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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著酒樽回首朝他微微一笑,“嚴廠公,坐。”
他眼中的神色森然,唇角卻也含笑,撩了衣袍在那桌子旁坐下來。司徒徹掖著袖子替他斟滿一杯酒,笑意溫潤不減,“臨安第一樓果然名不虛傳,此處風光秀美,我十分喜愛。”
嚴燁垂著眸子睨了眼杯中的酒,迷離陰冷的眸光旋過去看向司徒徹,懶得同他繞彎子,沉聲道:“四殿下,不知貴妃娘娘什麼地方得罪了殿下,招致大禍。今次咱家來,也不為別的,只是勞煩殿下將舍陀羅的解藥交出來。”
司徒徹挑眉,顯然沒料到嚴燁會這樣開門見山,他微微一笑,神色從容不迫的,開啟手中的摺扇搖了搖,慢條斯理道,“真是不巧,解藥我倒確是有,只是我一貫記性不大好,一時忘記放在哪兒了。”
看這副裝糊塗的模樣,這個皇子似乎成竹在胸,料定了他奈何不得他麼?嚴燁略皺眉,做出副苦惱的神情,撫著手腕上的佛串慨嘆道:“那可就難辦了,如今整個臨安城裡都是錦衣衛,只要咱家一句話,皇子恐怕就回不成漢南了。”
司徒徹神色有剎那的瞬間的僵滯,下一瞬又恢復如常,只收起摺扇冷笑道,“廠公不必說這些來威脅我,我不是梁國的臣工,自然也不會輕易被唬住。”
彷彿聽到了笑話般,嚴燁低聲笑了起來,神色卻陰冷至極,“殿下當然不是梁人,是以自然不瞭解咱家是怎樣的人。你以為咱家不敢殺你麼?其實殺了你,以咱家的手段,要嫁禍給越國並不需要費多大的氣力。殿下若想囫圇個兒地回漢南,便將解藥交出來。”
司徒徹勃然大怒,“你敢!”
他眼底卻漸漸地蔓開一股濃濃的笑意,夾雜幾絲嘲諷的意味,起菱的唇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司徒徹,你傷了陸妍笙,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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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玉鉤羅幕
嚴燁的話音落地,整個屋室內陷入了一片難耐的死寂。他好整以暇地坐著,看也不看司徒徹,兀自垂眸端詳指上的筒戒;唇角攜了一抹淡漠的笑意。
司徒徹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眼下最不能貿然行事,其實嚴燁說的沒錯;如今兩人之間自己處在下風;大梁的地界上;嚴燁要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他是漢南的四皇子;皇宮裡長大的孩子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兒,是以他懂得識時務,自然也懂得如何同嚴燁周旋。
嚴燁對他動了殺心,是因為他害瞎了陸貴妃的眼睛;誠如這個廠公所言,他大可殺了他再動些心思嫁禍到越國頭上。只是這麼做的風險太大;漢南在列國之中是數一數二的強族;朝中的臣工可不是大梁的這幫庸才;若是走漏了半點風聲;他的父皇在揮軍踏平大梁之餘也能將嚴燁碎屍萬段。
這麼思量著,司徒徹神色淡漠了。如今陸妍笙中了毒,全天下就只有他手中才握著解藥。解藥給或不給都在他一念之間,嚴燁早已心亂如麻,這樣鎮定自若地在他面前擺譜,恐怕虛張聲勢罷了。
是以他望著嚴燁微微一笑,緩緩道,“廠公何必動肝火。當初般若貴妃害我差點走漏行蹤,我不過對她小懲大誡,並沒有要她一輩子眼盲的意思。”說罷微微一頓,換上副困頓的口吻,彷彿調侃,又彷彿戲謔,“廠公是成大事的人,咱們二人打了這麼多年交道,你如今為了個女子便要同我翻臉,未免可笑。”
司徒徹左譏右諷,他聽了卻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低聲道:“素聞四殿下口才極好,可是這副嘴皮子在咱家這裡不頂用。咱家方才已經告訴了殿下,如今臨安城中裡裡外外全是錦衣衛,雲鶴樓周遭早已遍佈弓箭手,咱家再說最後一次——”他眸子驟然抬起來,森然望向司徒徹,切齒道,“將解藥交出來。”
雖然口裡這麼顯山露水地威脅,可他心裡卻分明清楚,司徒徹還不能殺。這個皇子是漢南的中流砥柱,若是他死了,必在漢南掀起軒然大波。漢南皇帝最寵愛的便是這個兒子,一貫視為掌中寶心頭肉,即便他將殺司徒徹的盆子扣到了大越頭上,也難保天衣無縫。這個節骨眼兒上,一切都還得按捺住。
他還在等待,等待漢南興兵滅梁,司徒徹在漢南皇帝心中的地位無可比擬,若他有個好歹,指不定會令原本強盛的漢南生出什麼變故。大梁現今掌兵權的是瑞王,漢南的勝算雖大,卻並不是萬無一失,若是平白出了什麼岔子,這麼多年的辛苦就全都付之東流。
如今大梁朝中的臣工各懷鬼胎,昨兒的摺子上還有人提議尊八王為新皇,可見這幫人的狼子野心。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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