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模樣活脫是個仙府人。”
“……”
隱隱猜到了來者何人,妍笙身子一軟幾乎要往下跌,甚至連坐都坐不穩了,渾身上下霎時冰涼了個徹底,手都微微地顫抖起來——怎麼越聽越像嚴燁?可是怎麼可能呢……她眼中交織著怔忡與震驚,吸了一口氣顫聲道,“玢兒,快,扶我去床上躺著,快點兒……”
玢兒見她這個反應自是不明所以,只是依言扶著她將她帶到床上躺下,蓋上了錦被放下了床帳。妍笙合了合眸子,慌什麼?即便真是嚴燁來了又如何,她在榻上躺著,傷了腿下不了地是整個兒臨安都曉得的事,她就不信他還能將自己綁著送進神武門。
她心裡暗暗打定了主意,大睜著一雙晶亮的眼睛瞪著床帳頂子,胸腔裡頭噗噗噗直跳。少頃,便聽見一陣腳步聲,接著就是沛國公的聲音從床帳外頭傳來,他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都出去候著吧。”
“是,老爺。”這是玢兒和另個小丫鬟細細的嗓門兒,接著又是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是踏過門檻去了。
陸元慶探頭看了一眼垂著帷帳的牙床,聲音稍微輕了幾分,試探著喚道,“妍笙?妍笙?”
“唔……”陸妍笙深吸一口氣,捏著嗓子佯作將將被喚醒的模樣,咕噥著應,“怎麼了父親?”
沛國公側過眼看了看身旁的高個兒男人,只見嚴燁的面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淡淡其華,眼簾微垂,專注地看著那牙床。他遲疑了一瞬,這才又道,“妍笙啊,皇后娘娘憂著你的身子,特著了督主來探視你呢。”
聞言,陸妍笙心頭暗暗冷笑,隔著床帳朝外頭道,“原也不是什麼大病,卻勞皇后娘娘掛念,臣女著實罪過,臣女謝過娘娘,也謝過督主了。”這番話語言辭懇切,三分驚喜七分感動,倒還真能讓人以為她是惶惶又喜。
嚴燁微微挑眉,聲音出口也是一貫的溫涼低潤,“陸大姑娘不必多禮。”說著便轉過頭望向陸元慶,閒閒道,“大人自便,我將皇后娘娘的話同姑娘交代完便出來。”
沛國公捋捋鬍子,臉上的神色有些不情願,又去看嚴燁,卻見他面雖帶笑眼中卻含霜雪。只那麼直挺挺地立在那兒,便成一股壓人的氣魄。那副五官彷彿帶著一種天生的貴氣,便只是那樣笑顏說出的一句話,已是顯而易見的不容置否。
妍笙傷了腿,又適逢這應選的日子,錯過的話今後還想安排她入宮就不大方便了。雖說尋個由頭也不是不能,到底名不正言不順,恐落人話柄。也罷!笙姐兒入宮封妃總歸還得靠這個廠公引路指點,況且他本就是個內監,便是真有什麼歹念也是有心無力,也沒什麼可顧忌的。
“……”這麼想著,陸元慶微微頷首,接著便旋身踏出了房門,反手將門閂帶上。
“砰”的一聲響,驚得陸妍笙幾乎要跳起來——她爹是怎麼了?還真將她和那個閻王留在一處?腦子沒進水吧!什麼勞什子傳話,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家說,這個宦官一肚子壞心腸,準沒好事的!
她心裡嚇得直打鼓,冷汗把褥子都浸溼了,豎著耳朵去聽床帳外嚴燁的動靜,卻半天沒聽見任何聲響。
“……”她翻了個白眼從床上坐了起來,乾咳了兩聲,故作虛弱有氣無力道,“督主,臣女病容醜陋,不能問您老人家安了。皇后娘娘託您帶什麼話,您就說罷。”說完了就趕緊滾吧,她這兒的小廟可容不下您這尊大佛啊。
恰是此時,床帳卻忽地被人撩了開,妍笙坐在牙床上始料未及,就那麼愣生生地暴露在那雙透著涼意的眼睛下。
嚴燁立在床前,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修長白皙,拎起了帷帳的一角,面上的神色瞧不出一絲喜怒,只那濃長的眼睫微微掩下,端詳著榻上的小姑娘。
一副大驚失色的神情,那雙晶瑩的眼眸裡盈滿的是震驚駭然,顯然沒有想到他會突地撩開半月牙床的帳子。那日瑞王府中見她,是嬌麗的,明豔的,睿智的。此時此刻,陸妍笙坐在閨房的床榻上,月白的中衣包裹下的*線條優美而撩人,黑而亮的青絲在腦後隨意地編成了一條粗長辮,俏麗的面容不施脂粉,卻仍舊清光瀲灩。他的眼裡浮起一絲興味,瞧見了那紅豔豔的唇畔邊兒上的糕點末兒。
眸子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小案上擺放的綠豆酥,他唇角的笑容又濃了三分。
陸妍笙倏地從震驚中回過了神,面上一陣青一陣紅,扯過錦被將自己裹了個嚴實,朝牙床裡頭縮了縮,惱道,“督主,您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隔著帳子說不得麼?”
天下間哪兒有這樣的事情,進了姑娘的閨房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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