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鋃鐺入獄(第1/3 頁)
他上演了一出很完美的戲碼,美中不足的一點就是大金鍊有所警覺提前逃走,只留下我和葛壯兩個倒黴蛋,還傻乎乎地等著楊教授帶警察過來抓人。
這幫孫子一個比一個奸詐,有了我和葛壯扛這罪名,事情有了交代,沒準警方也不會再追捕大金鍊了!
全特孃的是套路!
面對葛壯的不停謾罵,楊教授若無其事地對身邊幾個民警說道,“警察同志,司馬南和葛壯罪大惡極,我申請嚴判、重判,以走私國寶罪起訴他們!”
幾個警察都說楊教授你請放心,對待私通外寇的階級敵人,國家一向是重拳打擊的,這兩個倒斗的小子,花生米是吃定了。
聽到這話,我內心一陣冰涼,所有憤怒和恐懼都化作冷汗呈現在臉上,惡狠狠地瞪著楊教授,眼眶都要瞪裂了,蹦出一條條的血絲。我說你等著,就算變成鬼,我都不會放過你!
楊教授很平靜,冷漠得讓人心底發毛,他說我只相信科學,無論什麼牛鬼蛇神都是紙老虎,一捅就破,你就別拿封建迷信那一套來嚇唬我了。
他又對那幾個警察說,“你們都看到了,除了走私國寶,我還要控告他們一條罪名,那就是對我構成威脅、誹謗我的個人名譽。”
我心冷如鐵,看著警察將重傷昏迷的陳芸等人抬出去,用擔架護送,被安置在了停在村口的救護車裡面,我和葛壯同樣被請上了車,留給我們的卻是冷板凳和鐵窗戶。
鋃鐺入獄!
我和葛壯拼死拼活,幾乎熬幹了心血和敵人鬥智鬥勇,最終等待我們的裁決,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想想真的是諷刺,我到底還是太年輕了,這次的學費,交得實在是有點貴了。
在拘留所待了一段日子,我心灰意冷,期間有人提審過我們,要求我和葛壯把問題交代清楚。
我不知道葛壯那邊是什麼情況,無論對方怎麼逼問我,我都咬著牙一個字不說。最後,負責審訊的警察受不了,扇了我一耳光,指著我臉上的紅印子叫囂,說你特孃的別以為沒有口供,國家就治不了你的罪了,鐵證如山,還有楊教授的親口指認,小子,這顆鐵花生你是吃定了!
我問他會判什麼罪?他嘿嘿冷笑,說你自己覺得呢,上半年有個瘸子走私南宋花瓶,已經給斃了!
沒幾天,葛壯的父母都來探監,隔著鐵窗戶,葛壯他老爸脫了鞋子扔進來,指著葛壯破口大罵,“你個龜兒子,現世報,老子是革、命紅、軍,你特孃的去做賊,葛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當初我怎麼沒把你甩到牆上!”
老爺子六十多歲的人了(抗戰老兵成家都比較晚,老爺子快四十歲才有的葛壯,媳婦也是組織上撮合的,那會兒抗戰老兵不怕光棍,國家會包分配),被氣得血壓狂飆,差點沒厥過去。
葛壯很怕他,把臉埋在胸口,一個字不敢講,老爺子拉下皮帶,把手伸進鐵窗,讓他過去一點!
我看那架勢,分明是想給葛壯一點父愛。
這愣犢子還真就去了,剛靠近鐵柵欄,老爺子就輪著皮帶狠狠抽他,打得皮開肉綻,葛壯愣是咬牙沒吭聲。
他老孃看不下去,心疼兒子遭罪,推著老爺子哭吼道,“兒子再怎麼不好,也是你親生的,你打他幹什麼?還有幾天就要審判了,還不快想想辦法,走走關係啊!”
老爺子後槽牙都要咬碎了,說找個瘠薄關係!老子是搞革、命的,他爺爺是抗日戰場上的烈士,葛家世代青白,都讓這個畜生毀了,讓他死,這個畜生,現世報!
他罵得沒力氣了,又靠在鐵柵欄上喘氣,眼圈紅紅的,抹了幾滴眼淚,說走私國寶文物,你知道這罪名有多大嗎?你讓我怎麼保這個龜兒子啊!
老爺子刀子嘴,豆腐心,對葛壯恨鐵不成鋼,嘴上罵得兇,下手狠、打得也厲害,心裡到底還是疼這個“老么兒”,對葛壯他老孃吼了一陣,發完脾氣才說,“馬勒戈壁的,走吧,跟老子坐飛機去北京,你不是想看**嗎,這次讓你看個夠!”
他家是紅三代,後臺很硬,據說軍區有位老首長在戰場上受過重傷,當時被葛壯他爺爺拼死揹回來才撿回一條命,兩家人時常走動,一直沒斷了聯絡。
我心裡明白,老爺子這次上北京肯定不是為了看**,而是找關係去了。
老兩口離開的時候,一直沉默的葛壯終於抬頭說了句話:
老漢,我對不住你,兒子要坐牢了,這麼大的罪名,保不齊得吃花生米,我不能在你身邊盡孝了。你不想救我,我也不怨你,我只有一個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