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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衣袂拍打之聲獵獵作響,眾人就見到空中有八名黑衣大漢肩託橫木,一同抬了兩隻木箱過來。旁邊還有一人,身穿白衣,身形高大,面容清雋。九人一同落地,黑衣大漢不發一語,白衣人卻抱拳笑道:“聞得武當派掌門交替,我日月神教遠赴千里而來,送上區區薄利,略表心意。”
沖虛才任掌門,就遇著魔教前來“恭賀”,心裡一沉,臉色也是一素,回了一禮道:“向右使百忙前來,倒是我武當一脈有失遠迎了!”
向問天一笑,一揮手,說道:“把禮品給新任的掌門一觀。”
那八名黑衣大漢就大聲一喝,一齊把箱蓋揭開,裡頭頓時閃出一片金光。眾武林人先是齊齊後退一步,唯恐箱中有詐,後再被刺了眼,禁不住一同往裡面看去,霎時低撥出聲。
……金子!滿滿當當的金子!
兩箱金條一摞摞整齊列在箱中,極是惹眼。有些定性差的江湖人,竟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便是沖虛幾人,也是十分訝異。
群雄正自驚疑不定,忽然那原先被天虛差去尋找清虛的青年道士快步奔出,口裡還急急叫道:“不好啦!掌門!不好啦!清虛……清虛師叔他——”
沖虛一急,上前一步問道:“清虛怎麼了?”
青年道士哭道:“清虛師叔他,死在道舍裡了……”
下一刻,所有人都是大驚,就連那向問天,也是微微變了臉色。
被留
頓時眾人大譁,那清虛乃是如今武當一脈輩分最高的弟子,卻怎麼在這等吉日裡死在道舍裡頭了?
沖虛更是急問道:“含遠,你快快將事情詳述一遍!”
這青年道士含遠就趕緊言道:“弟子奉命去尋清虛師叔,料想師叔方才在伙房裡燻了油煙,該是在房中換衣。便徑直去了清虛師叔的道舍,不曾想連連叩門亦無人應答,弟子便只好推門而入,卻沒想到,師叔他……師叔他就在那浴桶裡……”後面未竟之語他哽咽不能出口,在場眾人卻已然曉得其中之意,都是唏噓,武當山上那些個年輕弟子更是哭聲一片。
眾豪傑也沒料到武當山上會出了這等大事,有些血氣方剛的見著向問天一行,都是紛紛叫了起來。
“是魔教乾的!”
“魔教賊人向問天,納命來!”
“若非是魔教,怎會如此湊巧?”
“殺了向問天!殺了魔教惡賊!”
向問天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也激盪。此時情形對他十分不利,只是他卻也不知為何那清虛老道恰在這時殞命,實在令人存疑。不過他身份有礙,倒不好在這裡多說甚麼。只可惜了他找了神教八個好手帶了如此大禮過來,原是要給這正道之人一個震懾,如今卻彷彿陷入泥障,脫不開身了。便沉下心,暗自思忖脫身之法。
楊蓮亭與東方不敗隱在人群之中,看那向問天手指微微一顫,就曉得他看似冷靜,實則心思已亂,心裡都有些得意。要知向問天此人心思深沉,上輩子便在在神教中潛伏極深,為那任我行能重回神教、奪回尊位,更是苦心經營十年之久,才能打探到那除了東方不敗便無人得知的任我行關押之所。不得不讓人有幾分佩服。現下兩人佔了先機的便宜,才能以此事陷他於不利之地。他們幾個都是日月神教中翻滾多年之人,很是明白這些個正道中人行事,向問天如今心緒不定,就是曉得今日之事,必定不能善了。
東方不敗說道:“蓮弟,待會必有一場大戰,若是向問天式微,可不能讓他就這樣死了。”他還要藉此事殺了沖虛,再全然推與向問天一人身上,如若這般就死了去,待他殺沖虛之時,豈不是將向問天一行摘了出去、要讓這些個武林正道懷疑起旁人來?這可不成。他蓮弟曾受過這向問天的侮辱,恐怕仇恨深重,他故而要解釋一番,以免兩人生出齟齬、讓蓮弟誤會了他。
楊蓮亭捏一捏他的手掌,點頭道:“老子忍得。”
再說那天虛沖虛皆是十分悲痛,天虛年長眾師弟數歲,功力高強,活得也久,曾便見著好幾位師弟壽盡天年。沖虛、清虛、靈虛這三個年紀稍小,都是由他一手養大栽培,感情極是深厚。而清虛脾性雖然火爆,對他的師兄師弟卻是極好,因武功不成年輕時更一去西域十多年,如今剛剛回來,就遭此厄運……沖虛才任掌門,就先失了這師弟,末了還要再失去天虛師兄,如何不心痛難當!
這時靈虛走來,把天虛扶起,又拭了眼角淚水,朝沖虛說道:“沖虛師兄,你已是掌門,切不可過分傷懷。”
沖虛一驚醒,此時確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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