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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問道:“大叔,現在可還有麼?”右邊一個說道:“跟這孩子囉嗦什麼……”又對幼春說道:“小孩,你縱然想要,現在去也不一定會有,何況天黑了,這麼想吃包子,回家叫你娘做去!”說著,哈哈大笑,同那人一起走了。
此刻,胖子才子河堤下爬上來,氣喘吁吁,說道:“幼春,你怎一聲不吭,跑上來作甚?”幼春皺眉想了想,說道:“胖子,你自己回家去,我要進縣城一趟。”
胖墩嚇了一跳,說道:“你說什麼,現在都快要黑天了,一去一回,少說一個半時辰,回來就黑了,你要累死凍死麼?”幼春說道:“你沒聽剛才那兩個人說?要是有壽包吃,我還可多討兩個,妹妹們就不至於餓得晚上哭了。”他說著,很是高興,展顏一笑,雖說臉容仍髒髒的,然明豔秀麗,不可方物。
胖墩看的眼直,幼春回身就跑,揮手說道:“你快回家去,小心你娘找不到你著急。我進城去了,你有空跟大娘說一聲就行。”
胖墩呆了呆,才叫道:“幼、幼春你等等我,我跟你一塊兒去。”幼春說道:“你跟著做什麼,你跑的不快,再磨蹭一會兒就天黑了。”胖墩拉著他袖子,說道:“我跑的快一些就好,你帶著我一起去。”幼春說道:“你也想吃壽包?等我要了,就給你個就是了,你快回家,不然你娘要出來找你的。”胖墩死活不放,揪著幼春袖子,百般賴皮,幼春無法,說道:“既如此,走累的話,你不得哭。”胖墩大喜,連連答應。
兩個小的走了有半個多時辰,終於進了縣城,只見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端的比鄉下熱鬧,幼春逢人便問夏老爺家在何處,有些壞心的,見是兩個破爛衣衫的小孩兒,便胡亂一指,不知耽誤了多少工夫,白走了多少道兒,終於才遇到個耐心實誠的,指點他們找到地方。
幼春見那夏府門口果然有許多家丁,正在搬運東西,他便急急忙忙跑過去,看了看桌子跟旁邊的竹筐,見並無壽包,心便涼了半截。
幼春見一個小哥正回身要抬那桌子,就急忙上前,說道:“哥哥!”那小哥聽聲一回頭,望見幼春,說道:“哪裡來的小孩兒?”
幼春雖然是小,卻伸手,像模像樣的抱了個拳行了個禮,說道:“哥哥,請問這裡是派壽包麼?”
那小哥乃是夏府家丁,見幼春如此模樣,便即刻了然,笑著擺擺手,說道:“正是。不過你來的晚了,已經派完了。”幼春的心直涼到了那冰河底,胖墩聽見,就來說道:“沒有了,幼春,我們回去罷?”
幼春呆站著無法動腳,心頭卻只浮現家中妹妹們嗷嗷待哺的可憐樣兒,倘若晚上沒有飯吃,一個個還不知怎麼過夜,又餓又冷的,怕是凍個半死。
夏府的家丁見幼春不走,就說道:“快走罷,站著也是無法。”就信手將幼春推了一推。幼春不妨,身子後退幾下,差點被推倒,連累小胖子也打了個趔趄。
正在此時,門內一人走出,見狀說道:“做什麼!”那家丁見狀,急忙行禮,說道:“是兩個要來領壽包的小孩兒,站著不走呢。”
那中年男子便說道:“今兒是喜日子,別鬧不痛快。”家丁便答應一聲,說道:“是。”正說著,門內有人嚷道:“這是唐叔叔給我的,你休要動手。”另一個叫道:“你又不會玩兒,白瞎了這東西,就給我玩玩又怎地?”
兩個打打鬧鬧,就出了門來,先前那中年男子跟家丁齊齊肅立,中年男子陪笑,說道:“小少爺,表小姐,慢著點跑,小心摔著。”
那兩個小的卻不聽,那小少爺說道:“用你管?”表小姐也說道:“丁管家,你幫我將那九連環拿來給我玩兒。”小少爺笑道:“他是我家的管家,難道會聽起你的來了?我卻不信。”表小姐雙手掐腰,說道:“丁管家,你拿不拿,不拿的話,我回頭告訴舅舅你躲懶。”小少爺嗤地一笑,說道:“丁管家,你別理她,叫她胡鬧去。”
表小姐見丁管家不動,就衝過來,踢了他兩下兒,幸虧人小力弱,倒不疼,這管家夾在兩人之間,只管陪著笑,不敢得罪任何一方。表小姐踢過了人,說道:“夏無憂,你明明就不會玩,只霸佔著做什麼?”小少爺說道:“說的跟你會似的,你也不過只是瞎擺弄罷了,我聽你的才是傻了。橫豎這是唐叔叔給我的,不是給你的,你要眼紅,自己要去,唐叔叔也得給你,哼!”說著,得意非凡地一轉頭,忽地望見門口的幼春跟小胖墩。
小少爺看的怔了怔,問道:“這兩個小叫花子在這裡做什麼?”
幼春一聽,便皺了皺眉,胖墩兒卻說道:“咱們不是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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