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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吹笛,對情愛無心,對權勢無慾,像我這般善良無害的小女子怎會詭計多端呢?”
白雲容笑道:“如果你不是詭計多端,那翰林府裡上上下下怎麼會沒人敢得罪你,讓你如此放肆又逍遙地過日子?”
無波輕笑,不再答辯。
遠處傳來一聲清嘯,白雲容忙斂容道:“是師父來了。”
來者是鶴髮童顏的老者,神情慈藹,笑容滿面,正是雲山老人。
老者對唐無波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了,唐三姑娘,一別年餘,老朽無時不盼望再和你對弈。”
無波躬身敬禮道:“雲山老人棋藝天下少有,晚輩拙技不值一哂,如不見棄,還望能留在前輩身邊多多請益。”
雲山老人笑道:“唐三姑娘資質不凡,悟性甚高,老朽很高興有這樣的徒弟。不過三姑娘性情雖是悠遊瀟灑,但偶有溫柔情致,只怕無法放下一切做個世外之人。”
雲山老人忽地“咦?”一聲,側頭凝目看著唐無波半晌。
白雲容道:“師尊,有何不對嗎?”
“我看三姑娘眉目間有一層黑氣,面相顯示雖不致命,但親近之人有災劫發生,恐會受牽連。”
唐無波輕鬆地說道:“雲姨說我姻緣將近,想必就是這椿禍事了。”
雲山老人聞言縱聲大笑,白雲容則是一臉不悅。“無兒,別開玩笑,師尊的觀相一向是很靈驗的,你要小心為是,不可怠忽。”
雲山老人從袖裡取出一隻小瓷瓶道:“這是老朽煉製的百花玉露丸,可治百病,你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唐無波謝過了雲山老人,收下藥瓶,心下卻是大不以為然,她平時足不出戶,風流韻事自然難近得了她,何況是災劫呢?
第二章
“二哥,明天是大哥的大喜之日,你去金陵的計劃仍然不變嗎?”說話的是江嵐天,在婚禮的前一天,仍試圖做最後的努力,說服二哥出席婚宴,以達成母親交付的任務。
“百禽樓之事,刻不容緩。”回答的是背對他、偉岸俊挺的江寒天,修長挺立的背影散發出一股威嚴和冷漠,斬釘截鐵又冷凝的語氣讓他的弟弟覺得毫無轉圜的餘地。
江嵐天暗暗歎了口氣。他很明白,他的二哥向來言出必行,絲毫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他無奈地道:“這樣吧,你辦完事後若仍有時間,就馬上趕到唐府參加喜宴,娘那邊我替你說一聲。”
白虎沉聲響應,隨即上馬揚鞭而去。
一旁的炎麟嘆道:“白虎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冰人鐵漢,做事一板一眼,不通人情,無怪多少江南佳麗為他心碎,他瞧也不瞧一眼。”
要說相貌俊美的白虎是個硬漢,真是一點也不為過。江寒天外貌雖然細緻秀美,但是,他的忍耐力和毅力,卻是昊天門中排第一的,所以江寒天的武功,是昊天門諸雄中最卓絕的。
而江寒天所帶領的白虎堂,論效率、論士氣,都足以令他這個旗主慚愧。
說起江寒天的忍耐力,炎麟有切身的體會。
炎麟從小和江家兄弟們一起長大,有一回隨同去看賽馬大會,年幼好動的他,在一匹匹駿馬中跑來跑去,突然一匹黑馬疾馳而來,個兒尚小的炎麟,完全沒發覺自己下一刻就將喪生馬蹄下,只覺突然被仆倒,然後聽到“喀啦”斷裂聲。他抬起小臉,看到江寒天覆在自已身上,少年白虎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只是略微蒼白了一些。等到江嵐天趕來時,發覺江寒天似乎有些行動遲緩,在從小便略懂醫理的江嵐天檢查之下,才知道江寒天居然斷了一根肋骨。當時江寒天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卻能忍住劇烈的疼痛,連哼都不哼一聲。
當江嵐天著急地問他痛不痛時,少年時的江寒天不過是劍眉微皺,淡淡地說:“當然。”
這“肋骨事件”從此成為江家的奇談之一。連肋骨被馬踩斷,都只是皺皺眉而已,還有什麼是江寒天不能忍耐的呢?
※ ※ ※
唐無波慢條斯理地走進硯雲的閨房,進入眼簾的是滿坑滿谷的紅,紅色的床、紅色的窗簾、紅色的桌巾……連硯雲平常愛穿的綠衣都被收起來,書桌上所有的擺飾也都繫上了俗氣的大紅緞帶。
唐無波雖然從未討厭過紅色,但是也因眼前駭人的紅開始覺得有點噁心:“你的未來夫婿打算改行做屠夫了嗎?”唐無波唇畔浮起一絲戲謔的笑容:“所以先讓你的新房來個滿江紅,適應一下?”
硯雲秀雅的臉龐綻出一朵無奈的笑容,並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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