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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稍稍紅了,連連搖頭道:“沒,什麼也沒有想。”
寡月覺得好笑,正勾唇,就猛地咳嗽起來。
顧九忙伸手去取他背上的書簍,又給他順氣。
“喲,這不是藥罐子的小媳婦麼?”
一聲帶著嘲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顧九扭頭去望,就看到一個一身鵝黃色錦袍的年輕男子,他拿著紙扇,一拂翩翩公子的模樣。
只是他眼裡的不屑還有嘴角的嘲諷讓顧九覺得這個人噁心。
聽陰寡月說他們學堂裡的人都要參加鄉試,那麼此人定不是貴族,看他一身錦袍可見家境富裕,想來便是商人子弟。
在古代士農工商以商人最低,商人子參加科舉甚至比平民還難,那麼這人還是有些來頭的。
“盯著爺看了這麼久是覺得爺長的比你家藥罐子好看麼?還是想上爺的榻,讓你欲仙欲死?”
顧九唾了他一口,瞧著他那副浪、蕩模樣,見著就令人作嘔。
陰寡月也是一臉慘白。
“姓嚴的你怎麼說話的?”這時候一個穿著青布衣袍的男子小跑過來。
“柳兄。”陰寡月淡淡的喚道。
青衫男子微抱拳行禮,又朝顧九道:“在下柳汀。長寡月一歲,若不嫌棄就喚我聲大哥吧。”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身後的嚴觥沒好氣的輕嗤一聲,道:“她是啞巴。”
陰寡月與嚴觥認識的時間比認識柳汀還要長,以前都住在城外的村子裡,只是後來嚴家發達了就搬到了長安城。從小嚴觥就看不慣陰寡月。再因這回寡月參加鄉試的名次比嚴觥排得前,所以更是嫉恨。
柳汀的父親是翰林院進士,雖說是個小官也是能養家,他與寡月是在進了這個學堂後認識的,可謂一見如故。
顧九沒有在乎嚴觥的話,微俯身朝一臉驚愕的柳汀行禮。
顯然柳汀不知道顧九是啞巴。待柳汀想起一月前的傳聞來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真的。只是看陰家弟妹哪裡像風塵女子?
“姓柳的你這麼盯著你弟妹瞧,不怕藥罐子吃醋啊?”
嚴觥這麼一說三人都紅了臉。
寡月拿過顧九手中的書簍道:“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顧九沉默的點頭就瞧見,寡月離去的背影,柳汀挽過嚴觥要朝學堂內走去。
陰寡月入學後,顧九又做起的餛飩的生意,同村的幾個姑娘的綵帶生意自偷學了她的手鍊後生意好了點後,也越來越差了,再複雜的手鍊一旦人們知道了其的編織方法後就不會再買了。
倒是顧九的餛飩賣的越來越好,人們都說“久久餛飩”的小老闆有自己的獨門配方,所以能留住客人。有人說是她的湯品獨特,有人說是她的餛飩皮料和餡料獨特,顧九隻是莞爾。
每日對街的年輕屠夫都會要下顧九還剩的餛飩,同村的婦人都說那小屠夫看上了顧九,顧九隻是但笑不語,默默的做好一個啞巴該做的事情。
八月二十二日至九月初,顧九的餛飩鋪子上臺了一個奇怪的客人,是一個年輕人,他生得唇紅齒白,眉目如畫,只是不經意間流露著些許媚態,顧九呆過桃閣自能看出他是什麼地方的人。
☆、015、誰是靳南衣?
後來某天那個少年急了將一個錦盒塞到顧九手中,說那是他攢了三年的錢要她去贖了他,一起過日子。
顧九蒙了,連著搖頭。
少年氣得直跺腳,他可是青苑有名的小倌,好不容易看上一個老實勤勞生得又好的女孩,他不介意她是啞巴,她竟然不願意!
顧九比劃著表達了她的意思:她可以拿著他的錢幫他贖身,可是不能嫁給他和他過日子,因為她已經嫁人了。
少年很是哀怨的望著顧九點點頭,多好的女孩啊,他觀察了好久呢,她沉默寡言,勤快能幹,又不惹是生非,還能隨機應變各種突發情況,他生於歡場,什麼人沒見過,這種人最適合過日子了,怎麼這麼小就嫁了人了?
顧九真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裡會招惹這麼多是非,連小倌也要來找她贖身了,她以前就怎麼沒有這麼大的魅力呢?果然是美人好,美人在哪裡都可以發光,感謝原主人這副皮囊……
顧九託林叔去青苑給那叫葭嵐的小倌贖了身,聽林叔說那葭嵐生於東吳,時運不濟,命途多舛,被賣到長安做了小倌,如今得以贖身準備回東吳買處地立了戶,再找個娘子成家。
只不過林叔忍著沒告訴顧九後面的話,那小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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