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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風一驚,立刻想到幼春,急忙向那邊而去,門口一個侍衛匆匆跳出來往外便跑,差點跟景風撞了個滿懷,急忙剎住腳步,見是景風,便行禮,景風問道:“出了何事?”那侍衛匆匆說道:“狄大人,是公子的書童生了病,公子叫屬下去請大夫。”景風大驚,忙道:“速去!”
那人行了禮,便又急忙出外而去。景風雙眉深鎖,便進到裡頭,一眼見到阿秀床上躺著幼春,阿秀則在旁邊看著,滿面焦急。
景風急上前去,阿秀扭頭見他來到,也不言語。景風看他一眼,問道:“這是怎麼了?”便伸手探幼春額頭,觸…手過去,溼溼一片,先前阿秀探時候火熱,此刻卻又涼浸浸的,景風嚇得縮回手來,卻見幼春滿臉汗津津的,額頭雖冷,雙頰卻紅的不退,雙眸緊閉,小小的眉便微微蹙在一起。
阿秀答道:“似是受了寒……方才還能說話,如今像是暈過去了。”
景風雙拳一握,衝口說道:“我原先勸過的,他還小,你那麼使喚他……”阿秀見幼春如此,也有些擔憂是因白日勞累太過之故,正有些悔意,被景風如此說,就不做聲,也不還嘴。
景風話一出口,就知自己衝動了,便收聲,只垂眸說道:“對不住,我一時多嘴……或許只是受了寒。”
阿秀見他改口,搖頭說道:“怕也是受了驚嚇,那冊子上下半所寫的,原本不該他知道,我……”張張口,卻說不出心底的話。
阿秀雖有些悔意,但又如何?若是事情再重來一次,他依舊會如此做,只因那冊子極其重要,關乎千萬人之事,就算明知幼春會因此而病,他也不會心軟改變主意。
景風看他一眼,自然之道。輕輕嘆口氣,便說道:“罷了……,等大夫來到好好看看。”說著,便又看幼春,伸手緩緩握住她的手,只覺那小手火熱的一團被握在手心裡,剎那間一顆心也似被掏空了。
不一會大夫未到,司空卻趕來,原來已經有人去報知司空。
司空進門,見景風同阿秀兩人都在,便忙問道:“這是怎地了?”阿秀見景風不語,就說道:“春兒病了。”司空怔了怔,說道:“好好地,忽然急病?是怎麼了?請了大夫了麼?”阿秀點頭。司空就思慮說道:“白日裡還無事,莫非是方才受寒了?”
三人圍著幼春,束手無策,期間景風親去擰了塊兒溼毛巾進來,替幼春擦臉,將巾子也換了幾次,幼春始終一動不動,只偶爾嘴裡喃喃,也不知說些什麼,時而手足抽動,讓人看了,好不心慌。
片刻大夫來到,便替幼春把脈,過後便沉吟,阿秀同司空異口同聲問道:“如何?”大夫看了景風一眼,說道:“病人高熱,似是受了驚嚇,又勞慮過度,因此被外邪侵了……不礙事,只需老朽開一副藥,喂他喝了下去,明兒能醒了便好。”
景風聞言,便厲了雙眸,問道:“明日能醒便好……莫非還有可能不醒?”大夫慌忙就說道:“大人,老朽也不敢說保管就好,只因病人年紀甚小,又好似……呃,不過倒有七八成把握的,大人切勿憂慮。”
阿秀說道:“既如此,快請大夫開藥。”大夫顫顫出去寫方子,司空便陪同過去,阿秀就痛景風說道:“這已是塗州最好的大夫,放心,春兒不會有事。”景風點頭,說道:“是我有些心急了……”頓了頓,便道:“秀之,我……今夜想守著春兒。”
阿秀想了片刻,就說道:“也好。”
那大夫開了藥來,便叫人熬了,端了來,景風自捧著就餵給幼春,幼春卻只是閉著嘴,一調羹的湯藥,竟灑了大半出來,大概只幾滴入嘴,那大夫在旁看著,急得冒汗,說道:“若是不喝下去,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得的。”又說道:“唉,我須再叫人接著熬些……”轉身便出急急外。
這邊兒景風無奈,只好強捏幼春的下巴,想迫她開口,然總也下不去狠手,只覺若是用力,便會捏碎一般,到最後,手竟顫起來。
阿秀本在旁邊冷眼看著,此刻便上前來,說道:“我來!”
景風被他推到一邊,阿秀探手,用力捏著幼春下巴,略一用力,幼春吃痛,低低地叫了聲,嘴到底張開,景風急得也汗出了,便說道:“輕些……”
阿秀不理,只說道:“藥。”景風急把藥遞過去,阿秀便給幼春灌了一勺,只不過藥水入口,卻又不下嚥,溢位過半來,然而無論如何,到底有一小半入了肚。
景風擦擦汗,很是不安,阿秀卻冷靜下來,望著幼春,沉吟著說道:“總比喝不下強些,叫人再熬。”
景風望著幼春仍是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