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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退隨侍的另兩名侍婢,出奇不意地問道:“容容要送給誰的?”
剛湮滅了證據的卿容容臉上的紅潮湧向腳底,好不容易鎮靜了點,招供道:“小姐不認識的人。”
卿嫿兒嬌睨她一眼道:“我不會以為你喜歡大哥。”她認識的男人,則只有父親與大哥,皆因卿家僅剩下他們這一支,而母親的兩位姐姐生的都是女兒。
卿容容苦惱地道:“所以我說了名字小姐也不知道呀。”那可惡的小子則早在首次摸進卿家之時便欣賞過她家小姐的絕世花容了,還氣煞人地說:“為何那樣國色天香,優雅高貴的美人會調教出你這樣的野丫頭?”當下被她揍得滿頭包。
卿嫿兒嘆笑:“說的也是,是怎樣的人物得了我家容容的芳心呢?”
卿容容側首,努力地將風莫離的“偉大”形象描繪給她敬若天人的小姐聽:“呃——他有點無賴,喜歡對人動手動腳,又自說自話,都不問人家的意思,又愛打混,天天遊手好閒的四處逛,什麼事都不做……”
不有,他很色,整天只在街上找美女看,又很貪吃,看見什麼都嘴饞地要嘗一嘗。還有,他油嘴滑舌,又愛胡鬧,做什麼都不看場合,興致一到就想在大街上抱著她親。還有……還有……
卿嫿兒形狀美好的香唇驚愕地張了開來,不解地道:“聽起來似不學無術的浪蕩登徒子,容容就喜歡他的這些嗎?”容容的眼光有問題吧,她懷疑了起來。
卿容容誠實地點頭,在小姐質疑的目光中努力想找出風小子的優點,卻汗顏地發現一樣也沒有。
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美德。
一顆小腦袋沉重地垂下去,檢討起自己的眼光。
卿嫿兒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慚愧的小丫頭:“真的一點好處也找不出來?”
他有助人為樂的啦,不過那是看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
他挺尊重老人的,不過每回鬥嘴都要贏過天叔。
他的武功還不錯,可是他自己說過要不是小時候沒做完當天的功課會被打屁股的話,他是喜歡爬樹掏鳥蛋多過練功的。也就是說,那是逼出來的結果,與他的勤奮無關。
他的膽子很大,絕不怕事,然而卻也太會惹事生非了。他們認識了十一天,有八天他都找到機會活動筋骨——據他辯稱,他師父叫他下山打架打的。
他……
卿嫿兒聽她如數家珍的將她口中“姓風的小子”的“優點”淋漓盡致數落一遍,不由失笑:“容容很喜歡他呢。”
“咦?”卿容容倒想回去,自己說的哪句話有欣賞風小子的意思了?
卿嫿兒清甜柔美的聲音擔起“解惑”的大任:“認識這麼短的時間,卻這麼瞭解他了,若不是很喜歡很用心,是做不到的。”
那是個有趣的男子吧。容容口中在數落著他,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嫵媚溫柔呢。
有嗎?卿容容納悶地想著,風小子那張臉一看就知道是什麼人,還需要時間去“瞭解”嗎?
“容容。”
“嗯?”
“想過將來嗎?”
卿容容茫然問道:“什麼將來。”
卿嫿兒玉白的纖指戳上她的額頭,薄責:“糊塗的丫頭,再過五天,我就要上船了。”
卿容容叫道:“這麼快嗎?”
卿嫿兒淺嘆,繼續道:“原本你是想隨我去金陵的,現在呢?和那位風莫離說過了嗎?”
卿容容惶然道:“小姐不要我了嗎?”
卿嫿兒氣得橫她一眼道:“不開竅的蠢丫頭啊,如今你難道還想帶著你的‘風小子’隨我嫁到馮府去嗎?”這丫頭平日機靈聰慧,原來遇到大事會這麼傻的。
卿容容“呵”的一宣告白過來,慌道:“我不要離開小姐。”
卿嫿兒美目傳出“怎麼跟你說不通”的訊息,柔聲道:“我又何嘗想與容容分開?但今時不同往日,你既已有了可託終生的意中人,自然該隨著他去,難道要跟我去嫁那個我們從未見過的馮子健嗎?”
她心中黯然,自己的命運系在那也不知是好是歹的馮子健身上,一點辦法也沒有。她的身份比容容更多束縛,容容只須經她同意,便可執包袱嫁人去,當日那勞什子賣身契早給她燒了。而她有堂上老父,在家從父,女德首記,父命豈可違抗?
她無法自擇佳婿,自選良人,至少可以成全容容,讓她嫁給她所中意的人選。
她與容容總有一人可以幸福吧?
未來的夫君大人呵,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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