了功,卻又不想收回將將貶黜的指令,便行此舉。
功在社稷?
如今想想顧九頗覺得可笑,若是能兩次有功於社稷,豈不是註定青史留名?
再說此等大功,就算有心要去立,無天時,無地利?又豈能成,而一般的功勞,又如何讓那高位者心服口服?
這個,太難了……
也難怪,陰寡月最近看著消沉卻又懶散了許多,或者是她的錯覺吧。
鄭裕安,竟是從炕上站起,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我兒,你還要為母在這地方呆多久?你也看到了,你入了翰林,為母尚且不能被接回靳公府,只有謀求高位母親才能回去,只有謀求高位,我才能帶著芝娘還有如黛回去。”
鄭裕安似是有些情緒過激,衝上前去,就握住寡月的臂膀,嘶吼道:“南衣我兒,你三歲時候娘抱著你南下,餐風露宿,在路上你生病了,就差那麼一點就沒了,那時候你鼻塞,是為娘夜夜用口將你的鼻涕吸出,給你通氣的,那時候,你還那麼小,那麼小,兒子,你若是記得為孃的好,便早些,早些……”
寡月被靳鄭氏搖晃著,他的確聽南衣講過這件事,三歲的時候南衣生了一場大病,是靳鄭氏救了他的命,至那以後,這件事也沒少在南衣耳邊提及。
想起南衣小時候也就差那麼一點就沒了,又是這個女人救了他,不管怎樣,這個女人也確實是養育了南衣。
就像南衣死前說的那般……
罷了,寡月閉目。
這樣的場面著實是讓顧九一驚,顯然是擔憂寡月。
顧九快步上前,握住那女人的手,道:“靳夫人,您冷靜點!”
這一握竟是讓那女人猛地止住,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靳鄭氏竟是一個大力將顧九的手甩開。
量顧九如今日日習武,也被她甩出幾步的距離。
“九兒!”寡月忙去扶顧九。
靳鄭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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