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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為。
身份下賤呵,她卑小得如一顆塵粒,依著小姐浮蕩於塵世,只是如此輕微的存在吶。
“嗯哼!”
特意加重的聲音她沒聽入耳,胸腔的震動倒驚醒了她,迅速跳離風莫離的懷抱,她另尋一塊溪石佔山為王。
“你很喜歡那個姓江的?”
咦?
奇兵突出的一句問話收回她自怨自憐的心緒,她莫名所以的張大小嘴,直覺問他:“誰會喜歡那種人渣?”
“那他是洛陽城中什麼出色人物?才子嗎?或是什麼德高望重的大善人啦,眾人景卯的俠義之士啦……”
“停、停、停!”玉白小手止住他謊謬的猜測,卿容容以怪異的眼光看他:“你哪隻眼睛看見他‘德高望重’、‘眾人景仰’了?”
風莫離嚴肅地沉思有頃:“肚臍眼。”
她破涕為笑,殘餘的愁緒都被他趕跑了,舉袖胡亂抹去淚痕,風莫離怪腔怪調的問話聲又傳了過來:“容容是否很在乎他怎麼想呢?”
卿容容終明白他要問什麼,叉腰嗔道:“誰理他放什麼屁?”心中則浮起無限暖意,這小子平日與她插科打諢,胡言亂語,關鍵時刻卻挺身而出,仗義執言,此際又費心地以言語開導自己,不讓自己再鑽牛角。
風莫離故意做出“女人真不可理喻”的表情,愕然道:“既然只是聽到幾個響屁,為何容姑娘要哭得這麼狠呢?難道真有臭到這麼不可忍受嗎?”
卿容容不忿道:“誰哭了?本姑娘無事洗洗眼睛不行嗎?”
風莫離恍然大悟地點頭道:“原來容姑娘是嫌薰臭了眼睛。”見她似不再介懷,便放寬心不恥下問道:“為何他會覺得納人為妾是給人面子?”
卿容容靜下來沉思,事實上,她自己也差點把那當成一種“抬舉”哩。不論是像江呈德這樣趾高氣揚的富家子弟,還是溫文守禮的世家公子,都是把納她為“妾”當作一個吸引人的條件開給她的,怎不叫她自認“高攀”了呢?
直到前一刻聽到風莫離的說話,她才明白自己一直想要的是什麼。
之所以拒絕在許多下人眼中誘人的“豪門寵妾”的地位,除了有部分是捨不得小姐外,更因了這些公子哥們都是以高高在上的角度“提議”娶她,不論話說得多麼婉轉客氣,骨子裡全都只把她當作一件稀罕珍貴的器皿而想弄上手吧。要不就為了她與天下絕色的卿嫿兒在氣質上有幾絲肖似,想把她作那大美人的替代品;要不就因了她舉世無雙的繡技正可炫耀人前,卻沒有一分真心。
所謂的真心相待,難道不是要將對方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加以尊重嗎?像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似的珍惜也可以用在人身上嗎?
她溫柔地將臉移近正“好學”地等她的答案的風莫離,感激的香唇輕輕印上他的臉頰,在這令她又愛又恨的小子張口瞠目的瞪視中退回原地笑道:“我又不是他,怎曉得哩,你不會去問他。”
風莫離一震,撫上仍留著她柔嫩香軟的觸感的面頰,拋下只是隨便問問的疑惑,興致勃勃道:“容容你終於肯承認是我的未婚妻了嗎?來來來,讓為夫的親親。”
卿容容花容失色,豎掌為界撐住他壓下的大嘴罵道:“誰認了要當你這登徒子的什麼人?快給我滾開,呀!”察覺到這登徒子啄上掌心時,連忙甩手,顧此失彼下城門失守,秀頰三度遭人輕薄。
“不準再來。”意識到他意猶未盡又想嘟嘴偷香,卿容容以雙手護住臉頰,豈料他轉移陣地,雙唇長驅直入,再次得逞。
他……他……他吻她,不是臉頰,而是朱唇。
卿容容嚇得睜圓杏眼,小嘴更在呆愣中微張,讓風莫離得其所哉地登堂入室,舌頭放肆地挑弄著她凍結的丁香舌,輾轉吮吸,輕憐蜜愛……
這小子……卿容容於昏昏然中拾起一絲清明,分明聽他說今趟下山前都只和師父窩在深谷中練他那什麼宗的心法武功的,怎麼輕薄起人來這麼駕輕就熟的,像排練過一千次似的老到?
她想推開他,手卻無力得連手指都抬不起半個,而或可發出聲音抗議的小嘴則被他封著,要命的是她不討厭這種接觸,反泛起甜蜜迷醉的感覺,感到縱使風莫離進一步對她無禮她都不會真的生他的氣。
嚇!她在想什麼?
她陡然清醒,嬌軀盡全力後傾,柳腰在他箍起的臂上折成半圓弧形,驚呼:“呀——”
風莫離大手一撈,把她塞加懷裡,不滿的道:“讓我親完後再練腰力不行嗎?”
惡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