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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才是。”
嚴燁應是,“臣必定給娘娘一個交代。”說完聲音略柔和下來幾分,又道,“碧清姑姑說的是,這段日子娘娘太累了,好好休養,您的鳳體才最緊要。”
敦賢卻像是被戳中了什麼痛楚,眼底有淚浸出來,嘆息道,“本宮的身子有什麼緊要,緊要的是萬歲的龍躬才是。如今漢南又……叫我如何是好!”
說著愈發感到傷心,揩著鼻子抽泣起來。如今成了這副樣子,皇帝一病不起,太后也撒手人寰,拋下她伶仃一個人,真不知怎麼才能撐得下去!
皇后抹眼淚,嚴燁便說,“娘娘別傷心,無論如何,臣必然竭盡全力為娘娘盡忠。如今娘娘您是一宮之主,絕不能一蹶不振。聖上洪福齊天,指不定明日便能大好了。”
他這話的真假教人無從考據,可聽到人耳朵裡也能聊以慰藉。皇帝成了那副模樣,到底還有沒有痊癒的一日其實不言而喻,可皇后已經瀕臨崩潰,即便是謊話也成了目下她最需要的。
敦賢深深吸了一口氣,嚥下淚看向他,“有廠公在,本宮便能安心幾分。”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麼,遲疑道,“廠公,如今朝中無儲君,總歸不是個事。不如召集幾位閣老,一同立一個新太子,也好安定民心。”
這話說出來,倒是令嚴燁微微驚訝,以敦賢的頭腦絕不會提出這麼樁事。他神色冷下去,前幾日皇后的姐姐瑞王妃曾經入宮小聚,看來是在瑞王的授意下對這個皇后說了些什麼。
景晟被廢后,瑞王同沛國公都各自在物色新任儲君。這兩個老狐狸的心思他豈會不知,物色儲君,拉攏太子,以為就能擺脫東廠的鉗制麼?未免太天真。
他勾起唇挑起個淡漠的笑來,朝敦賢道,“皇后娘娘的意思臣明白了。您身子不好,還是早些回宮歇著,這裡的事全權交給臣料理便是。”
皇后微微頷首,捏著眉心扶過碧清的手出去了,眾人因在她身後道,“恭送皇后娘娘。”
嚴燁回身往牙床那頭走,礙於兩個太醫杵在跟前兒,也不好有所表現,只略皺眉,問道,“不是已經無大礙麼?怎麼娘娘還不醒。”
兩個醫士頗為難的模樣,正不知從何開口,床榻上的人卻發出了些許細微的聲響,像是嚶嚀又像是輕咳。
嚴燁心頭一動,撩了衣袍在床沿上坐下來,握緊了雙手看她,眉頭擰起一個結,試探著喚道:“娘娘?娘娘醒了麼?”
昏沉沉的一個噩夢,像是永遠醒不來似的。陸妍笙腦子裡又痛又混沌,眼前是一片漆黑的墨色。她抬起手揉了揉額角,撐著坐起身來,嚴燁因伸手扶著她的背替她墊了軟枕。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瞧,只見那緊閉著的眼皮一陣微微地顫動,總算是緩緩地睜了開。他總算長吁一口氣,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回過身吩咐桂嶸,“端水來。”
桂嶸應個是,倒了一杯溫水呈到他手中。
嚴燁將杯子朝她遞過去,“娘娘,用些水吧。”
她的眼中卻忽地盈滿水霧,神色說不出的驚恐,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問出一句話來:“宮裡沒有點燈麼?怎麼這樣黑!”
他怔住了,下一刻又去細細地端詳她的眼。那雙曾經晶瑩躍動的眸子不復存在了,她的眼睛晦暗木訥,再尋不出絲毫光彩。
像是一道重錘打在心坎兒上,嚴燁穩住心神,盡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朝她道,“娘娘,你能看見臣在哪兒麼?”
這話問出來,教她一顆心沉到了谷底,頓覺整個人像是死過去了一般——他這麼問,可見不是沒有點燈,是她看不見了,那片黑是她眼睛裡的!
她渾身都開始發抖,帶著哭腔說:“我看不見你,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求霸王票,求花花,求評論~!
希望大家能夠體諒作者碼字的辛苦,確實很累,死好多腦細胞的。
昨天有姑娘看到中毒梗這麼大反應,我也是醉了。
確實,這個梗包括後來的失明梗都肯定不是我原創,不過既然都是爛大街的俗梗,就不要過多的糾結。
我喜歡四姐,四姐是我的女神,我從來都不避諱承認。
但是文中一切梗全都是劇情推進,劇情需要。
不喜歡就點叉叉,水貨從來不強求。
其實咱們能因為一篇文有交集是美好的一件事,這是難得的緣分。
我不想再多做解釋了。就這樣吧。
第七十六章
悲劇的發生往往毫無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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