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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夜行許久,忽地聽外頭有人喧嚷,船也停住了,小青魚進來,匆忙說道:“秀公子,事情不好了,漁頭叫你別出去,好似遇到海賊了。”
幼春醉得迷迷糊糊的,聞言幾分清醒,便睜開眼睛,阿秀卻不驚慌,只淡淡答應一聲,問道:“是哪裡的海賊?”
小青魚說道:“黑暗裡看不清楚。”聲音顫顫的。幼春掙扎著要爬起來,阿秀抱了抱她,說道:“你守著他,我上去看看。”
小青魚一急,說道:“公子,你不能去!”就拉住阿秀袖子,阿秀回頭一笑,說道:“無事,放心。”小青魚見他笑意粲然,雖美,卻更懾人,隱隱地有種不由分說氣質,一時竟沒攔擋。
阿秀袖子一揮,便向外而去,順著梯子便上了船面。
幼春腦中昏昏地,踉蹌起來,就叫:“大人……公子……”小青魚扶著她,說道:“阿春,你喝醉了。別動,別動。”試圖將她抱住,幼春用力一推,說道:“別過來。”小青魚怔了怔,幼春倒在地上,呼呼喘了幾口氣,腦中有幾分清醒,便又爬起來。
且說阿秀上了船,果然見船上多了幾個陌生人影,手中皆拿著雪亮兵刃。胡漁頭同姜伯等站在一處,都不敢動。只聽得那海賊問道:“哪裡人,去往哪裡的?”
胡漁頭便戰戰兢兢說了,那海賊說道:“原來是塗州的漁民,可憐可憐……”另一個說道:“仔細看看,別有什麼不妥當。”手一揮,幾個海賊便在船上走來走去的檢視,有個走到船艙口,躬身欲進去,阿秀身子一動,有意無意擋在跟前。那海賊便望著阿秀,火把晃了晃,見他生得不凡,便問道:“你是何人?”
阿秀說道:“小生是望塗州探親的過往之人。”那海賊看了一會,說道:“你們過來,看看這是不是肥魚?”
胡漁頭跟姜伯見他們將阿秀圍住,頓時著急起來,阿秀卻不慌,幾個海賊將他圍了,上上下下打量,阿秀笑道:“小生家道貧寒,身上也沒什麼銀兩,正是在家鄉混不下去,才去塗州投奔親戚的,卻不是什麼肥魚。”
幾個海賊聽他咬文嚼字,文縐縐地,便也都大笑。
大笑聲中,卻有個人說道:“這麼說,你不過是一介書生?”阿秀說道:“這位大爺好眼神。”那人自暗影裡走出來,說道:“這樣大膽的書生,倒不多見。”阿秀笑道:“小人天生一副笑模樣罷了,大爺恕罪。”
那人皺眉,便細細打量阿秀,正在劍拔弩張緊張之時,船艙下爬上個小小人來,將阿秀雙腿抱住,靠在他身上便叫道:“哥哥,你撇下我作甚?”
眾人一驚,幾個嘍囉便晃動火把,卻見不過是個小孩兒,抱著阿秀,隱帶哭聲。阿秀怔了怔,便躬身,柔聲說道:“你病了,怎不好生睡著,跑上來做什麼?”便蹲下來,將幼春抱住。
那海賊頭目目光幾度閃爍,終於說道:“下去看看還有何人。”幾個嘍囉答應,便下去檢查一遍,下面卻只小青魚並大牛爹兩個,嘍囉們上來說罷,那頭目又打量了阿秀一番,卻見他正抱著那小孩,正在低低勸說,很是溫柔之態,那小孩兒便揉著眼睛,好一副“兄友弟恭”之態,頭目便道:“罷了,撤。”
一行人便下了漁船,乘著小舢板,飛快消失在暗藍海上。
一直等人去了,眾人才鬆一口氣,都湊過來,七嘴八舌說道:“幸好遇到的是白大王的手下,不然的話就糟了。”
阿秀抱著幼春,問道:“白大王?”胡漁頭便說道:“是鷹巖的白大王,說起來,雖然白大王也是海匪,卻跟先前黑蛇島的那些人不同,白大王只劫來往的客商,對我們這種在海上的苦哈哈之人,卻並不為難。僥倖僥倖!”大家才重新下了船艙,各歸各位。
這邊上,阿秀抱了幼春下去,幼春乖乖地一動不動,阿秀抱了她坐在船艙角上,停了停,說道:“真個睡了?”幼春抖了抖,說道:“未曾。”阿秀一笑,忽地問道:“你可知我多大?”
幼春低聲說道:“我……不知道。”
阿秀語聲帶笑,說道:“我比你景風叔還要大幾歲,你倒叫他叔叔,叫我哥哥。”
幼春不語。阿秀凝眸想了想,才又低聲說道:“不過,我知道,方才是你為了替我解圍才如此的……”幼春仍不做聲,阿秀忽地說道:“小傢伙,你可知我最不喜你什麼?”
34海里蛟迎風弄潮
阿秀靠在艙壁上,便將一腿放平,令幼春坐在腿上,摟著說道:“小傢伙,你可知道……我最不喜你怎樣?”幼春打了個哈欠,喃喃問道:“怎樣……你向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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