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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分說就撩人的床帳,這人究竟懂不懂什麼是禮義廉恥?
嚴燁微微蹙眉,連擰起的眉宇也是一道風景。他居高臨下地睥著她,徐徐道,“我今次來,是告訴姑娘,內閣們翻過了黃曆選了吉日,應選的就日子定在三日後,”說著微頓,他頎長挺拔的身軀徐徐俯低下來,沉寂的眼睛注視著妍笙,直驚得她不停朝後退,直到後背抵上牆,復一笑,“姑娘可記清了?”
一張禍水容顏近在咫尺,妍笙抵著牆朝後縮脖子,深吸一口氣鎮靜道,“可惜臣女左腿遭了重傷,想要入宮侍奉聖駕是不能了。”
他頗疑惑地哦了一聲,凝眉斂目的看她,微涼的手卻伸進了暖烘烘的錦被,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覆上她溫熱的左腿。
他的手冰涼,直激得她一個哆嗦。
陸妍笙懵了,被這個舉動嚇得幾乎要尖叫,又望見他朝她莞爾一笑,和風霽月般流麗惑人,豎起一根指頭在薄薄的唇間,低低道,“別出聲,驚動了外頭的丫鬟撞見這情景,您不想吧?”
第11章 威逼之道
嚴燁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能勾魂兒似的,直教她心口都緊起來。妍笙的雙手在錦被下動了動,死死握成了拳頭,心頭又羞又怒,眼也不眨瞪著他道,“督主,有話大可好好說,您是在御前侍奉的人,規矩禮數應當最明白的,這麼個樣子不成體統。”
她壓下心頭摑他一記耳光的衝動,千遍萬遍地說服自己冷靜冷靜,不能對他動手。這人是東廠的督主,手裡握著生殺大權,先斬後奏皇權特許,自己絕不能冒然觸怒他。妍笙眸子動了動,既然不能頂撞,那就只能斡旋。他要給她難堪,她也沒有任人魚肉的道理,大家手裡都攥著東西,若是逼急了,大不了來個玉石俱焚!
上輩子是教他害死的,這輩子還能再來一次不成?她自認沒那麼傻。
嚴燁睨著她那張怒火中燒的小臉,細細地端詳著。和嚴燁有過來往的人都知道,他耍得一副好手段,無論是在皇帝面前還是臣工面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會識人,往往能一眼看出這人的心性,也懂得怎麼利用人的弱點。而現在,他從那雙明豔的眸子裡頭看到了濃烈的恨意,這令他感到意外與好奇。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才是他們二人的第二回見面,這個丫頭怎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呢?只是因為上一回那句輕描淡寫的威脅麼?恐怕不是。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透出幾分危險的意味,唇角卻帶著笑容,朝她緩緩道,“姑娘也知道,我是個內監,貫是侍奉龍躬鳳體的,按摩的手上功夫不差。”邊說,那隻微涼的掌隔著單薄的中衣,在她的腿部遊走起來,竟帶著幾分撥撩的味道,慢悠悠道,“姑娘腿不舒坦,興許我能幫你。”
呸!鬼話連篇就知道唬人!
妍笙深吸一口氣,按住他遊移的大手,那隻手掌的肌理冰冷徹骨,彷彿沒有溫度一般,掌心起著一層薄繭。嚴燁會劍術,卻從來不露聲色,就連上一世同她親密至斯,也只讓她看見過一次他的佩劍。
她眼也不眨地瞪著他,皮笑肉不笑地回他,“督主這雙手是伺候皇上皇后的,臣女怎麼消受得起?還望督主自重,也不要折煞了臣女。”
嚴燁莞爾,反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力道大得讓妍笙覺得疼痛,她咬緊了牙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他眼中滑過一線流光,忽地朝她靠得更近,陸妍笙的頭抵著牆壁已經退無可退,她雙眸隱隱泛起了一絲赤紅。
他的氣息是熟悉的,一靠近就勾動起太多過往。上一世的記憶如潮水一般襲來,紫禁城中八年,整整八年,她將自己最好的年華都糟踐給了一個如此卑劣無恥的宦官!最終的結局,竟然還是死在了他手上……
兩人的唇間相隔僅兩指。
她眼中盈上了淚水,嚴燁看見了。那些水珠子在她的眼眶裡頭打著圈兒,他頓覺幾分無趣,低低嘆出一口氣,伸手拂過了她的唇角。妍笙只感到一陣微涼的觸感滑過嘴邊,不禁一滯——他朝她笑了笑,“下回用了綠豆酥,姑娘記得掖嘴。”
“……”
綠豆酥……
妍笙腦子一嗡,頓覺一陣窘迫,偏過頭胡亂地在嘴邊舞了舞。
恰是此時,他的右手又在她的錦被下游移起來,肆無忌憚地掠過她的腿部,她慌了神,再度伸手去抓他的手,卻被他單手牢牢捉住,禁錮得死死的。嚴燁摸到了她膝蓋上的傷處,那裡微微凸起來,是綁紮的結帶。他避開那處傷疾,隔著裡衣撫過她纖細修長的小腿。
“督主……”她喉間哽咽了一聲,狠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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