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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手擰乾帕子,末了,又朝顧九走去。
九兒撕著餅子,就感覺額上一涼,少年微涼的帕子已落在她的額頭上。
她心一緊,手中的餅就差點落在了地上。她清晨起來方洗過臉的,這就又弄髒了?
寡月兀自地給她擦著臉,也不甚在意她此刻驚訝的神情,她不是說要他為奴為馬,他就給她為奴為馬的照顧她一輩子。幾日的反思與自責,他不想放手,即使前路坎坷。
顧九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聽聞身後隱隱似聞車馬之聲。
顧九聞聲望去似見一隊商旅從此走過。
這時在一旁的衙役也走了過來,三人就這麼遠遠的望著這一隊商旅。唯有寡月秀眉微凝,這一段的官路他們行了兩日未見什麼商旅,他起先還覺得蹊蹺,此刻又冒出一隊商旅來,定是有問題的。
等那隊人走進,陰寡月沉鬱的鳳眸將眾人一掃,一瞬瞭然。
此刻,最不敢相信的便是顧九,是他——
商隊為首的那個靛青色長袍,一頭墨髮隨意綰起的男子,八月廟會偶遇的故人,是他……
只是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顧九一時不能透過這具身體想起關於洛浮生的更多的東西,唯記得那句:吾將盡吾畢生之力,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白馬寺外見到的此人一身華服錦袍,此刻又化作遠行的商旅。
那時她能認出他,是出於阿九對此人的刻骨相思;那時他認不出她,會是因為他的心裡根本不曾有過阿九。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這是與阿九有關的一段情,只是此刻已與她顧九無關了。
“此隊人個個步態穩健,面目肅然,定不是什麼商旅。”顧九隻是隨口一說兩位男子同時一怔。
寡月心下一驚,顧九和他所想一樣,只聽他淺淺嘆道:“此隊人臨行估計匆忙,為首那個靛青色衣衫的男子,腳上的官靴都未來的急脫下。”
周衙役亦是一臉嚴肅,他沉聲道:“寡月,你覺得如何?”
這幾日的相處,他對陰寡月的博聞強識很是欣賞。
“再往前走要出事。”寡月沉聲道
“那走還是不走?”衙役凝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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