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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如常,什麼都沒有。華山之上,確實隱藏了很多的古怪,以前,為什麼就從來沒有發現過呢?
一夜沒睡好,精神不免有些萎靡。我站在院裡,迎著晨光活動了以下痠痛的腰背,深吸了口氣,將周身的靈氣完全的擴散開,地毯一樣蔓延至每個山頭,企圖尋到其他靈氣的波動。
尋仙本就是可遇不可求之事,不論仙妖,皆有自己的領地,地域之外設有結界,旁人不通法訣,自然搜尋不到。想要找他們,便只有先找到圍於結界之外的靈氣才行。只不過,這樣的尋找,十分耗費法力,山野之間任何草木蟲鳥的一舉一動都在靈犀的籠罩範圍之內,不停觸動意識,極耗心神。
一天下來,我已是頭昏腦漲,第二天,說什麼都不敢再用此方法,依著頭一天捕捉到的可疑之處親上山野去調查。
可疑點一,是一處滿是魚苗的清泉。可疑點二,是一棵住滿鳥雀的巨木。可疑點三,是地裡的一棵人形何首烏。一天之內,只來得及查這三處,雖然都與結界無關,但好歹也算是比較出了靈氣與靈氣的不同。
疲倦的回到山間小屋,我立在門口直打哆嗦。這……這還是人住的地方嗎?本來整齊乾淨的屋裡被翻騰的亂七八糟,桌子椅子東倒西歪,床單被褥扯了一地,動物的蹄印按了滿牆,泥土雜草把床上堆成了雞窩,鍋裡還有一團臭烘烘的不明物體。
每個屋都查探一遍,地上的蹄子印很像牛馬之類的蠢物,可這桌上床上鍋裡的傑作,絕對出自靈掌類動物的手筆。難道是猴子跟野馬打架鬧進屋來了?不可能吧!
第二天,我特地把門窗都鎖好,尋了一天,無功而返,回來後,發現屋裡比昨天更亂了。怔了又怔,猜測許久,我確定這絕對是有什麼東西在故意跟我搗亂,於是轉身下山,突擊買回了一筐老鼠夾。
這一天,我基本沒什麼心思再找了,不過才尋了一處,就匆匆趕回屋中,興奮的開門,頓時怒髮衝冠,真想捶胸頓足仰天大吼一嗓子。真不知道這搗亂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有本事把一屋子的老鼠夾都給我報廢了。該亂的地方依然那麼亂,只是這蹄印子居然能蹦到高牆之上,再往上躥一點就上樑了吧。
腦裡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當前的狀況,那就是邪門。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一閃而過的微光,以及風中夾雜著的奇怪氣息。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妖氣?
仙沒找到,到有妖怪主動上門騷擾,當我真是吃素的嗎?收妖的本事我沒學過,但某些事情對我來說可是無師自通。本就找人找的鬱悶,我正愁沒處撒氣呢!於是忽,當天夜裡,我編了一夜的繩索,製作了一夜的陷阱,非把這搗亂的畜生捉住了。
今日的搜尋仍然沒有結果,但因為離住所太遠,回屋的時候天已經全黑。跟先前幾天一樣,屋中門窗大開,一看就知道是遭了賊。站在門口,我探頭望向堂屋中央,只見一團黑糊糊的東西趴在地上,兩眼顯現出詭異的墨藍,幽幽晃成兩點青光。
終於捉住了。我冷笑一聲,邁步進門,它立即掙扎,卻因被繩網所縛,無法動彈,只能不停的抽動,發出輕微的低鳴。
燃起了燈,看著被網得動彈不得的小鹿,我認出了它就是那天夜裡窺視我的傢伙,搬了凳子坐到它面前,大腿翹二腿,擺出一副十足的官架子,問道:“我跟你有仇啊?每天跑我這來搗亂,你有完沒完啊?”
此鹿不回答,偏了頭閉了眼,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你不要以為裝聽不懂我就能把你放了,如果你是妖,就給我老實坦白,如果你不是妖,我明天就把你拎出去賣了!”第一次跟這種不明生物交流,也搞不清楚它怕什麼,胡言亂語一番,其內容連自己都覺得沒有說服力。
鹿依舊不答,我開始苦思。真應該去跟道士們學一下降妖除魔的本事,連這麼點個小妖都對付不了,我真是白裝了這麼多的法力。
長嘆一聲,打算放棄,先這麼捆它幾天,它不耐煩了自然就得吭氣。伸個懶腰,我開始繼續收拾屋子,忽見小鹿動動耳朵,睜大圓溜溜的雙眼望向窗外。我跟著望過去,只瞅到洩落的月光耀在林間,四下裡一片潔淨的銀輝。
一線細細的嗚咽傳進耳內,我觸電一般渾身一顫,茫然望向四方。那是簫聲,是黃藥師的簫聲。曲調中蘊涵的深情,與他思念阿衡時不知深重了幾許。曲仍是此曲,但曲中所藏的人卻早已撤換。
藥師,你終放不下對我的情,肯現身相見了嗎?不要停,我這就去見你!
樂聲流轉,在寂靜的夜幕中獨吟,我在林間狂奔,緊張得幾乎顧不得腳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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