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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幾天?趙含章臉色發青盯著薛霽,人暈著肯定不能在牢裡睡,可他要是一走就未必什麼時候回來了,說不定拖個兩旬個月,回來傷都長好了,那還怎麼驗,到那時還不是他們怎麼說怎麼是?
“他不能走!”趙含章豁出去抱住薛霽一隻腳,“驗完傷再走!”
老都這樣了還不放過老!
薛霽心裡恨恨地道,他躺在地上冰涼冰涼的,被沈鏡心抱著上半身,又被趙含章抱住下半身,頓時搶手的不得了。
霍臻皺眉,她想不通薛霽為什麼要幫自己,他們之間沒什麼交情可言,相反因為小杜的事兒還頗有些嫌隙,他這是為什麼呢?
霍臻疑惑地看他閉著眼裝死,裝的一點都不像,眼皮一直動。
看了會霍臻剛要回頭,忽然發現沈鏡心衝自己微微點了點頭,頓時好像明白了點,轉過頭想,大概是皇后跟他說了什麼吧。
榮瑾能大搖大擺地到牢裡來探監,皇后自然也有她的辦法把意思遞出來。
她不想欠皇后的情,可她更不想辜負榮瑾一片心意。
那就這樣吧,霍臻在心裡默默地對薛霽道了聲謝。
她都這麼想了,別人自然更不必說,趙含章心裡恨得要命,皇上為了包庇霍臻竟連這種辦法都用上了,他要不抓緊點,恐怕這案就翻了。
“丁大人!為什麼不驗傷?難道是不敢驗傷?還是大人有什麼私心?難道大人就不怕?!”
趙含章抱著薛霽的腿仰頭大叫,疾言厲色字字誅心,他就不信丁儀不怕,就算不怕別的,難道不怕爺爺事後找他算賬?
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如此呵斥,丁儀心中怒火暗生,臉上卻力忍著,沉聲道,“住口!公堂之上也敢胡言亂語,本官心底無私日月可鑑,有什麼好怕!傷自然是要驗,慕容大人,請借司刑司仵作熟手一名,以作驗傷之用。”
兵部又不是專門斷案的衙門,哪裡來的仵作,無知小兒什麼都不懂,口氣卻大!丁儀冷冷瞪了趙含章一眼,心中對趙敬的不滿愈發抑制不住。
“可以。”慕容釗淡淡應了聲,衝下邊自己的人點了點頭。
刑部到兵部也有一段距離,等仵作過來的功夫,丁儀吩咐書記官叫人搬來張木板床把薛霽放了上去,這麼冷的天讓人一直躺在地上總不是辦法。
只是這樣一來薛上官躺在上面倒真像是具屍體了。
仵作來的時候只聽說是叫驗傷,上堂一看怎麼成了具屍體,這是要驗屍?於是解下肩上背的箱拿出各種工具一一擺放整齊,丁儀看著不對,這仵作怎麼拿刀對著肚比劃,連忙道,“傷在胳膊上,不在胸腹。”
……原來是個活人,那仵作擦了把汗,這事兒鬧的,差點弄出人命。
不過這活人怎麼連氣都不喘?仵作偷偷在薛霽脖上摸了把,嗯,熱乎的,也還有脈。
這才拿剪輕輕剪開了薛霽包裹嚴實的胳膊。
薛上官躺在木床上一面裝暈,一面屏著氣不知道這仵作要把他怎麼樣,心裡緊張的要死,忽然胳膊上一涼,一個冷冰冰的物件一下就捅進了他的傷口。
疼的薛霽差點大叫出聲,要不是想著自己還在裝暈,早就跳起來了。
那仵作也是奇怪,這人明明醒著好好的,幹嘛躺在這裝屍體,下手也不客氣,拿著鑷夾在薛霽傷口上一通翻看。
把薛上官後悔的只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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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我們是幫手
“如何,可驗出來了,是何種兵器所傷?”
見那仵作停下了手,丁儀開口問道。
仵作面有難色,抬頭看了慕容釗一眼,慕容大人點了點頭,那仵作這才道,“回稟大人,小的沒驗出來。”
“嗯?”
“什麼?!”
趙含章剛要跳起來,丁儀狠狠看他一眼,問道,“驗不出來?怎麼回事?”
“諸位大人請看,這人犯臂上傷口血肉潰爛紅腫,明顯是處理不當所致,原有兵刃痕跡俱被毀壞,無法驗看。”
那仵作舉著薛霽血肉模糊一段手臂指給堂上幾位大人,一邊道,“像此種穿透傷創口參差不齊,刀劍長槍都有可能,嗯,還伴有骨折,那就更無法判斷是何種兵器所傷了。”
“我不信!”跪在一邊的趙含章眼珠通紅,沈鏡心捏造口供顛倒黑白,薛霽寧可裝暈都不說實話,他唯一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仵作身上,結果這仵作竟然說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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