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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不重,要用什麼藥,還是先抬到醫館裡去吧。”
老大夫一聽慌了神,把這個麻煩抬回家?這還了得?趕緊說,“這個麼,老夫雖然多年行醫,實在是,那個,藥方都是祖上傳下來的,若是跌打損傷肚痛,老夫自有把握治好,這位軍爺傷的……如此奇怪,還得另請高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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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他不好,我死
搞了半天,這位老先生是個蒙古大夫,李之真是替他抹了一把冷汗。
霍臻聽完倒是沒生氣,一把抄起杜璞芳就跑了,既然沒死,既然這個大夫不中用,她就去找中用的大夫來!
薛霽正被小魏扶著來看杜璞芳,就見霍臻抱人上了匹沒人的馬絕塵而去,看的薛霽氣不打一處來,這群兔崽,叫他們滾就真滾了,也不知道把馬牽回去!
小魏眼尖,見那老大夫要走,忙喊,“哎,哎,別走啊,我家少爺胳膊還傷著呢!”
老大夫一看,哎喲,跑的更快了,箭傷多難治啊,萬一破傷風就死啦死啦!這位軍爺還是個官,他要是死了自己全家都要完蛋,老大夫跑的飛快,小魏扶著薛霽兩人目瞪口呆又吃了一鼻土。
……
“我那還有瓶玉真散,薛大人不嫌棄的話,就讓我給你看看?”沈鏡心不知什麼時候又冒了出來,瞧著薛霽胳膊上插的箭,眉梢動了動,說道。
“那就勞煩沈侍衛了。”薛霽半點沒客氣,他都疼死了,血一直冒,剛才要不是那麼亂,不能沒有上官在這鎮著,他早找大夫去了。
領著薛霽回了自己營房,沈鏡心把薛霽安置在椅上,剪開他被血浸溼的袖一看,好傢伙,霍臻這手可夠辣的,這一箭要不是射中到骨頭上,肯定是要對穿的呀。
薛霽不明白,還以為自己幸運……其實真對穿就好了,穿透傷拿酒洗洗撒點白藥,頂多十天八天又是一條好漢。
現在可好,骨折了。
沈鏡心皺著眉,御帶親衛用的箭簇都是工部特製,血槽深,還帶著倒鉤,要是硬拔薛霽這半條胳膊上的肉都得撕下來。不能不拔,再不拔光流血薛霽就得完蛋,可要是拔,他能撐住嗎?
沈鏡心不大信得過這些公哥兒。
“薛大人喝不喝酒?”沈鏡心猶豫了會,問。
“嗯?”薛霽白著臉,額頭上都是汗,不知道他幹嘛問這個。
“嗯。”沈鏡心嚴肅地嗯了聲,趁薛霽疑惑,悄悄握住了箭尾。
“一斤差不多吧。”薛霽邊疑惑,邊略誇大了自己的酒量。
“好酒量,好漢。”沈鏡心屏住呼吸,把力量全都集中在了手腕上。
“嗯?”薛霽再次不明白,正想問問,忽然胳膊上傳來撕心裂肺一陣疼,薛霽本能地掙扎,被沈鏡心鐵箍似的攥住,另一隻手已經飛快把箭從他胳膊另一端捅了出來。
不好拔,那就穿過去吧……
嘶嘶!哈!啊啊!啊!啊~~~~~~~~~~~~~~~~
薛霽拼命張著嘴吸氣,喊的喉嚨都破了,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沈鏡心撕爛了似的,他要是能動,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少爺,少爺!”小魏急了,去掐沈鏡心脖,“你把我家少爺怎麼了!”
沈鏡心長腿一抬,輕鬆抵在小魏肚上把他蹬住,一隻手還得摁著薛霽,不耐煩道,“都別亂動,叫喚什麼,不是還沒死嗎?”
薛霽還在啊啊啊!
沈侍衛無奈,安慰他,“箭頭穿出來了而已,我還給你繞過了骨頭,你看,才這麼點,比女人生孩強多了,人家生孩都沒像你這麼叫。”
不知什麼時候,沈鏡心已經將穿出來的箭頭取下,箭尾也趁他疼的整個人都木了的時候順便抽了出來。
薛霽半邊臉都哆嗦了,慘白慘白的,又是疼又是氣,竟然被比作婦人生孩,還說他不如人家生孩的,簡直不能忍!
薛大少爺怒氣勃發,正要跟沈鏡心理論一番,卻見他將熏籠開啟,取出了把燒紅的鐵鉗,不由心裡哆嗦了下,氣勢登時便弱了,“你,你要幹什麼?”
沈鏡心拿著鐵鉗一笑,“你知道戰場上將士們受了傷,為了怕破傷風都是怎麼處理的嗎?”
薛霽瞪著他,沈鏡心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這人是個禽獸嗎?!
薛霽瞪大了眼,他根本就不會治箭傷吧!他就只是聽人說說的吧!
就想在我身上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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