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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為什麼這樣做?”
“他只是為了分化關隴貴族,派我去處死元弘嗣,再升我為人人眼紅的太原留守,結果元弘嗣之死就記在我頭上了,導致元家對我恨之入骨,連同跟隨元家的於、趙兩家都對我十分不滿,這是楊廣手腕的高明之處,成功將挑起了關隴貴族中元、竇兩派的矛盾。”
柴紹默然,他明白了岳父的苦衷,洛陽和長安流行木子李的童謠,說取代楊隋者必為李氏,使楊廣對幾大李氏家族都極為猜忌,岳父只有自毀名譽才能讓楊廣放心,否則早就被他殺了。
李淵看了他一眼,又語重心長道:“你在長安也要當心,楊廣心機極深,他不會真的縱容武川府,現在他只是在放長線釣大魚,一旦時機成熟,他會將關隴貴族一網打盡,如果我沒有料錯,武川府內必有楊廣的眼線。”
柴紹默默點頭,這時,李淵又想起一事,笑道:“我忘記告訴你了,三郎昨天回來了,和從前相比,完全變了一個人。”
三郎就是老三李玄霸,從小身體嬴弱,被李淵送去終南山學武七年,連柴紹都沒有見過他,柴紹大喜,連忙問道:“他現在府中嗎?”
“好像兄弟幾個出去逛街了,晚上就會見到他。”
........
張鉉坐在官房東側的客堂耐心地等待李淵接見,他知道柴紹有些私密之事要向李淵彙報,自己當然不能在場,他也不著急,不慌不忙地坐在外堂喝茶等候。
這時,院子裡跑來幾名孩童,手舞木刀木槍,有個稚嫩的聲音高聲大喊:“敵將哪裡逃?”
張鉉頓時覺得這孩子的聲音很是耳熟,他慢慢走到堂前,只見院子裡三個孩童將其中一人包圍了,為首孩子約七八歲,長得虎虎敦敦,張鉉一眼便認出來了,這孩子不就是王伯當的兒子嗎?他怎麼在這裡。
幾名孩童見有大人出來,嚇得紛紛向後院跑去,張鉉連忙喊道:“小五郎!”他隱隱記得是這個名字。
王伯當的兒子停住腳,回頭驚訝地望著張鉉,“你是……張大叔!”
他也認出了張鉉,立刻興奮地跑回來,“張大叔怎麼也在這裡?”
“我是路過太原,你……不是和娘在長安嗎?”
王志遠撓撓頭,“本來在長安,但上個月李阿公把我和娘接來這裡,是爹爹寫信吩咐的,聽娘說,好像爹爹和李大叔在一起。”
孩子說話不清楚,又是阿公,又是大叔,但張鉉卻有點聽懂了,李阿公一定是指李淵,那麼李大叔會不會就是李淵的長子李建成呢?
“小五郎快點!”遠處有孩子在大喊。
王志遠頓時急了,他見張大叔在走神,也不管了,拔腿就跑,一溜煙便不見了蹤影。
張鉉還沉浸在巨大的驚訝和懷疑之中,他知道王伯當是奉命上了瓦崗,但他卻不知道,是誰取代了李密?
但小五郎童言無忌,一句話便洩露了一個巨大的秘密,難道是李建成頂替李密上了瓦崗嗎?
很有這個可能,李密也不過是關隴貴族的一顆棋子,當這顆棋子消失,必然會有另一顆棋子取代他,如果是李建成,那也完全合情合理。
只是李淵不怕楊廣知道嗎?還是李建成根本是冒名頂替,難道是冒名頂替了李密?
張鉉覺得自己眼前越來越清晰了,他想起剛入洛陽時看到的那個假的李密人頭,如果李建成是冒名頂替李密,那就是解釋得通了,死的是假李密,真李密並沒有死,而是上了瓦崗。
這時,不遠處傳來腳步聲,打斷了張鉉的思路,只見柴紹帶著一名中年男子向這裡快步走來。
這一定是李淵來了,張鉉連忙上前見禮,柴紹笑著給李淵介紹道:“這位就是張公子,深得燕王器重。”
“嗣昌太過獎了。”
張鉉連忙向李淵行一禮,“晚輩張鉉參見李公!”
李淵捋須上下打量張鉉,見他身材高大挺拔,相貌堂堂,不由暗暗點頭讚賞,相貌是人際交往第一關,相貌英武挺拔,往往容易給人良好的第一印象,這一點張鉉佔了很大的優勢。
李淵已經聽柴紹說了張鉉獵楊玄感人頭之事,他又想起張鉉在天閣寺一案中的表現,他心中暗暗忖道:“此子是一個極有膽略之人,如果來歷沒有問題,便可拉為己用,或許將來能助自己成就大事。”
他心中有了拉攏之意,便捋須笑道:“不知張公子表字如何稱呼?”
這倒是個問題,一般男子滿弱冠之年都會起一個表字,方便別人稱呼,像柴紹字嗣昌,李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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