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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輕笑:“往後我每一年都陪你出來玩耍就是。不過之後還要委屈蓮弟,蓮弟可莫要怪我才是。”
楊蓮亭在他手上捏一捏:“我怎捨得怪你。”
東方不敗笑著睨他一眼,才低頭對林平之叮囑:“這黑木崖上規矩不少,平之,待會子我若不讓你說話,你便不要做聲。”想一想,又道,“若是開口,也只能喚我‘義父’,而不能喚我做‘義母’,你可記得了?”
他說時朝楊蓮亭投了個歉意的眼光過去,續道:“至於你義父,你只得叫他‘楊護衛’。”頓一頓,又說,“你義父本名楊蓮亭,那個‘楊蓮’乃是在外的化名,你也要記著了,若是有人問起,卻莫要說漏了嘴。”
林平之自然是一一記了,忙不迭答應。他從前也聽鏢頭們講過江湖上的名門正派、魔道魔教,無不是將魔教說得邪惡無比,個個殺人不眨眼。他自個自結識東方不敗與楊蓮亭來,也見過一些事情,曉得一些他們做事的手法。想著殺人不眨眼確實不錯,邪惡無比倒未必見得。但饒是如此,心裡難免對日月神教還有些戒懼,明知自有義父義母護著自個,也是切切小心。
東方不敗見他聽了進去,才滿意一笑,朝楊蓮亭說道:“我走了這些日子,童大哥想必早就急得慌了,我兩個還需快些動作才是。蓮弟,你是我貼身的護衛,童大哥若是直腸子上來、怪罪了你,還要讓你擔待幾分……”
楊蓮亭在江湖上走了這一遭兒,與東方不敗感情甚篤,當然不會在意這區區小事。就也是笑道:“娘子莫擔心,為夫省得。”
這話聽得東方不敗心裡一陣甜蜜,趁著四下無人,在楊蓮亭臉上親了一記,說道:“蓮弟,你待我真好。”而後臉上也泛起一些紅暈來。
跟著便是往西北四十里,過猩猩灘、走鐵索橋,見到了那再陡峭山壁間把守的教眾,各個手持利刃,煞氣逼人。
林平之從未見過如此恢弘的所在,不但是山高水黑,更因這等大教派的氣魄,都不是他一個小娃子曾見過的。那福威鏢局雖在福建還算勢大,可如何能與這百年大教相提並論?林平之一路走來,被震得駭然無言。
走到山下,已有一個教眾上前喝問,楊蓮亭不待他發話,先行亮了一塊令牌出來。那教眾一見,頓時大驚,連忙跪在地上:“恭迎黑木令!”
只見楊蓮亭身形一拔,昂然說道:“我乃教主近身護衛,教主在此,爾等怎敢如此怠慢!”
那教眾聞言,見到楊蓮亭身後讓出一人,乃是個氣勢凌厲的青年,錦袍華服,端得是威儀無雙,果然該是教主!而後急忙倒頭又拜:“恭迎教主!”
他這一聲是提了內力叫出來,上頭些人也都聽著了,也是同時下拜,齊齊叫道:“恭迎教主——恭迎教主歸來——”
聲勢浩大,幾乎將那黑湖之水都要掀起浪來!
東方不敗上前一步,那浩大的內力激盪,淡聲說道:“起來罷。”
眾人又是一聲:“多謝教主——”方才站起身來。
林平之看得目瞪口呆,他怎曉得他這義母竟有如此身份!便是那義父,竟也只是他這義母的近身護衛罷了。而日月神教如此威勢,眾人齊喝,也是讓他心驚膽戰。還算虧了他經歷過生死,見過殺戮,才能勉強定下心來。只是驚疑不定,心情複雜之極。
正這時,山上忽然飛快撲下一個人來,堪堪停在東方不敗幾人身前。
這人一下跪地,連聲說道:“可是教主回來了!”這聲氣又驚又喜,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急切,“童長老聽得江湖傳聞,正擔心教主安危,讓我等日日在山腰守護。說道但是教主回來,就要請教主速速與他見上一面!”
東方不敗雙手虛扶,將人托起,口中則道:“事情我都知道了。童大哥近日來辛苦,我這便去與他見一面,也讓他寬寬心。”
那人早聽說這位教主近來脾氣好了些,只是不曾親見,故而方才說出那番話時,心中著實忐忑。如今才算略略安心,忙道:“還請教主上山,童長老正在書房處理教務。”
東方不敗擺擺手,領先一步,走上山去。跟著便是楊蓮亭緊隨其後,林平之自然不敢落下,而這報信之人因不曉得林平之身份,也略退一步,守在最後。
之後不消說,林平之又為那沖天的石階、粗壯的繩索所攝,一路上大氣也不敢出,著實見到了日月神教的威風。
到了黑木崖頂,那上頭的人都是識得東方不敗,但見他走過去,皆是低頭行禮,絕無例外。便是看到幾個武藝高強、彷彿江湖豪客之人,最不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