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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寫好這兩天幫常藍預約好的檢查時間,包括眼科的各項檢查。計然遞給常藍一塊絞好的熱毛巾,“伯母,擦擦臉吧。”
懷建軍算是真見識到女孩兒的好處,啥叫貼身小棉襖啊,這不就是嗎?跟系青說,“青兒啊,你老了指定比爸有福氣,你養的是閨女,不像爸,養的是臭小子,還一養養兩個。”
系青初時沒領略老爹話中真意,叫冤,“爸,我和春兒有那麼糟嗎?”還是聽常藍在那兒問計然,“B超結果出來了?”見計然頻頻點頭,他才眼睛盯著計然,眼神追問,“真的啊?女孩兒?”
計然目光示意,“是啊。”兩人心照,俱抿嘴一笑。
常藍被計家姐妹照顧著擦臉梳頭,整理清爽了,為方便她換衣服,眾皆出屋,獨懷建軍不動,隨手拿份報紙坐椅子上看。計真有心提醒懷老先生一起出去,女人換衣服,男人不好在場不是嗎?計真沒當過人家太太,她不知道,大部分老妻,沒那麼介意當著老夫的面換衣服的。不過系青做個手勢,計真噤聲。
到門外,計然試探,“系青,他們離婚了。”
系青手指擋在唇前,“噓……”
計家姐妹一起瞪系青,這廝使起詐來連爹媽都不放過啊。
懷建軍穩穩當當繼續看他的報紙,對其他一無所覺,他生命中前幾十年中的習慣是這樣,等老婆換好衣服化好妝跟他出去應酬或者其他什麼什麼……就是這樣。
常藍解開幾顆衣服紐扣,動作停下,覺察,她不能還象以前,在這老頭面前毫無顧忌地寬衣解帶。瞅著懷建軍,足足半分鐘,老頭的眼珠子才從報紙堆裡 □,與常藍對視,帶著疑惑,怎麼了?哪不對勁兒?“你是不是得給我留點自尊?”常藍婉轉提醒,懷建軍驀地醒悟,對,他已經沒這個資格,臉上騰地升起陣辣辣地熱,期期艾艾,無比尷尬,“對不起。”
常藍病房門口,系青正在研究計然早上照的彩超照片,全神貫注,隨著孩兒她小姨的指點,辨認他閨女怎麼打的那個哈欠。老天,三個月大的胚胎組織就會打哈欠誒,好神奇。系青忍不住又稍稍彎下腰,仔細研究媳婦兒的肚子,計然穿件白棉布連衣裙,腰裡還鬆鬆繫著跟帶子,苗苗條條,其實……還是不像孕婦嘛,系青拿著彩超照片和媳婦兒的肚子努力做對比,他還是無法想象,計然那看不出什麼凸起的肚子裡,有個已經會打哈欠的小寶寶,真的沒整岔嗎?
對懷大少的這種當爹的態度,計真是真不滿,追問,“你這到底是高興啊,還是不高興啊,你給點表示成不?”
系青還沒應話,計然護老公的秉性已發作,胳膊肘鎚妹妹一下。系青忙衝小姨子說,“我……”,懷建軍從病房出來,打算系青,他老拳對系青後腦勺不輕不重一記,“臭小子,好容易春兒有點兒正經模樣,你倒跟著沒正形了。”
系青摸著後腦勺,表情上就看著很象是十足真金式的無辜,“我咋地了?爸,有事你好好說成不?”
好好說?懷建軍狠狠吃個癟,這事兒咋好好說?
計家姐妹裝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問。說曹操,曹操就到,走廊那邊竄出個人,照例咋咋呼呼,“爸,哥……”
計真奇道,“你啥時候回來的?”
“一早下飛機,公司車去接,路上我給家裡電話,工人說媽病了,住院呢,我這不趕緊的就過來了嗎?”春兒氣喘吁吁,要推病房門進去,計真示意常藍在換衣服,春兒就隔著門喊一嗓子,“媽,我回來了。”常藍在屋裡輕輕應一下,聲音裡帶笑。知道親媽沒事,春兒才跟哥擁抱。哥兒倆也有好些天沒見著了,原來不在一起共事不住一個屋簷底下,即便是親兄弟,想見個面,也不容易呢。
春兒嘰嘰喳喳唸叨他這次溫哥華之行,又有人來,捧著大束鮮花,看望常藍的。男性,四十來歲年紀,打扮倒是很年輕,寬鬆牛仔褲,白體恤藍襯衫,衣服上還染著幾點油彩,主要是……他長髮,梳馬尾。懷家的男人都愣住,春兒嘴不啷嘰喃喃嘀咕,“這貨哪兒冒出來的?”
束馬尾的老男人意識到這間病房門口的幾位男女,跟常藍的關係匪淺,並不慌亂,落落大方,直接對上系青和春兒,“懷系青?懷系春?”又看看懷建軍,伸手,自我介紹,“我是常藍女士的油畫老師……”
懷建軍手與之相握,“幸會,聽小……哦,聽常藍提起過,她在學油畫,怎麼樣?這個學生……”
春兒挪了下位置,整個人堵住門,這親媽剛住院,老師就收到訊息前來探病了,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嘛,嘿嘿,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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