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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彤妃稍次之,再往下便是蘇昭儀、楚昭儀,寧貴嬪,還有玉婕妤,熙婕妤。
挨個參拜完,妍笙只覺腿都發起酸。上一世她可沒遭過這樣的罪,當初她被冊為貴妃,從來都是旁人參拜她,何曾有過她參拜旁人的道理。終於參拜了從三品以上的嬪妃,正四品到正五品三個品階的嬪妃她便不用再參拜了。皇后給她賜了座,她便扶了玢兒的手緩緩在花梨木雕紋椅子上做坐下來,又有宮人上前奉茶,她盈盈一笑朝皇后言謝。
眾位宮中嬪妃紛紛朝她側目,只聽說今年殿試冊了沛國公掌上明珠為正四品夫人,原來就是這個小丫頭。心中琢磨著,眾女面上卻不動聲色。
幾個和妍笙同時入宮的小主卻很是尷尬——這人同她們一道入的宮,如今竟就要受她們的參拜大禮。
“諸位小主參見陸夫人——”嚴燁立在皇后身旁,緩聲道。
幾個女人無可奈何,只得恭恭敬敬地屈膝朝陸妍笙行大禮,揚聲道,“嬪妾參見陸夫人,恭請娘娘萬福玉安。”
妍笙扯唇一笑,淡淡道,“姐妹們不必多禮,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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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盛情,邀了眾人往景仁宮用膳,其後又在景仁宮後院兒裡安排了幾臺皮黃,演的是《辛安驛》,一眾嬪妃瞧得津津有味,陸妍笙卻覺很是無趣。好容易捱到用完晚膳,敦賢總算道了句,“時候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歇了吧。”
妍笙如獲大赦,請過退便領著玢兒音素走了。大梁的民風已開化,梁人酒量好,也多好酒,能千杯不醉之人數不勝數,無論男女逢宴總離不得飲些酒,無奈陸妍笙卻是個酒量不怎麼好的人,起先晚宴飲了些酒,此時她的腦子已經開始暈沉沉了。
回到永和宮已酉時過,玢兒一貫知道自家小姐的德行,遂匆匆領著幾個宮娥要給她沐浴伺候她歇下。沐浴畢,音素正端著青瓷花冰紋茶盅往寢殿走,便聽見宮門外傳來內監的公鴨嗓子聲兒,喚道,“嚴廠公至。”
隨後便見一個高高的挺拔男人毫無避諱地朝著放過來,音素的面色一滯,朝他福身見禮,“廠公。”
嚴燁嗯一聲,“我尋娘娘有些要事。”
音素有些為難的神色,正要說話,卻聽見裡頭傳來一聲迷迷糊糊的清脆女聲,很高亢地嘟囔著,“誰來了?是嚴燁麼?叫他給本宮進來!”
第22章 盜香竊玉
“誰來了?是嚴燁麼?叫他給本宮進來!”
音素很想扶額,暗忖原來玢兒說的是真的,她原本還不信,如今聽了陸妍笙這麼石破天驚的一聲吆喝,真是想不信都不行了……說來,梁人皆飲酒倒是不假,可今日的晚宴卻著實不大尋常,皇后同幾個高位娘娘賜酒也便算了,再接著便先是幾個小主,再是宮中的嬪妃,紛紛都來給陸妍笙敬酒,弄得她進退兩難也只能硬著頭皮全喝了。
若是不喝,宮裡的女人什麼樣的舌根都能嚼,只怕落下的話柄便難聽了。
那道女聲很是洪亮,氣勢如雄,直教人想無視都難。嚴燁微微挑眉,清漠的眼中滑過一線異樣的流光,又緩聲道,“你自去忙吧。”說罷便提步要繞過音素往永和宮的寢殿走,音素心頭一沉,有些為難又還是妥協。
她同他也曾有過交道,這人早年同她一樣,都是在養心殿侍奉龍躬,後來嚴燁還被施派到了珍妃的延禧宮裡當差,貫是伺候珍妃衣食起居的。廠公本就是個內監,侍奉主子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更何況他要往裡頭走,自己還能去攔不成?
如是想著,嚴燁已經提步走了進去。
音素靜默無聲地立在寢殿前,不時朝四下張望一番,似乎是有些怕教人看見。轉念又被自己這個念頭給唬了一跳——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竟像是給做壞事的人把風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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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迎門便是一個四季如春金合歡大屏風,梁人性子多豪爽,卻對什麼都講究些意蘊,文人騷客裡曾便流出過一言,曰道“竹看月影,花看水影,美人看簾影”。嚴燁也是一個講究意蘊的人,或者說,他對什麼都極其講究。伺候他的桂嶸是最清楚的,他好茶,以至於飲什麼茶配著得用什麼果點都分得極其清楚,為此自然沒少折騰桂嶸,他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自家師父的茶果如何配記熟。
寢殿內的燭光並不大明亮,甚至有些曖昧地昏暗,他半邊側臉映在燭光裡,無可挑剔的五官顯得愈發深刻優雅,他負著手,靜靜地立在那方紅石榴珠簾之後。
簾後也立著一個人,確切地說,那個人是倚在貔貅搭腦黑漆衣櫃上,渾身軟綿得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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