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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跪坐,李泰也沒有拘謹,更是沒對喬巖出現在這裡表示任何的疑義,伸手舉杯,禮敬眾人,觥籌交錯之間,宴席的氣氛卻是有幾分融洽。
與幾個老者談笑風生片刻,李泰舉杯,面對韓瑞,語氣誠懇說道:“前些時候,韓兄大婚,小王恰好在宮中聆聽父皇教誨,沒有前往祝賀,不僅失禮,小王心中也分外遺憾,在此表示歉意,希望韓兄莫要責怪。”
“豈敢。”韓瑞笑道:“越王殿下人是沒來,心意卻是到了,我經常尋思,若是當日婚宴,人人皆是如此,那應該是多好的事情啊。”
眾人微怔,立即醒悟過來,知道韓瑞是在說笑,一陣鬨然。
小坐了片刻,李泰也知情識趣,委婉拒絕了眾人的挽留,告辭而去,這樣的風度,又得到幾個老者的讚歎,借這個機會,錢豐悄聲問道:“這裡是德賢樓?”
“沒有注意酒樓的名字,不過越王在此,那麼應該是吧。”眨了下眼睛,韓瑞說道:“怎麼,還在氣惱剛才的事情呀。”
“我可沒有你心胸豁達,就像你經常說的,胖子都是小心眼。”錢豐沒好氣道,哼哼說道:“別讓我找到機會,不然非要狠狠收拾他們不可。”
“喂,小心眼什麼的,我可沒說,是你自己會錯意而已。”韓瑞慌忙辯解,或許是天下太平,日子過得舒心安穩,京城之中,多是腰圍圓大的權貴,或是讓他們知道這話,非收拾自己不可。
哼哧,錢豐嗤之以鼻,沒有理會韓瑞,舉杯自酌。
李泰走了,少了幾分拘束,眾人聊得更加歡暢,幾個青年也知道機會難得,捉緊時間表現起來,詩詞歌賦,瞄了眼韓瑞,立即取消這個打算,免得人家笑話自己,米粒之珠卻與皓月爭輝,不自量力。
經學策論,這是進士、明經兩科必考內容,雖然在虞世南等人之前,也有關公面前耍大刀的嫌疑,但是至少可以名正言順的請教,順便增進學問,若是能得到他們的賞識,那麼更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所以聽到幾個青年高談闊論,錢豐也顧不上生氣了,積極參與其中。
這些年輕人的心思,虞世南與幾個老者豈能不知,淡笑了下,也沒有理會,更不會開口阻止,而是悠然自得的舉杯小飲,倒是喬巖,卻頗有興趣,不時插話兩句,或是詢問,或是讚許,自然讓幾個青年歡喜不已,彷彿吃了興奮劑似的,你爭我辯,毫不謙讓。
現在可不是謙虛的時候,關係前程,謙讓不得,不過有幾個老者在旁,儘管言辭有幾分激烈,卻是沒有多少火藥味,韓瑞認真的聆聽,也有點兒受益,好像是注意到韓瑞的反應,虞世南若有所思,卻沒有說些什麼。
辯論持續到宴會罷散,沒有分出高低上下,不過目的已經達到了,眾人也不在意勝負,反而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相約來日再論,虞世南與幾個老者捋須而笑,也不管年青人的事情,起身向外走去。
來到走廊,迎面卻來了群青年,為首的卻是越王李泰,好像也是散宴,準備離去,見到虞世南等人,李泰側身說道:“諸位且自便,小王前去恭送幾位長者。”隨之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迎了上去。
“啊,是秘書監虞公。”
“對了,還有京城幾位大儒……”
“不是吧,考功司喬郎中也在。”
那群青年少說也有五十多人,擠在走廊之中,卻是沒有離去,反而退讓空間,讓虞世南等人經過,不時竊竊私語,一臉的羨慕,羨慕的物件,自然是喬巖旁邊的幾個青年。
“咦,不對,韓瑞怎麼在那裡。”
“嗯,真的是也,難道他也想參加科舉不成?”
“他要是參加的話,那麼狀頭多半沒有我們什麼事情了。”
部分青年悄聲議論,卻是沒有留意,他們的旁邊,聚在蕭曄與周瑋附近的幾人,臉色有些不自然,慢慢滋生了後悔情緒。
卻見酒樓院前,與幾個老者打了個招呼,虞世南拉著韓瑞走開幾步,肅容道:“韓瑞,成家之後,也莫要鬆懈了學業啊。”
“虞公放心,今日只是偶然,迫不得已,才會出來應酬,以後多半不會了,回去之後,我會繼續潛心修學的。”韓瑞說道。
“那倒不用,閉門造車,雖有收穫,不過學問到了某個程度,就會停滯不前了,甚至閉目塞聽,應該多與同道知己交流,增廣見聞。”虞世南沉吟說道:“過些時候,有個經論辯會,參加的多是大儒賢士,你也來旁聽吧。”
韓瑞自然答應,細問之後,儘管虞世南沒有多說,只是含糊表示,出席辯論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