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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生搞得紅紅火火百姓小日子過的越發滋潤之餘,倒講究起孝道人倫來了,你丫要講孝道人倫就講唄,這四書五經哪個不把個孝字掛頭頂,打小太傅孝啊悌啊仁啊儒啊每回唸叨都要將腦袋瓜子忽悠來忽悠去害得我甚是提心吊膽這乾瘦老頭細長脖子擰斷了咋辦?
反正我在那華麗麗的宮裡頭從沒見過什麼真孝悌純良統統他令堂的是放屁但是這皇家表率的表面文章總歸是要做的,誰讓人聖人說過聖者以賢德御天下以法令佐天下,這嚴苛峻法到底是旁門左道,延和帝雷霆鐵血了三年該收拾的都收拾了是該適當轉換手段以柔克剛了。
又扯遠了,說哪了?哦,他母親的母親的,這赤紅果成了皇家之物尋常百姓便買不到一分,眼瞅著梅乾菜老頭存貨將盡再不補充三個月後那就真要成老梅乾了,於是,我痛定思痛壯士扼腕,決定重回一趟京城。
可是若回這龍盤虎踞的地方,我這早就該在前朝皇陵裡頭爛透了剩個骨架子的某前朝公主這會子突然去那往人堆裡扔個銅錢指不定就砸著個鳳子龍孫的地方,保不定有哪個前朝臣子今朝紅人在犄角旮旯一碰見,若是嚇出個好歹也就罷了,萬一讓那些個原先瞧著我恨不得寢我皮嗜我肉的冤家狹路一相逢,那我這細麻桿溜的身子骨可就先報銷了還整嘛玩意赤紅果去救人涅?
這事,幾年前我是有經驗的很的,地底下那些黑魆魆日子裡頭知道我身份的頭兩年裡找我麻煩的人給我留下的印記,可是刻骨難忘的很。
於是我又躑躅了,這麼些年我那風風火火的性子那是被一盆接一盆的地溝水澆了個渣渣火星都不剩,別的都消停了唯獨這怕死的毛病見長。
好死不如賴活對吧,在求生面前,神馬尊嚴神馬氣性神馬高傲通通他母親的都是浮雲。
我不想死,也不想梅乾菜發黴,躑躅來墨跡去,老梅乾菜發話了,就是那通小隱大隱中隱的話,照他老人家意思我這如今模樣早沒了當年那光鮮瓦亮的如意公主的皮象,以我如今這副猥瑣到什麼塵埃都可以低下去的姿態,京城裡頭找個最底下的地方混跡,是木有問題的。
哪個官宦紅人鳳子龍孫的會往那種低下的地方混呢。
說的是,我當時是這般認同的,於是乎我便收拾收拾包裹,其實也沒啥好收拾的就倆破衣衫當年我一日三換用天蠶絲吐一年再由花娘紡一年再由繡娘繡一年的成衣猶自覺得太少,如今卻已經可以三年不換一件衣服,準備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再三年的艱苦樸素,想想這人哪,可真是犯賤。
也很強大對吧。
他爹的母親又扯遠了。
好,再回來話說,我入了京城,果然找了個最不招人注意又最能打聽訊息的工作,便是如今這大牌紅樓的龜奴。
想我這龜奴一職,也是經過老孃我千軍萬馬過獨木的掙來的。
人要是吃不飽穿不暖那啥別的心思就沒了,比如我,但是當某些基礎需求都能夠達到一定滿足的水平後,於是,就開始所謂的溫飽思□鳥!
所以我這份職業競爭之熱鬧,報名之火爆,這也從另一個角度充分說明,如今這位皇帝確然有些個手段,京城裡群眾小日子過的還不錯,那啥念頭就比較旺盛。
五年前的大興,可沒那麼多的青樓嬌客,現如今這雨後春筍般的欣欣向榮,大有向全國各地蓬勃發展的趨勢,我不得不承認,這帝位,他做著甚好甚好。
也不枉當年老孃那份慘了。
嗯嗯請允許我自我仰望一下我偉大的犧牲精神,回到現實再說我應聘那龜奴的職業,各位看官不要以為龜奴不過是個外場相幫的活計,乃是妓家風月場裡最低等的工作,然則這活計,不僅要有端茶送水跑腿迎送的腿力,還要有那察言觀色溜鬚拍馬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伶俐。
那傢伙這要求,可沒比那天朝殿裡欽點狀元郎過關斬將的不容易,可不就是個全才?
好吧我得瑟一下,不過是想各位看官明白,如今我這副形容,要猥瑣有猥瑣,要品貌沒品貌,要諂媚可諂媚,要低賤能低賤,說我是曾經大興這皇城裡最尊貴的皇帝最疼愛的如意公主,誰信?
至今我尚能聽人偶爾說起前朝,除了那人人切齒的昏君,再就是那豔容肆意,名滿京都的第一公主了。
曾經多麼的風光,曾經指氣頤使,曾經不可一世,然則一朝覆滅,安有完卵,她也就不過是一流星劃過,記得住的是名字,記不住的,是芳華。
現如今,我便只是這依紅偎翠樓裡一個最底下的龜奴,莫說那恩客錢主,媽媽小姐,就是個倒茶送水的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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