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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四下張望,尋找趁手的傢伙砍人。
風莫離不畏死地提出另一項“事實”,“你收了我的定情信物。”
她火大的將被硬塞到她手中的暖玉射向他的大嘴,一手抄起剪刀:“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的舌頭剪出來。”
對想納她為妾的男人們,她向來可以遊刃有餘地應付,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都在常理之內,意料之中。只有這個怪物,天曉得他想做什麼,開玩笑地說要娶她,逗弄她。他如果沒有病,就該不會娶一個婢女為妻對不對?亦或他也想“虛側位以待”?
原本認為他可以接住丟過去的玉石的,不料他並不伸手去接,輕輕一讓——
摔裂了。
卿容容傻了眼。
她知道玉石質脆,卿嫿兒這間為避暑而闢的繡房的漢白玉地板很硬,可也碎得太容易了吧?
風莫離童稚的瞳孔蒙上可疑的霧氣,呆視著斷作兩片的玉珮,不捨的情緒溢於言表,當下勾起她滿腔的歉疚。
手忙腳亂地拋開剪刀,撿起碎玉,她心虛的託在掌心不知如何處置。
“我姓風。”
嗄?
平靜的聲音響起,向摸不著頭腦的小女人介紹自己:“風雨同舟的風,而不是瘋子的瘋。”
咦,他不生氣或傷心了嗎?
問心有愧的卿容容偷偷覷他,聽見他低沉柔和的嗓音注入幾分感傷:“名莫離,切莫別離的‘莫離’。”而為他起這名字的人,卻堅持要他入塵世,不肯讓他呆在身邊。
還是捨不得這塊玉呀。卿容容理虧地低下頭,破天荒老實地聽他說下去。
“我今年大概二十歲——”
大概?
“無父無母,無家無業,並且不曾與什麼人訂過親。”
他是孤兒,所以師父也不知在拾到他時他有多大,僅推測大約一歲左右,身上只包著一條破被單,寒冬臘月里居然沒有凍死。
卿容容惶然迎上他褪去稚氣逗謔而深邃的眼眸時他眼一眨,重新掛上開朗的笑:“這玉珮一人一半,你不許再扔。”
嗄?
以為自己產生錯覺時人影一閃,嫩頰又被偷香了一口,又一次得逞的風莫離在她反應過來前閃得遠遠地笑道:“明天如果你爽約,我就在你家美美的小姐面前親你。”
哪有這樣的?
卿容容錯愕地任他大搖大擺的自中門出去,捏著手中半塊玉不知所措。
她向來威武可以屈,貧賤馬上移,美食立刻被收買。
在風莫離威逼利誘的拐騙下與他“幽會”到第三次,吃到由邵天賢妙手烹製的連卿家從汴梁最著名的“醉仙樓”重金挖角的程大廚亦拍馬難及的絕頂美味後,卿容容的胃代替她的心向風莫離全面投降。
跟著他就有好東西吃,多麼美妙的一回事。
嘻。
風莫離看著站在邵天賢身後,眼巴巴望住鍋裡的菜猛吞口水的小女人,一時間啼笑皆非。
昨天還須他半哄半迫的她才肯出來,晚餐時更是被強拎到這間他們住的客棧來吃飯。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她在吃下第一口因吃不慣客棧的菜而執意親自下廚的邵天賢煮的菜後,馬上便眉開眼笑。
本來他是午飯後捉她去玩的,而今天午膳時分她就來了,兩眼發亮地坐上飯桌,不用人請就開吃了。
“好了嗎?好了嗎?”
蹲在椅子上兩手托腮的卿容容陶醉地深吸一口香氣,因她的加入而不得不再多炒兩盤菜的邵天賢端菜上桌,屈志手指免費贈送她一個“爆慄”,罵道:“女孩子坐沒坐相,不坐好不準吃飯。”
捂住頭的卿容容抗議道:“天叔就只管我,風小子也是亂來的。我只要吃菜就可以了,不吃飯有什麼要緊。”
嘴硬地辯了兩句後,她聽話的以標準的淑女坐姿坐好。
風莫離嘿道:“你不學好的你小姐的問題,我沒學好則是天叔的責任。有個壞榜樣又怎能苛求我坐得多端正呢?”
被指責為歪下樑的上樑老臉七情不動地道:“別忘了你十歲之前都只跟你師父學的,要算誰的錯呢?”
風莫離奇道:“天叔不是連我三歲尿褲子都曉得嗎?又是誰抱怨我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師……師父’而非‘叔……叔’呢?”
對邵天賢的話信以為真的卿容容訝然得連菜都忘了挾時,邵天賢兩眼一翻,愛理不理地反問道:“有這回事嗎?我不記得了。”
風莫離現出個“早知你不認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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