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不必如此……你並不欠我什麼。”
“陰寡月!”她喚著他的名字,記憶裡,她並不曾這般疾言厲色的喚過他。
“你的命是我救的,還有你這包袱你的藥都是我親手給你一粒一粒的做的,你們古人不是銘記恩遇麼?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不是麼?我顧九不要你湧泉相報,只要你以身相許!這輩子你的命是我的,從今往後你不再是為你一個人活,這輩子為奴為馬你都不得離開我半步!除非我哪一日厭了乏。”
不是愛風塵,卻被風塵誤;不是自涼薄,終成涼薄語。
他聽得很認真,似乎是一字一字的記下,他就這麼凝著她發紅的小臉,心下悔意綿延,從來不知道,一紙和離書傷她傷她這麼深這麼深……
厭了、乏了,字字就這般敲打在他的心上,落入目裡的還有她涼薄的淺笑。
他想走過去再抱抱她,他不想看到她這般模樣,卻一時間找不到自己的立場,一紙和離究竟斷了多少恩情?他說不清了……
她若不離,他何曾願意相棄?他終是恨著自己一時的自大,替她做下決定。
三人終究是上路了衙役大哥未多說些什麼,這是桓大人吩咐過的人,有桓大人給的密令,他只要能將人帶到薛營就行了,不管過程。
長安,晉侯府
雕樑畫棟,琉璃瓦、硃色門,古意屏風,錦屏春暖,香焚霧繞。
深紫錦袍深衣,眉目如狐、絳唇白膚的男子坐在屋子的正座上,雙耳微凜,偶有飛鳥振翅撲簷而過的沙沙聲。
聽聞書桌前青衫男子的垂首稟報,青年的眉頭凝得更甚,額頭上似有青筋突兀,他握著杯盞的手一抖那茶水就漾了出來。
“你說什麼?陰寡月給判了流刑?前些日子本候不是看刑部的人定的充軍,怎就成了流刑?”青年男子說道。
司嶽人搖搖頭,“屬下也甚是不解,不過屬下懷疑此事有人插手。”
------題外話------
望向一身男裝的女子,寫錯,顧九現在穿的是男裝。
寡月的光環如今也許不及男配,世人都愛傾城,我也愛傾城,只是傾城與傾國,亂世藍顏,權傾朝野都是一步一步來的,世間本沒有一蹴而就者,就算王侯將相也不可違背世事規律。
寡月不誇張、不浮躁、接地氣,卻亦可傾城傾國,只是權傾朝野這些都有一個過程啊,不會讓親們失望的。陪二卿一路的人,二卿由衷感謝!
嶺南:秦代所立的南海、桂林、象郡稱為“嶺南三郡”,明確了嶺南的區域範圍。嶺南北靠五嶺,南臨南海,西連雲貴,東接福建,範圍包括了今廣東、海南、廣西的大部分和越南北部,宋以後,越南北部才分離出去。五嶺不單是指五個嶺名,也包括穿越南嶺的五條通道。
☆、045、再逢竹馬
青年眉頭擰得更緊,陰氏遺孤之事有誰敢插手?明知這陰寡月將將得罪了他晉候,這就有人暗中幫起他來了,無論是哪方的人只要對太子不利,對他晉候不利,這陰寡月就算是有先帝保著也留不得了。
“查!”青年獎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叩,咬牙道。
“是!”司嶽人深望一眼晉候,若是二皇子黨有意而為,陰寡月更留不得了。陰氏遺孤在先帝的饋贈下苟延殘喘於世,不代表別人將先帝的話放在眼裡心裡,只是沒有人會想到去動一個沒有了家族靠山的遺腹子,陰氏一族死到只剩下他陰寡月一個人,曾經的長安陰氏早就不被士族門閥放在眼裡。
——
這一路上,顧九想,陰寡月能去嶺南也好。她本擔心他熬不過這個冬天,若是能去四季如春的嶺南,他的身子也定是好受些,只是嶺南九月雨多,溼熱的天氣也不知他能不能受得了。
嶺南薛營是駐紮的範圍很廣,從大庾嶺向西南直至柳州,都是薛氏管轄所在。自唐朝宰相張九齡在大庾嶺開鑿了梅關道後,嶺南的經濟才取得了一定的發展。
“未時前我們要過梅關道。”衙役說道。
幾天的相處,顧九才問出這衙役姓周,這幾天二人都喚他周大哥。三人走在一起倒也不像衙役押著犯人,而像三個趕路的旅人。
此段官道走的人不多,衙役見二人面露倦色便喚他們停下小做休息。
“九兒,喝水。”寡月將水壺遞與坐在大樹下的顧九,因為將入薛營範圍內寡月已穿上了犯人的衣服,而顧九改穿了準備好的衙役服。
顧九方接過,就見寡月往河邊而去。
帕子浸入水裡,少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