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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雖亮,卻照不盡滿樹暗影,清風雖涼,卻冰不下滿腔熱忱。真想大喊出聲,真想現在就看清楚他在月下奏曲的影,心思百轉千回,抑制不住的想要發散出來。短短的一曲,我已翻越不知多少山頭,循聲攀爬至華山之顛,已近在咫尺的簫聲忽然的中斷,這樣的突然,到彷彿從不曾出現過一般。
山上空寂無人,只有風拂草動。我孤零零的立在月下,真想告訴自己那不過是思念久了產生的幻覺。失落的目光從清月落至山坡,兩座墳頭躍然跌進眼中。雙腿不由自主的走近,扒開春生的雜草,一字字念下去:“洪七公之墓……”
心裡咯噔一下,雙膝即軟倒,跪於這荒涼的墳前。洪七死了?他竟已經死了?我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他就這麼死了?永遠的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再次嚴厲批評胡亂打負分現象,再有下次直接拍飛之
十四 夢裡真假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腦子裡很不合時宜的蹦出了這麼一首名作,我跪在墳前停息不了的笑。
怎會忽然想起這首詩?怎會把這首詩跟洪七聯絡在一起?他那個腦子裡只裝食物的傢伙能跟這種風花雪月的東西聯絡在一起嗎?就算一定要找一句話來形容他也應該是氣吞山河豪壯天下的吧。
想象一下,一身標準叫花子打扮並且看不清楚鼻子眼的洪七,舉著一隻雞腿站於流水小橋之上,一抹滿醉油膩,張口就是一句:“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這難道不是天下最可笑的事嗎?
淚滴上手背,笑聲逐漸轉為啜泣,我蜷在他的墓碑旁,似笑實哭,整個人幾乎已快癲狂。不過別離了幾分鐘,一個變了,一個死了,想當初你們追著我逼著我揚言要娶我的時候,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我和藥師從相識起就一直爭執不斷,以前他遷就我,是因為洪七一直在中間調解。而現在,輪到我遷就他時,那個總是充當和事老的瘋叫花子居然成了一塊墓碑。歲月無情,命不可從頭再來,失去的永遠也找不回來,我該要怎樣才能留住曾經美好的一切?
“洪七,我回來了,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狗肉火鍋,我們一起去找藥師說個清楚好嗎?”
“他又在欺負我了,你快出來管管他好嗎?他素來聽你的話,你勸他不要再修下去了好嗎?”
“洪七,你怎會就這樣死了?你一個勁的把我和藥師往一起湊,如今他不理我了,你卻跑去西方世界逍遙快活,跟蹤服務質量如此差勁,你到底是怎麼當的媒人啊?你快出來,像以前一樣把這爛攤子幫我收拾好了!你再不出來,我拆了你的墓碑!”
“洪七,你怎麼能就這麼死了?你們兩個老瘋子,把我害到了這等地步,如今卻都不要我了!你們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困苦紅塵中打滾,其心何安?我怎麼得罪你們了?我上輩子怎麼欠了你們了?為什麼都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我連哭帶笑的胡言亂語,使勁的拔著碑旁的雜草,像是委屈了許久的孩子在父母面前發脾氣一般,不管不顧。手指沾滿泥土,混合著鮮血,按上那塊冰冷的石碑,我看著碑上的字,一筆一畫的勾勒下來,好象是看到黃藥師執簫為劍,在石端輕劃。
茫然扒開另一邊的墓碑,上面以同樣的字型刻著“歐陽鋒之墓”。他們是怎麼死的?我好象記得,又好象不記得。按著額頭使勁的回憶,情節猜想了個大概,卻不明白這件事情怎麼會和黃藥師扯上關係。是他見證了兩人的死亡,還是他參與了兩人的死亡?
頭好痛,我靠在碑旁抽得幾乎喘不過氣。一個昨天還在嬉皮笑臉伴在身邊的人,突然成了一塊巴掌大的土包,這種打擊實在一時難以令人接受。我應該是哭得失控了,累得連一點情緒都沒有培養,就這麼直接睡著。雖一直的輕泣,一直的顫抖,卻也睡得極沉,怕是有閃電劈到耳邊都不會醒來。
心情確實是太過消沉,就連在夢裡也一直不停的流淚。熱鬧的集市,人來人往,我看得見他們,他們卻看不見我。買東西,沒人理我。問話,更沒人看我。攔在幾人面前,我大聲的呼喊,那些人竟直接從我身體內穿了過去。
我有血有肉,有心有情,我是人啊!為什麼總是不把我當人來看待?藥師!你在哪?我好怕,你不要丟下我好嗎?
“傻丫頭,哭什麼!黃老邪長了幾個膽子敢欺負你?他要不理你,你也別理他,咱們一塊吃遍天下,有多快活過多快活,氣死他!”我抬頭望向說話之人,只看到洪七威風凜凜的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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