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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春只覺得這其中不對,想來想去,問道:“這不是景風大人相送的那艘罷?”阿秀說道:“正是啊。”幼春不由惱了,說道:“大人,你……你也……你起初還不許景風大人送的,如今卻……”
阿秀伸手過去,便在她腮上捏了一把,說道:“哈哈,好歹也是我許他買了,替他瞞過去的,難道不許我乘麼?——小傢伙,你若敢說我半句壞話,我便把你扔進水裡去,叫海里的大魚吃了。”
幼春又氣又悶,心裡覺得阿秀實在是太厚顏無恥,且小氣的很,然而到底卻不敢說,只好隨著阿秀上了船,心裡本百般不服他的,等上船後見了胡漁頭姜伯他們,心情才好轉起來。
阿秀瞞了身份,只說是要去塗州探親的客人,中途遇上幼春,便一同結伴。這些漁民多都是實心之人,胡漁頭跟姜伯雖然眼神老辣,雖看出阿秀氣度不凡,只以為是什麼大家公子,因此也不說什麼,哪裡知道他就是海帥?
幼春上船之後,便下艙內去看大牛爹,他的病已經好了許多,只因一條腿在海水裡泡的太長,又傷到骨頭,因此就算好了多半也是不能利落的,然而已經保住性命,卻是不幸中之大幸。
幼春又意外得知,妙州的官員將被海賊搶去的銀兩都原數發還給了他們,幼春本以為是景風,然而自己並未曾跟景風說起……不由地便想到了阿秀,可又覺得他不會有那麼好的心腸。不過不管是誰,漁民們總算是死裡逃生,且又有了銀兩傍身,也算是有驚無險,最好不過的結局了。
幼春探聽完了,轉頭過來,卻見阿秀正同胡漁頭他們,圍坐在船艙內,似說的很是投契,每人跟前一碗酒放著,胡漁頭正在擺龍門陣,阿秀坐在邊兒上,笑嘻嘻聽著,竟也聽得入迷一般。
幼春呆了呆,望著阿秀火光下笑的“親切”的臉,心頭有些異樣,心想:“他那脾氣……竟然能跟胡叔他們說一塊兒去?真是稀奇。”
卻見胡漁頭說道:“這妙州的地方到底就比我們那裡強個百倍,今次這事,別說是死裡逃生,倘若是在我們那邊,被海賊捉了去,十有便是個死……哪裡想到竟還能活著出來?這還倒罷了,竟又送了新船,發還錢銀給我們……”
阿秀笑容不改,幼春看的明白,心又道:“難道真個是他把錢都發給我們的?”心裡頭一動瞬間,卻見阿秀笑吟吟地,目光微動,透過閃爍的燭光,便瞟向自己面上。
幼春急忙假裝沒看到的,將頭扭開,卻聽得耳畔阿秀說道:“那塗州真個不好麼?我卻是第一次去,不知深淺。”
旁邊的漁民說道:“何止不好,比如我們出海打漁,不管是否有收穫,回頭要交諸多的稅銀不說,倘若遇了海賊,或遭了難,也沒個人管的,哪裡如妙州……人傷了,還可去醫館裡治好了。”
阿秀便說道:“難道是官府不作為?”
姜伯嘆道:“說起來,這十數年來都未曾變過……早就從上到下,黑到底兒了,我們也沒什麼指望,只湊合著,活一日算一日。”
胡漁頭便道:“喝酒喝酒……說起來只覺得氣悶。”
眾人喝了一巡,幼春就躲在角落裡偷偷看阿秀,卻見他仍笑微微地,喝了會,便抹了抹嘴角,說道:“我聽聞塗州的有個叫司空的點檢司卻是不錯的,只不知真假。”
胡漁頭想了想,說道:“難不成說的是司空兵司?聽聞是有些本事,只不過是新調來不久的,一來年輕沒經驗,打海戰剿海匪是不成的,二來他也抗不過周遭那些人。”
幼春聽到阿秀說“點檢司”,便想起當日在塗州,阿秀叫她送包子到點檢司府的事,當時便有個叫做司空之人……難道便是他?只不過阿秀想做什麼?為何對這些人明知故問。他明明是海帥,卻不許我透露身份,——難道他是故意來探聽虛實的?
想到這裡,幼春不由地捏了把汗,心道:“但願胡叔他們別說海帥的壞話,不然的話,可就糟了……”
正想到此,卻聽得阿秀又問道:“周遭那些人……不知是些什麼人?竟如此厲害……現在海帥坐鎮九華州,難道他們都也不怕的?”
幼春聽到這裡,心頭默唸:“糟糕了,他果然來這一套。”
卻聽得胡漁頭說道:“海帥麼……唉!”一聲嘆息,驚得幼春自角落跳起來,忙著說道:“……胡叔!”幼春這麼一跳,眾人便都轉頭看過來,匆忙裡,幼春望見阿秀爍爍雙眼,也帶笑看過來,一時心頭髮慌,臉上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