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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層難得多,道路也更艱險,需要他付出更艱辛的努力。
隋末就像一座失火的倉庫,每個人都想從倉庫裡多搬出一點屬於自己的東西,每個人的手段不同,杜伏威、翟讓、王薄等人不過是縱火者,他們沒有機會進入倉庫,註定將一無所獲。
而楊玄感是搬運物資的第一個探路者,最後卻葬身於火海,李淵、王世充、竇建德、李密、李軌、蕭銑、劉武周、梁師都,這些人才是真正進入倉庫搶奪物資的參與者。
如果他張鉉也想在著火的隋末倉庫中分一杯羹,那麼他就必須佔據有利的位置,靠近更便利的通道。
而從中層進入上層社會就是為了獲得這樣的位置和通道。
武藝不過是他進入上層社會的一種手段,就像宇文成都,憑藉超凡絕倫武藝脫離了家奴的地位,進入了將軍行列。
他也同樣在走這條路,不僅要學到更高深的武功,還要抓住一切機會,走最短最便捷的道路使自己迅速得到提升,畢竟隋朝倉庫的大火已經點燃,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進入燕王府,張鉉立刻有了身份,被任命為東宮翊衛,正八品官銜,這也是燕王府最低的官銜,由於燕王楊倓已經被楊廣封為皇太孫,只是還沒有正式冊封,所以燕王府的待遇要高於一般親王,視同東宮。
次日上午,張鉉第一次來到了燕王府校場,校場上人數並不多,只有十幾人各自三五成群訓練,張鉉頂頭上司姓陳,扶風郡陳倉縣人,生性豪爽,很少擺官架子,不過最大的毛病就是好酒,只要不當值,大部分時間都在醉鄉里度過。
也正是這個原因,張鉉只見了他一面,便再也找不到他的蹤影。
張鉉從軍器架上取下一根長槍,自從他練過王伯當的長槍後,他便對槍有了幾分興趣,說不定將來他會把槍作為自己的兵器。
他一聲低喝,一槍刺出,又連刺九槍,隨即一收槍,反手向後一拍,‘啪!’的抽打在地上,激起一股黃塵,這卻是王伯當教他的刀法,練了三個多月,被他自然而然用到長槍上。
“好槍法!”身後傳來鼓掌聲。
張鉉一回頭,見身後走來一名年輕男子,容貌清秀,身材中等,十分健壯。
張鉉記得昨天見過此人,和他上司陳梁一樣的官職,好像是什麼太子千牛,比自己高一品。
但當時陳梁忘記介紹此人的名字,他竟不知道這名侍衛叫什麼?
張鉉放下槍笑道:“雕蟲小技,讓兄臺見笑了。”
“確實不錯,能把刀法用在槍法上,還如此自然流暢,我是第一次看到。”
張鉉聽他居然認出自己用的是刀法,不由對他刮目相看,便笑問道:“請問兄臺尊姓?”
“在下柴紹,張賢弟聽說過嗎?”
張鉉長長‘哦——’了一聲,他怎麼會沒有聽說,簡直如雷貫耳。
“你是李——”
張鉉本想說你是李淵的女婿,忽然想起不能直呼對方長輩大名,連忙咬住舌頭,但又不知道現在李淵在當什麼官,好像是太原留守,可該怎麼稱呼呢?
他表情有點尬尷,柴紹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說:“家嶽是太原留守,一般人稱他為李公,或者李使君。”
柴紹接過長槍,輕輕揮刺兩下,又笑道:“我是王伯當的好友,聽他說起過你,說你酷愛學武,可惜學武無門,是這樣嗎?”
張鉉心念一轉,和王伯當是好友,難道柴紹也是武川府成員?
柴紹是李淵女婿,而李淵家族則是關隴貴族的核心家族,柴紹屬於武川府很正常。
不過張鉉對武川府的神秘感已經淡了很多,他所瞭解的玄武火鳳只是武川府一個秘密殺手組織,只是武川府很小的一部分。
武川府又名武川書院,是京城著名的教育機構,除了自己見過的那棟大宅外,在京城還另外有三處學堂,在裡面讀書習武計程車子有數千人之多,很多人都自稱自己是武川府人,實際上不過是在其間讀書習武罷了。
張鉉淡淡一笑,“原來柴兄也瞭解我的情況!”
“我對學武不太瞭解,不過我聽伯當說老弟醉心於練武,我個人覺得有失偏頗,武者再強,不過是一把殺人利器,真正握刀之人,卻未必會武,如相國高熲,一介書生,卻能率領大軍攻滅陳朝,再如相國楊素,武藝平平,但又能率十萬大軍北攻突厥,戰功赫赫,他們雖不會武,卻是真正握刀之人。”
張鉉倒有了幾分興趣,一指遠處的石凳石桌,“我們去那邊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