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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不清楚,丁儀能不知道嗎,從霍臻被關進來,皇上不但人來了大牢,第二天還專程叫人送了飯。
人家都已經把意思說的這麼明白了,他要是還不開眼,以後也就別想混了。
得罪趙相還是得罪皇上,恐怕不是他一個人的難題,丁儀心裡重重嘆了口氣,要是沒有趙敬,他真巴不得沈鏡心打岔趕緊把這案攪黃了,可如今……
丁尚書無力地道,“沈侍衛既然對案情有別的看法,那就說說吧。”
沈鏡心向堂上拱了拱手,道,“方才書記官所說定遠侯意欲以弓箭射殺親衛趙含章,下官不敢苟同。”
“出事當時下官也在場,下官只看見趙公將自己同袍打落下馬,心懷險惡,定遠侯殺馬救人確有其事,只是當時霍大人用的乃是身上佩劍,並非弓箭。”
“你胡說!”趙含章跪在地上瞪著眼就要站起來,被身後禁軍上前摁住,直著脖爭辯道,“他當時先是一箭把我從馬上射了下來,後來又射了兩箭,當時在場的親衛都看見了,難道我們那麼多人都是瞎的?!”
霍臻也驚訝地看了眼沈鏡心,倒是沒說話,只是在心裡想榮瑾這是要耍無賴嗎……
睜著眼說瞎話,這也賴了。
不過賴的好,她喜歡!
“下官也不是瞎的,”沈鏡心平靜地對趙含章道,“下官的確沒看見。”
“你!你胡說!”趙含章氣的吐血,“你明明看見了!我知道,你是要包庇霍臻,你就是要包庇他,你,你們都是一夥的!”
“薛大人!對,薛大人在這,他肯定看見了,他胳膊上的傷還是被箭射的,哈哈哈哈,你想不承認就能翻案?做夢!”
趙含章滿懷希望地看向薛霽,“薛大人,你看見了對不對,霍臻用箭射我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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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裝屍體
“我……”薛霽遲疑了下,原本以他嫉惡如仇的脾氣,又是親衛左郎將的身份,無論如何不會幫霍臻撒謊隱瞞案情,可世事總有萬一,總會有些這樣那樣的原因叫人改變初衷,做出跟平時相反的事來。
滿堂的人都看著他,薛霽別開了眼,不敢看霍臻望過來的那雙漂亮的眼睛,如果她是男兒身,薛霽定然不會猶豫,一定會將當時情況照實說出來。
可她是個姑娘,不管武力如何,不管身份如何,她總是個該被養在深閨受人呵護的妙齡女,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獨自一個人面對那些數不清的明槍暗箭。
何況趙含章做的那事兒也確實不地道。
他到底該不該說?該如何說?
薛上官站在堂上天人交戰,邊上趙含章還在不住催促,“薛大人!你忘了嗎,你胳膊上的傷還是為了救我被霍臻射的,當時要不是大人擋了那一箭,屬下早就死了,大人你說話啊!”
“要不然叫仵作來,他們一看就知道是不是箭傷,大人你可是咱們親衛營的人,你不能不說話啊!”
“大人!”
薛霽仍然不開口,他這是……有情況?
堂上幾位審官各自在心裡打著算盤,趙含章也看出來了,薛上官一定是有事兒,要是他這個被射了個正著的都說沒看見霍臻用弓箭,那這案很可能就會這麼算了,那怎麼能行!
要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算了,霍臻什麼都沒幹自己就被嚇尿了褲,那他以後也就不用出來見人了。
趙含章把心一橫,也不求薛霽了,直著脖衝上邊丁儀大叫,“丁大人,我請求仵作上來給薛大人驗傷!他傷的重想不起來了,可傷口不會騙人,叫仵作上來一驗就知道了!”
傷的重想不起來了……幾人看著薛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胳膊,慕容釗輕輕扯了扯嘴角,嚴寄舟揚了揚眉梢,馮大人皺起眉頭,想不通到底得多重的傷能叫人轉眼就忘了前天的事兒。
丁儀坐在幾人中間臉沉的都要滴水了,薛霽卻忽然開了竅,對啊,不知道怎麼說,不想說可以不說嘛,他都傷的這麼重了,他可以暈過啊!
於是薛上官想到做到,噗通一聲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看的慕容釗差點笑出來,嚴大人輕輕咳嗽了聲,馮源瞪直了眼,這,這算怎麼回事兒?
趙含章也愣住了,薛大人暈倒了,這傷還驗不驗?怎麼驗?
倒是沈鏡心反應很快,薛霽一倒就蹲下了身,把人扶在懷裡伸手在脈上一摸,點了點頭,道,“薛大人沒什麼大礙,大概睡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