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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斑斕的紅花綠草,可轉過一個路口,卻猛然發現一個男人追打著另一個男人,兩個人時而打一陣,時而對罵一陣,時而又跑一陣,完全沒有顧及旁邊一個女人的哭泣。終於,那個女人拿起了刀,竟當作他們的面橫刀自刎。鮮紅的血噴薄而出,灑向迎面趕來的春子,嗆得他幾乎不能呼吸……
“媽,媽,你醒醒。”春子在夢中抱著那女人,大聲叫喚,聲音帶著哭腔,把牛芳玲和阿姝驚醒了。牛芳玲連忙起床開啟燈來到春子身邊,只見他滿頭大汗,口中不停地哭喊著“媽”和“爸”。牛芳玲叫了幾聲,又推了幾下,終於將春子弄醒。
醒來的春子神情恍惚,看著牛芳玲,半晌才說了一句:“你是芳玲。”牛芳玲悲喜交集,用毛巾幫他擦了擦額上的汗,不想春子一把將她的手握住,“你是芳玲,你真是芳玲。”然後抱著她哭了,邊說:“我夢見我媽了,她死啦。”
牛芳玲聞聽也落下淚來,“都是我爸作的孽,我對不起你。”
往事一幕幕浮現於腦際,春子終於開啟了塵封許久的記憶。父親、母親、爺爺、大伯、高峰縣、牛磨村、劉老師、蔡叔叔、李唯一、蔡芬還有牛雙全,等等,曾經一度在春子的意識中消失的人和事,一下子成了他腦中鮮活的記憶,往事如昨,讓春子百感交集。
從參與和推動高峰縣的創富革命,到苦苦尋覓親密愛人牛芳玲,再到娶蔡芬為妻,最後因科技種養工程失敗不得不遠走深圳,直至遭車禍失去記憶……春子的回憶也讓牛芳玲感慨萬千。
可是讓春子不能理解的是,曾經最讓自己牽腸掛肚、最心愛的牛芳玲,為何消失了8年,又何以淪為娼妓?
春子的疑問成了穿胸的利劍,讓牛芳玲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她向春子哭述了那不堪回首的8年……
1993年,牛芳玲在文州市不幸被一家小餐館老闆金來姦汙後(詳見第五章),冒著傾盆大雨連夜跑到大街上,可街上沒有一個行人,揹負著無盡羞辱的她深感孤獨無助,以至萬念俱灰。
全身瑟瑟發抖的牛芳玲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她就是一家暗娼店的老闆,叫熊紫微。當時她的店還沒有關門,正坐在店裡烤火的熊紫微偶然看到牛芳玲從門口經過後靠在對面簷下躲雨,不知是動了側隱之心還是為何,便到門口叫牛芳玲進屋裡坐,烤火驅寒。正冷得不行的牛芳玲像是見到救星,立即跌撞著進了屋。老闆叫人取來一身乾衣服叫她換上,問她為什麼這麼晚還在外面。
當得知了牛芳玲的遭遇後,熊紫微的反應卻很平靜,她說:“女人都有這一遭,認了吧。”牛芳玲感到很驚訝,說:“我不會放過那畜牲。”熊紫微說:“那又能怎樣,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失去了,就別想翻身了。”牛芳玲聽了就哭:“我該怎麼辦呀,我有何顏面見我的春子啊。”她當時想到了春子,念念不忘的是無臉見他。
“春子大概是你的心上人吧,不過,別指望了。”熊紫微的話讓牛芳玲更加傷心,熊紫微說:“我的丈夫沒有得到我的Chu女之身,變著法整我,我實在受不了了,便與他分了手。”
“不會,春子是好人,他不會那樣對我。”牛芳玲說。
“好人?就算他是好人,就算他真心喜歡你,那也是喜歡你的冰清玉潔,現在你成了這樣子,能擔保他不變心嗎?”
牛芳玲想起了春子的母親,因為與自己父親有染,最後落了個服毒自殺的下場。想到此,不禁哀嘆自己命苦。
“不過。”熊紫微說,“沒有男人的愛,我們女人一樣活得好,就像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有吃有穿有錢花。”
牛芳玲環視了一下回周,見裡面的小房間裡有男人出來,便問:“你店裡是幹什麼的呀?”
熊紫微一笑,“還不是那檔子事,女人兩腿一撒,男人拿錢來花。”
牛芳玲“啊”了一聲。
“有什麼奇怪的。”熊紫微說,“想得破,易得過。女人只有第一次是珍貴的,男人也最在乎,如果第一次沒有好好守住,沒有留給你的丈夫,那麼你以後的第二次、第三次以至千百次都熱情地奉獻給他都沒有用,他不會再珍惜你的,只會認為你髒。”
“那我只能去死嗎?”
“死就更愚蠢了。我們完全可以依靠自己,吸男人的血,掙男人的錢,反正,來這裡玩的男人基本上不是什麼好人。”
“我不,我不想出賣自己。”
“你以為不出賣自己就是貞女烈婦了嗎,不管怎麼樣,殘花敗柳的惡名已是甩也甩不掉的了。”
牛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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