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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扶下車的人,正是常藍。常藍看上去精神很差,臉色灰敗,搖搖欲墜。計然被唬著,顧不上給系青簡訊,搶上前,“伯母,你怎麼了?”她抓住的,常藍的那雙手,滾燙。
常藍氣促,“計然……”接下來一連串悶呼呼的乾咳,還是司機代為答覆,“常董昨晚開始不太舒服,沒吃什麼東西,她說就是感冒,喝過感冒藥,早早睡下。春兒去溫哥華,不在家,常董也不讓我們通知懷董和青兒,她自己個兒硬說沒事,不用麻煩。誰知早上起來我們看,還燒起來了,用了退熱藥,這熱度也退不下去……”
計然把常藍往門診扶,一路埋怨,“你不找系青和伯父,也可以打電話給我啊,小真在醫院,怎麼說都方便,等等等等……”計然扶常藍在大廳椅子上坐好,去找急診相熟的護士要輪椅,順便給計真電話,叫她下來幫忙。
一輪檢查過後,確診常藍是急性扁桃體發炎,醫生說,估摸天氣變化的原因,著涼引起的,要常藍留下住院觀察幾天,燒退了再出院。那反正也被困在醫院,常藍同意醫生的建議,索性做個徹底檢查,於是常藍手裡捏著厚厚一疊檢測單據。計真回去她心外科工作之前把那些單子帶走去做預約,留下計然陪常藍。常藍一個勁兒說不用,怕自己感冒傳染給計然,就她大兒媳婦現在這情況,哪裡經得起感冒發熱?
計然倒安之若素,笑著安撫常藍,“好,好,我就走,等你打上針的。”待針藥用上,被高熱折騰到疲憊不堪的常藍很快昏昏睡去,計然最先撥通懷建軍的手機,“伯父……”
懷建軍趕來的很快,大概他剛從某個挺正式的場合脫身,還穿著剪裁合身的西裝,繫著領帶,身材高瘦,氣宇雍容,但看上去顯得慌亂失措。進病房先伸手探探常藍額上的熱度,再擦著一額汗,壓低聲音問計然,“怎麼樣?”
計然小小聲把醫生的話照實說一遍,懷建軍表示稍微放心,接著聯絡相熟的院長,去見常藍的主治醫生,又把司機支使回家去給常藍拿換洗衣物,然後瞅著病房缺啥,他親力親為去辦。老頭很多年很多年沒有照顧過病人,他不是把需要的東西全都記在便條上一起處理,而是毫無條理,沒頭蒼蠅似的,想起來一件火燒火燎趕緊跑出去買回來,倒是挺快,象陣風嘩啦啦刮進來,再卷出去,雖說看上去拙了點,可不肯計然勞碌,“你坐那兒歇著,別動著胎氣。”胎氣……好古老的的說法,聽起來卻是非常窩心。
懷建軍第N次揮汗如雨地再回病房,計然看出未來公公的緊張不安,勸,“放心,伯母沒事的。”
懷建軍跟計然說,“你伯母對養生保健方面很注意,我們平時連感冒都少有,這咋說倒下就倒下呢?”
計然淺笑道,“只是重感冒嘛,很快就好。”她調侃自己,“象我這樣常年在醫院走動的,也會延年益壽,伯母平時身體就好,一定長命百歲。”
聽兒媳婦兒這麼講,懷建軍樂,“被你一講吧,好像真寬心不少。”這才想起來問,“對了,你不是說來孕檢嗎?怎麼樣?都挺好的?”
“嗯,”計然點點頭,略遲疑,“就是……懷的是丫頭。”
懷建軍臉上笑容多多,“丫頭啊,丫頭好,”其實也沒徵求過常藍意見,先代表了,“瞅著我們家倆臭小子這些年,早夠夠的……”
懷建軍這邊話音未落,病房門嘭地被推開,系青進來,直著脖子喊媽。
計然搗蛋,輕輕應下,“哎……”
系青定定神,看清媽睡著呢,爸也守邊兒上,氣氛不錯,心安神定,招呼,“爸。”手拍拍計然腦瓜兒,“咄,調皮。”
這麼一鬧騰,常藍給吵醒,懷建軍把她扶起來坐,“你趕緊好起來該幹嘛幹嘛哈,兒媳婦要篡位呢。”
常藍瞅著家人都在身邊,感覺好多了,耍幽默,“不想篡權的兒媳婦不算好兒媳婦。”說的懷建軍和系青呵呵大笑。
正巧護士進來送藥,懷建軍從飲水機那兒兌了杯水,自己喝口試試溫度,再給常藍送藥。這套動作做的那是熟極而流,自然順暢。常藍也未覺有異,藥和水就在前夫手裡喝掉,啞著嗓子感慨,“哎呀,我可有些年頭沒遭這罪,可是真老了,擱以前啊,哪能被場破感冒撂倒?”
計然安慰,“就當是休息,伯母別心急。”
說話間,計真回來,總是那麼幹巴溜脆爽爽利利的,“先做磁共振,預約時間到了。”抬手看看舊腕錶,“我們還有二十分鐘時間換個衣服。”哦,是得換衣服,常藍住進來就躺倒在床上,和衣而臥,沒換上醫院的病號服。計真邊說話,一張字條貼到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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