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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不要替兄弟討回公道了?”
提刀的大漢猶疑道:“你看這小道姑似被這登徒子調戲了,我這一刀砍下去,非得將兩人都砍了不可。這登徒子雖可惡,但這小道姑可沒做壞事。”
被割了耳朵的漢子怒道:“大哥忒也不長眼色。這明明是對野鴛鴦在打情罵俏,郎情妾意,不知羞恥!你哪隻眼睛看到那小道姑是被調戲的?”
那漢子身周正圍了一眾人,立時點頭附合:“今兒可是看了野戲,真正比戲臺子上將軍調戲農家女還來得有趣些!”
這亂哄哄一團笑鬧傳進謝描描耳中,直教她羞憤欲死。因著夏日,二人皆是衣衫單薄,這般的肢體糾纏,已教她大大覺出不妙來。男子的體溫正透過夏衫,烙得她一身的細汗,耳邊撩過他熱熱的呼吸,簡直是快要貼著她頸後的肌膚,令她面上一片酡紅。偏又手腳被錮,死命的掙扎也掙扎不開。
趁著葉初塵喂她喝水的檔口,她猛然朝著他的小臂咬去。
葉初塵萬料不到她又用了此招,一時吃痛,手中茶盅應聲而落,一時跌得粉碎,她得機立時從他懷中掙脫開來,迎面幾乎撞上那刀客狠命砍來的刀,連忙舉了算盤來擋,只聽得嘩啦啦之聲,算盤珠掉了一地。謝描描失了手中所倚,急忙後退,再也顧不得跌進身後葉初塵的懷抱。豈料她一腳踏空,正跌落在一張硬木板凳之上,上身後傾,只覺那刀客的大刀堪堪掃過鼻尖,再慢個半分,自己的面門怕是不保。
她急忙摸出腰間雙劍,連刀鞘亦未曾脫落,舉劍而擋,餘光只覺白影一閃,立在人群中看熱鬧的關斐身旁又多了一人,白衣出塵,耳邊飄來葉初塵閒閒的話:“媳婦兒,你先替為夫擋擋!”
那刀客攻勢更厲,謝描描頓時氣炸了肺。
飄零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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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斐與葉初塵抱臂閒談,見得那壯漢一刀雖快似一刀,但謝描描騰挪閃躍之間卻也不落下風,他不由笑道:“只不過苦練了一年,這丫頭倒進步不小。”
關斐也笑,但頗為不懷好意:“可憐的謝家丫頭,在谷主你的英明決定下,被我纏著練武也就算了,還要整天被姬副使拿著大刀砍,別的有沒有進步姑且不論,但那逃命的功夫定然是更上層樓。”
葉初塵聞言哈哈大笑,直惹得一旁看架的眾人目光齊聚,只當這二人是傻子,他卻忽的回頭,輕聲道:“如此一來可堪副使大任!”
關斐一呆,萬料不到葉初塵卻有這種打算,目光追隨著場中那道姑打扮的女子,只瞧著她憤怒而戒備的臉,還帶著些說不出的怯意,自為聞蝶谷中從來不曾有過這般怯懦的副使,幾乎笑出聲來。
聞蝶谷四副使,僅次於谷主之位。葉西池這一輩的副使,個個皆是桀驁不羈之輩。其中尤以姬無鳳為最。姬無鳳原本與旁的人訂了親,但二人皆是個性極強的人物,互不推讓,在一次爭吵中,姬無鳳卻與謝無涯私奔了,只留了原來的那未婚夫婿鬱鬱寡歡,只隨意娶了一名女子,生了一子。這在谷中幾乎是人人盡皆知的秘密。
上任谷主葉西池雖是桀驁狂放之輩,到底喜形於色,極易讓人窺測,但他的兒子葉初塵卻是心思難測之輩,這代的副使還未曾定下來,關斐萬料不到竟在今日這般混亂的局面聽到了他這句話。
他這一愣神的瞬間,場中已是鬥得如火如荼。
謝描描雖心內怒火一般作燒,但被這刀客大刀迫著,自然騰不出劍來前去與葉初塵算帳,又見得那二人立在一旁閒談,想起葉初塵這個惹禍的根苗來,手中龍鳳雙劍再不留情,舞的雪團一般,將自己護得嚴實,只在那刀客身周遊走,抽冷子攻他一劍。
這刀客身高體壯,外家功夫是不錯,但內家功夫就差了些,雖勝在力大刀猛,卻也失了靈巧之意,幾番纏鬥下來,已被謝描描劃破了幾處衣衫,雖然僅傷著了一點皮肉,也是漸有袒胸露腹之態。他身後一直捂著耳朵觀戰的那名刀客見得這人漸落了下風,心中焦燥,不由煽風點火:“大哥,你若是再不快些將這小道姑給砍了,恐怕是連你的耳朵也不保了!”
那刀客聞得這句話不由分神,嘶啦一聲,又被謝描描截了半幅衣袖下來,手中大刀奪命一般向著謝描描砍去,謝描描眼見那刀客紅了眼一副拼命的架勢,只覺自己有冤無處訴,本來是葉初塵惹得禍,卻要自己去頂缸,那一副委曲的心腸裡恨意十足,也不向別處去躲,腳步輕盈幾下就向著葉初塵而去。
葉初塵與關斐不防她有此招,悔之晚矣,還未曾向著旁邊躲上一躲,那刀客的大刀已經當頭而至,大廳內眾人只聽得一聲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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