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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紹跟他來石桌前坐下,柴紹也是隋末名人,見識要比一般侍衛強得多,張鉉也希望能從他這裡瞭解到這個朝代。
“我其實也贊成柴兄之言,武者再強,不過是殺人利器,真正握刀之人,卻未必會武,不過我出身寒微,既無顯赫的家世,也無淵博的學識,柴兄覺得我可能成為握刀之人嗎?”
柴紹沉默片刻,搖了搖頭,“不能!”
其實柴紹心中很明白,一些寒門子弟把希望寄託在從軍建功之上,“功名只須馬上取!”這樣的話乍聽起來確實讓人熱血沸騰,但事實上卻只是哄騙寒門子弟替朝廷賣命的說辭。
一萬人個普通人家的子弟,也未必有一個能活著達成自己的夢想。
而那些前往軍中獲取功名的世家子弟則根本無須冒險,他們的功勳自然會由寒門子弟的屍體來堆積。
士卒取功名靠得根本不是什麼馬上的戰績,而是身體裡流淌著的某位大人物的血液。
他嘆了口氣,“像老弟這樣無背景無家世,要想向上走一步都千難萬難,除非得到帝王垂青,可這樣的機遇又能有幾個人遇到。”
張鉉緩緩道:“一片土地上如果長滿了大樹,底下的其他莊稼就會因見不到陽光而死去,不幸我就是這樣一棵莊稼,既然我無力將其他大樹剷除,那我也必須努力成為一棵大樹,幸而上天給了我一副強健的體魄,讓我得以走上學武之路,對我而言,學武不過是一條向上走的途徑,一種獲取功名的手段,只有成為絕世猛將,才有出頭的一天,”
“成為絕世猛將又能如何?”
柴紹冷笑一聲,“宇文成都武藝蓋世,也不過是宇文述的假子家奴,功名只是世家子弟的遊戲,平頭百姓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什麼時候擺上棋盤,什麼時候取下來,都是執棋者隨心所欲的事,棋子根本沒有資格為自己的命運鳴不平,執棋者也不會在乎棋子心中想什麼。
如果士兵真能憑著英勇奮戰而得富貴,還有誰會聞金鼓而匿身?如果朝廷真地能做到“馬上取功名”,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寧可造反,也要逃避徵遼之戰了。”
張鉉不贊成柴紹的宿命之論,反駁道:“可如果連成為棋子的機會都沒有,那和街頭的走卒小販又有什麼區別,宇文成都正是因為武藝蓋世,才得到帝王垂青,封為天寶將軍,得到了向上走的機會,一個人如果不奮鬥,不爭取,自甘平庸,那他一輩子也不會有任何成就。”
柴紹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聲道:“賢弟聽說過大隋第一猛將史萬歲嗎?”
“我聽說過這個名字,他怎麼了?”
“他其實和賢弟很相似,體格魁梧高大,不過他原本是個書生,三十歲才開始練武,三年後便擊敗了韓擒虎和賀若弼,被先帝譽為天下第一猛將,也被隋軍公認。”
張鉉聽得悠然相往,三十歲練武,三十三歲便成為天下第一,這是何等神奇,他心中生出一線希望,期待地望向柴紹。
柴紹明白他的意思,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可不知道他的練武之術,我只是說,有人三十歲後才開始練武,尚有大成,所以賢弟也不用為年齡而氣餒,天無絕人之路。”
張鉉心中舒服了很多,他又笑問道:“不知天下第二猛將是誰?”
“天下十大猛將排名是很早以前之事了,很多人已去世,現在大家都不大提起,如果賢弟想聽,說說也無妨,第一就是剛才我說的史萬歲,第二是韓擒虎,第三賀若弼,第四楊玄感,第五魚俱羅,第六張須陀,第七楊義臣,第八麥鐵杖,第九屈突通,第十來護兒,現在除了五、六、七、九、十外,其他都已去世,十大猛將沒有意義了。”
“我見過宇文成都,連排名第四的楊玄感也不是他的對手。”
柴紹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宇文成都什麼時候和楊玄感交過手,自己竟從未聽說。
他笑了笑道:“天寶將軍宇文成都當然厲害,不亞於當年的史萬歲,當今天子贊他為天下第一猛將,楊玄感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這時,張鉉想起一件事,好奇地問道:“柴兄是不是有個內弟叫李玄霸?”
“確實有,他是李家老三,從小身體羸弱,不過七年前送去終南山跟隨紫陽真人學武,說實話,我也沒有見過他。”
這時,有人在遠處叫柴紹,柴紹便起身道:“我先過去了,請賢弟放心,我會打聽適合賢弟的易筋之術。”
“多謝柴兄關照!”
柴紹拱拱手,快步去了,張鉉望著柴紹走遠,柴桑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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