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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畫棟的大宅院的□□。
司徒徹略皺了眉,隨口道:“宮闈的暗道出口竟然是一處大宅。”
嚴燁並不言聲,忽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出了暗道反手便去旋機關,意欲將洞口封死。司徒徹雙眸一凜,千鈞一髮之際險險出了洞口,身後的石門轟隆一聲合起,他勾起唇冷笑了一聲,側目看嚴燁,冷聲道:“廠公這是做什麼?”
他迷離森冷的眼中冰寒徹骨,微抿的薄唇卻含笑,溫聲說:“四殿下果然身手了得。紫禁暗道機關重重,您出得來,您的幾個心腹恐怕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司徒徹狠聲道:“什麼意思?”
嚴燁勾起唇,這一笑帶著種和風霽月的灑脫,“咱家方才已觸動了重重機關,他們出不來了……”他的眸子抬起來看向他,又道:“你也回不去了。”
話音方落,一陣腳步聲大作,數十個手持弓箭的廠臣將司徒團團包圍在中央。
遭了!中計了!
司徒徹恍然大悟,李景晟果然只是一個幌子,嚴燁費盡心機引他出宮,是為了要他的性命!他怒極反笑,“嚴燁,你這背信棄義的小人!”
嚴燁聞言低聲笑了起來,他立在廊下,伸手抽出了腰間的軟體,慢條斯理道:“咱家原本就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劍鋒朝他直直指過去,嚴燁收起了唇畔的笑容,又嗟嘆道,“別做困獸之鬥了,四殿下,這裡全是我的人,你插翅也難飛。你放心,待你死後,我會帶著你的屍首回漢南面見你父皇,將你好好安葬。”
話音方落,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卻朝著他這方來了。嚴燁側目看過去,只見從迴廊處走來一個美人,著馬面裙,綰青絲點絳唇,明媚無雙。
他皺了眉,一把將她拉過來護在懷裡,叱道:“你怎麼出來了?”
妍笙被他唬了一跳,似乎有些委屈,囁嚅著說:“我有些心神不寧的。”
他的面容柔和下來,伸手親暱地颳了刮她小巧挺拔的鼻頭,柔聲道,“乖,回屋去。”說著掃了一眼司徒徹,“這裡不太平。”
陸妍笙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將好對上司徒徹森冷的眼,不禁打了個冷顫。又側目看了看周遭的陣仗,心頭隱隱明白了幾分,她兩隻小手緊緊地捉著他的袖袍,遲疑道:“這個人狡猾得很,你一定要小心。”
嚴燁正要開口,司徒徹卻先他一步大笑了起來,冷嘲道:“嚴燁,我差點兒忘了告訴你。今日我若死了,你也要跟著陪葬。”
此言一出,嚴燁的神色驟然一凜,冷笑道:“司徒徹,你不必耍什麼花招。”
司徒徹卻換上了一副毫無所謂的姿態,“你不信?”他又放聲笑了起來,轉眼看向了陸妍笙,悠然道:“貴妃娘娘,你該不會忘了那個香囊吧?”
聽他這麼說,妍笙的面色大變——香囊?為何他會知道她的香囊!陸妍笙驚惶道:“什麼香囊?”
他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兩個人,“香囊,繡著金荷。母妃,當日御花園一見,你把兒臣忘了麼?那日你的香囊被兒臣拾了去,兒臣後來還專門命人給你送還了回來呢。”
她的腦子瞬間懵了——御花園?那日竟然是司徒徹!竟然是司徒徹!他冒充了二皇子,在她繡給嚴燁的香囊上動了手腳!
嚴燁挑眉,“你在香囊上下了毒?”
司徒徹微微一笑,“香囊燻過胭脂醉,無色無味。嚴燁,若沒有我的解藥,你難逃一死。”
妍笙急得眼淚打轉,全是她的錯,她被司徒徹利用,甚至還害了他!她哭起來,捉著他的袖口不住說:“都怪我,都怪我……”
見她哭成這樣,嚴燁伸手拭去她面頰的淚,粗糙的指腹摩擦過細嫩的肌理,“哭什麼,誰告訴你我中毒了。”
妍笙一滯,“……什麼?”
他吻吻她的面頰,說:“胭脂醉無色無味,沾了溫水卻有胭脂香。我早便知道香囊被人動了手腳,早給扔了。”
她面上木木的,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狠狠捶了捶他的胸膛,嗔道:“你怎麼這麼壞哪,不早告訴我!知道我剛才多傷心麼!”
他連連說是我不好,柔聲道,“可若是告訴你香囊被我扔了,你不得氣死麼?”
妍笙哼哼了兩聲,“都是你的錯,還狡辯!”
嚴燁笑笑,一面摟著她回身,一面側目給桂嶸遞了個眼色,桂嶸頷首,霎時時間萬箭齊發,直直地朝著司徒徹射了過去……
她聽見背後傳來利劍刺穿皮肉的悶響,面上惘惘的,忽然道:“嚴燁,我們要離開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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