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都可以對我怒目呵斥。
我只能唯唯喏喏,那曾經的輝煌,不過夢裡頭另一層夢,水裡又一層水波而已。
要說我會選擇做這活計,並不是我多麼想幹,也是因著我左打聽右打聽,也就這活計,迎來送往的人接觸的多一些,若想知道什麼訊息麼,這兒是個不錯的地方。
當然我死也不會信,就這種地方,又怎麼可能會和那高高在上的瓊樓洞天有所聯絡呢?
然而事實充分說明,人,是不能太鐵齒,這世上,母雞也是可以打鳴的,公雞也是可以抱窩的,他母親的太陽從西邊出來這事不靠譜,但是皇帝要逛妓院這事,還真有譜!
選花魁,選龜奴
不僅皇帝逛妓院這事有譜,他一幫子朝堂股肱,旬日裡端著清高假斯文的某些近臣也很有譜的逛了回妓院。
現實淡定的告訴我們一個真理,你看到的永遠都不是你真看到的,你沒有看到的,永遠未必是你想得到的,男人這種生物,跨下那玩意永遠比跨上的臉蛋,更他母親的真實!
當我瞅見那距離我十步外一副衣冠楚楚正襟危坐搖著摺扇端著架子,分明就是一峨峨高冠錦衣帛帶家有良田數頃,腰有金銀票子,長得唇紅齒白,出來調戲調戲良家婦女的某人,摸摸下巴感嘆,人說女大十八變,於是乎就變成我這般慘不忍睹的模樣,沒聽說男大十九變的,卻如今這張臉,還有哪一點若當年那一副圓球身板每回都被我欺負的很慘的相府公子?
大自然的神奇就在於,沒人知道,鬼斧神工這詞,不僅可以用來形容山河,同樣可以形容人。
人面的雕琢,最具神奇這一不朽的理論。
更是神奇的就是這一個翩翩公子如今朝堂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新皇朝最年輕的翰林院待詔,誰不知道那翰林待詔乃天子私人,與中書門下無屬,乃“內相”之意,這位的爹,是前朝我爹的宰相,如今他又是,一門二相,這小內相之稱呼,非為不敬,而是敬畏。
化腐朽為神奇這種事,只怕就老天爺最為拿手,我左看右瞧愣是沒看出來當初這鼻涕蟲怎麼就成了個修成精的狐狸,又怎麼能這般淡定從容面無愧色的坐在脂粉堆裡。
我猶記得當初父皇隔著簾子抱著我指著那幫子持笏拜見的王公大臣說,這裡頭,全都是一群豺狼虎豹,沒一個讓人安心的。
當時我懵懂,歪著頭研究半天愣是沒瞧出來分明個個人模鬼樣的哪裡有那虎豹豺狼的模樣,以至於之後每回見著個大臣我就要盯著瞧半日以圖從他們身後瞧出條尾巴來,搞得滿朝文武見著我如意公主就繞道,並向我父皇進言:如意公主目光如電,驚魂奪魄,臣等惶恐!
現如今我算多少明白,這猛獸麼,哪個都是將尾巴夾在屁股底下見不著光的,露出來的那不叫高人,露不出來的那才叫成精!
面前這位就是一個。
我偷偷的瞧了瞧他穿戴整齊的屁股,只敢偷瞧,斷不敢再有當初那肆無忌憚,而且,若不是我還有幾分自信,我如今這模樣沒人瞧得出來,借我十個膽也不敢瞧人家內相的屁股。
就在我流連人翩翩公子屁股偷窺的時候,此公子端著架子分外平淡的對一旁大獻殷勤的媽媽道:“本公子怎麼瞧著你這樓裡頭全都是些庸脂俗粉,也就和那門口小龜奴差不多一點而已?媽媽這是忽悠本公子呢,還是瞧不起本公子呢?”
一句話,將一群女人通通批判的體無完膚也令我莫名其妙的被七八道目光齊齊凌遲而死!
噗通,我如今修煉的屁股被腦袋快,膝蓋比屁股快,一個五體投地大朝拜往地上一撲裝死:“小的哪敢比這裡頭的姐姐們,更入不得公子您的法眼,求公子恕罪!”
至於恕啥罪,管他母親的是什麼,在權勢面前,跪就是了!
我已經從當年彎不下脖子以下的部位到能夠輕輕鬆鬆曲起身體任何部位,這不僅說明我身體的可塑造性非常大,其間所經歷的種種罄竹難書那是三歲沒了娘說起來沒完咱就不勞各位看官的眼皮子了直接掠過,反正如今,我是說跪就能跪,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逆來順受的本事那絕對沒人能將我和飛揚跋扈的如意公主聯絡的起來。
我趴在地上盯著灰塵數著螞蟻從我面前淡定的過去三排,就是聽不到個聲息,以至於數到第三排第九個螞蟻的時候我暗自腹誹他母親的你要是殺也好剮也罷給個明話,怎麼當初噼裡啪啦十句話九句是廢話的傢伙如今做了內相連話都減省了麼!
他母親的修煉果然是個磨人的事。
累啊,沉默是金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