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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遲疑了片刻,把自己的腰牌遞給了我,囑咐道:“若是十四不願見,別去惹他,免得他遷怒與你。就讓小順子陪你去吧!”“嗯,我知道了。”我笑著點頭。
跟著小順子拾級到了一個別院,守門的攔住了去路,冷聲道:“哪來的?”
我把十三的腰牌一亮,正色道:“奉怡親王的命來見十四爺。”那人接過腰牌一看,隨即笑道:“裡邊請,十四爺昨兒晚上喝了點酒,還未起呢!”
雖是陵區,比起十三圈禁的宗人府好多了。站在院中,可以遠眺山巒,早迎霧嵐,暮送雲霞,小院倒有點像宮裡的阿哥所,種著兩棵松柏,經過冬雪的洗禮,更加的墨綠蒼翠。從門縫望裡一看,裡面的擺設簡潔,十四向內臥在坑上。 朝小順子“噓”了聲,躡手躡腳地院中樹蔭下的石桌上坐了下來。小順子輕聲道:“要不我去叫一聲?”
我思索了片刻,笑道:“有了,你去躲起來。”等小順子不解地躲到側牆角落時,我站在石桌上,清了清嗓子,揹著門,遙對著遠方,大聲的唱了起來:
江湖笑,恩怨了,人過招,笑藏刀,紅塵笑,笑寂寥,心太高,到不了,明月照
路迢迢,人會老,心不老,愛不到,放不掉,忘不了,你的好,看似花非花,霧非霧
滔滔江水留不住,一身嚎情壯志,鐵傲骨,原來英雄是孤獨,愛逍遙,琴豁蕭,酒來倒
仰天笑,全忘了,瀟酒如風,輕飄飄,愛或恨,都不要……
身後的門吱呀一聲響,我繼續負手高唱,十四的一聲怒喝,驚得我一顫,聲音也越來越輕,最後只有嘴在動沒了聲響。“你是誰,從哪來就滾回哪去,少來打饒爺的清靜!”
這麼一個清靜養性的地方,都沒有去除他的厲氣,真是讓人無言以對。傻笑著緩緩地轉過身,十四明顯一驚,還是怒著臉,冷聲道:“你來做甚,是雍正還是老十三派你來看爺的落魄的?”
我的笑臉僵在了臉上,這個十四莫不是關的不可理喻,關出精神問題來了,那麼衝。跳下了桌,不快地道:“對不住了十四爺,容月還以為看在兒時的情份上,十四爺不至於不待見容月,即然十四爺不想見,罷了,算我打饒了,告辭!”撅著嘴轉身就走,真氣人,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小順子追問道:“小姐,這些東西怎麼辦啊?”我冷聲道:“扔了,反正也不會有人要了!”
將至門口,總算傳來了十四的喚聲:“容月……”我的腳步急止,笑靨難掩,抿了抿嘴,緩緩地低頭轉身,抬頭問道:“十四爺,有何吩咐?”
十四尷尬地咬了咬唇,微微一笑道:“有事進來說吧!”說完提步進了門,好似我非見他不行,罷了,想讓這些個大爺低頭,難啊,還是本姑娘忍了吧!
小順子也釋然一笑,我接過他手中的包袱,跨進了門。一股酒味撲面而來,我皺眉捂了捂鼻子,忙轉身把門開啟,又至窗邊把窗支了起來。
小太監收拾好床出了門,十四淡淡地指了指坑道:“坐,你怎來這裡了?”十四雙眸憂鬱,怨氣糾集,許久未見,人也滄老了許多,也許心裡上的折磨,遠比身體的超重負荷來的難受。
“十三爺來景陵,我也想放放風,就跟來了!”我如實地答道。
十四又恨恨地道:“是給雍正看陵寢吧,他這個皇帝當的還真夠順手的。”
雍正既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日日批折到三更,若是沒親眼所見,也難以想像。十四如此瘋刺,就像一根刺扎進了我的心頭。反駁道:“十四爺,如果你拋去成見,就會看到皇上所做的努力。容月說句大不敬的話,十四爺未必能像皇上這樣愛天下的百姓。”見他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我忙道:“十四爺,您先彆氣,容月只是不希望十四耿耿於懷,這樣對自己的身體不好。今兒就咱兩個人,把問題說開如何?”
他冷若冰霜地抬頭道:“你想說什麼?”
“十四爺是否以為四爺有逼迫先帝立詔或改詔嫌疑,可是十四爺有沒有想過,先帝是何其英明的君王,決不會允許別人來撼動他的權力的。先帝的駐地是由上三旗、御前侍衛、護衛全面負責的,而那時的上三旗,分別由七爺、十二爺與你任都統,雖然隆科多為步軍統領,是四爺的人,怎麼可能將自己的手下取代三旗侍衛。”
我的話或許有太多的大逆不道,十四驚瞪著我不語。我又道:“先帝為何傳位與四爺呢?容月以為其一,朝庭吏治敗壞,已動搖到朝綱,十四爺是皇子,理該明白,就好比明朝,並不完全敗在軍事上,更多的原因是內部腐敗,就像一棵樹,被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