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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役們也不好攆他們,沒見皇宮大門都被賣白菜蘿蔔布頭的堵了,難道你京兆府的大門比皇宮還金貴?
所以好妹一敲鼓,立刻就被做生意的逛街的姓們給注意到了,有眼神好的,一瞧認出來了,哎喲這不是昨天來告狀那個姑娘嗎,今天又來啦。
昨天好妹一敲鼓,狀就被接了,他們都還不知道是什麼案情,這會兒見好妹又來了,有熱心的就問了,“姑娘,你來告什麼人吶?為了什麼事兒啊?”
梁大訟師就等這一刻呢,立刻哭喪著臉講開了,“我這個侄女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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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你家裡還有別的人嗎
等差役們趕出來把人群轟散,一見又是這倆人,梁訟師已經把案情說的差不多了,本來就沒幾句話,要不是為了把氣氛烘起來,他能說的更快。
“造孽喲,姑娘,你還是回去吧,那小侯爺你就別想啦,那是個兔砸!”也不知是誰那麼缺德,跳著腳在人堆後邊大聲說,說完就被邊上賣包湯餅蘿蔔的摁住打了起來。
“你才是兔砸,你全家都是兔砸!”
那人抱頭護著身還不服氣,扯著嗓嚷嚷道,“老怎麼就是個兔啦,那小侯爺跟皇上在平康坊廝混,為了掩人耳目,把去逛窯的官老爺都抓了一大串,誰不知道啊,平安客棧門口那倆要飯的親眼看見的事兒,你們就裝聾吧!”
吳娘一大早出來買菜,沒想到又聽見人說這些爛糟事,還給改的亂七八糟,氣的也上去撓了那閒漢兩爪,轉過頭喘著氣對好妹道,“姑娘,你莫信那油渾說八道,小侯爺是好人,你要是真有婚約他一定能認你,快進去吧,這些都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幫不了你什麼忙。”
好妹見那些人打成一團,都是因為自己挑起來的,心裡有些害怕,梁易簡也被擠到了一邊,咬著牙給恨的,這幫無知蠢人,打那個閒漢幹什麼,自己這還沒哭訴完呢!
那兩個差人可不管他,見好妹拿著鼓槌,問明瞭是她敲的鼓,提著人就進去了,梁訟師沒轍,也只好進去了。
外頭瞧熱鬧的還在為小侯爺到底是不是個兔打架,壓根沒人管霍家是不是仗勢欺人,小侯爺是不是打算悔婚。
他們天天在衙門口做生意,這種來狀告豪門大戶的可見多了,這些告狀的有的是真有冤情,有的則是捕風捉影隨便聽了什麼話,就想撈點好處的。
這告狀的姑娘看著是挺慘,但邊上那個一看就是個訟師,誠心來挑事兒的,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
這些小攤販街坊們又不傻,有熱鬧他們當然樂意看,但要是給人當槍使,他們可就不幹了。
在天腳下京兆府門口混飯吃,要是沒點眼力,一聽見有什麼冤屈就鬨鬧起來,趕著替人喊冤,他們是不想要這塊寶地做生意了吧。
這訟師一看就是新來的,這種事在京兆府門口嚷嚷有什麼用,他該去國監,那才是打雞血起鬨架秧的好地方,年輕人讀了幾年書,一個個不知天高地厚,真當自己以天下為己任呢,最愛管這種勳貴家裡欺負人的事兒。
梁易簡直到進了京兆府,都還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在他想來他在門外一哭訴,那麼多看熱鬧的,還不得立刻罵起來,這幫狗官不是東西,淨會欺壓人。
可他低估了京城姓的見識眼界,以為還是逐州安平那樣的小地方,姓們怎麼哄怎麼信,登高一呼,就有一群人跟著他去伸張正義。
沒有,這幫看熱鬧的寧願為了樁風流案撓的頭破血流,也沒人跟進官府來看他扶助弱小。
這還是第一次,梁易簡覺得京城跟別的地方不一樣,這裡的人都油了,個個長了十七八個心眼,不好糊弄,不好糊弄了。
好妹被那倆差人帶上堂,周大人也沒費二遍事,直接跟霍臻道,“公爺,您看這事兒是本官開堂審,還是您私下先談談?”
霍臻從好妹一進門,就認出來了,這不是那天見過的那個姑娘麼,她當時以為她是來投親,沒想到竟然是來找自己完婚的。
“我先跟這位姑娘談談。”霍臻道,梁易簡一聽這不行啊,他倆一談那不就露餡了嗎,可現在這情形,大堂上就只有兩列衙差跟府尹大人,還有就是這位侯爺的人,他想象中被姓們簇擁著的場景並未出現,這要求開堂的話就不大敢說出口。
可要叫他們私了,不就沒自己的事兒了嘛,他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機會,還花了好多藥錢,梁訟師一跺腳一狠心,張口道,“大人,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