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鼕鼕的父母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鼕鼕又說:“我本來想買點好菜的,沒想到睡過頭了。”
鼕鼕的爸爸說:“走,咱們出去吃!”隨後又對我悄悄說:“太麻煩你了,跟我們一起去吧。”
這一說,我才覺得肚子很餓,這會見鼕鼕神色也正常了,對答也如流了,我放下心來。自作聰明的以為,她肯定剛才受了刺激,出現短暫的失意行為,見到父母又恢復了。
席間,鼕鼕媽媽見女兒憔悴的模樣好不心疼,剛想提起張語罵幾句,被我用眼神制止了。鼕鼕的父母商量:現在南京陪鼕鼕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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鼕鼕被父母暫時帶到學校的招待所住下,鼕鼕的爸爸囑咐我:“千萬別告訴那個混蛋!”
鼕鼕卻說:“我得跟張語說一聲,否則他會著急的。”說著,就去撥電話。
遺憾的是,張語的手機始終處在關機狀態,鼕鼕無奈的看了大家一眼,說:“肯定又沒電了。”
第二天上班,張語打電話給我興師問罪:“你們把鼕鼕藏到哪裡去了?”
“你說話注意點!鼕鼕是個大活人,我往哪藏?”
“如果你不告訴我,我馬上就去學校找她!”他氣勢洶洶掛了電話。
我怕他真去學校鬧事,便通知了鼕鼕的爸爸。這個東北漢子火冒三丈,大發雷霆:“這個混蛋,我正要找她賠我女兒呢!”
原來,鼕鼕的父母正帶著女兒在市立醫院檢查身體,除了嚴重的婦科頑症外,還查出了胃炎和貧血。醫生見鼕鼕眼神呆滯、語無倫次,便很嚴肅地建議老兩口帶著女兒去看一下神經科。
見到女兒落下一身的病,老兩口真是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說著說著,鼕鼕的爸爸居然放聲大哭:“我這個閨女啊,走的時候活蹦亂跳的,怎麼就弄成現在這麼死不死、活不活的啊?”
辦公室裡一片忙碌,裝扮職業的男男女女在眼前走來走去,隨便喊誰的名字,都會迅速遞來一個訓練有素的微笑。我握著話筒,電話那頭,一位父親,一個石頭般的硬漢子,正在悲愴地痛哭。而他心愛的小女兒,眼神茫然,靠在媽媽的懷裡,認真地哼唱著一支兒歌“丟手絹,丟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面,大家不要告訴他……”
我想起初見鼕鼕的情景,她穿著白毛衣,熱情地開了門,用略帶東北口音的普通話問:“你是來看房子的嗎?”在迎接張語來寧的前一天,她試穿了那麼多件衣服,每試一件,都會跳到我的面前,歪著頭抿著嘴角,問:“好看嗎?好不好看?”她一直在笑,一直在笑。
鼻子一陣發酸,覺得忍不住,便跑到樓頂,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來這裡獨自哭泣了。
一個星期後,鼕鼕休學了,被父母帶回瀋陽老家休養。由於工作的緣故,我沒能夠送他們,據說鼕鼕在火車開動的那一剎那,清晰地對父親說:“我還欠藍1500塊錢。”鼕鼕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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