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蔣兵則一直從旁望著,隻字未出。
儘管未聞得被我刺中的那傢伙傷勢如何的訊息,但想了下仍堅信那光頭定然也深受重傷了。遂覺以三敵七,且還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他們竟未能佔太多便宜,覺著這已算是個不弱的戰果了。
我直愣愣地看著窗外,樹木房屋時隱時現,漸漸地便只看到了白茫茫的一片大霧,心亦隨著大霧變得白茫茫起來,前途亦也一片迷茫,我將會受何種處分?
哎!
我該如何?
我該如何?
家中的父母已然年邁,我又該如何面對他們?與其面對整個山裡的所有親人?
病房中突然便靜了下來,只有時不時從街上傳來的鳴笛聲。
善惡有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原是所有事都有因果迴圈!
我被輾轉送了三家醫院,終是無法手術,而後便只能送往省醫院,亦最終於省院中成功地做了肌腱複合手術。
於我被送往省城當日,學院亦將此事通知了生活在偏遠異鄉的父母,待我從手術的麻醉中醒來時,竟一眼便看到了正立於床邊的雙親——
母親不知是喜是悲,竟撫著我的臉哭了。
父親稍好些,只伸手抹了抹鬍鬚紅著眼將我望著,眼中竟是矛盾,包含了責怪與慈愛。
我嘴唇乾裂的無法言語,乾澀地望著頭髮斑白的雙親心中猛然地泛起一股辛酸苦辣,卻硬是紅著眼沒落淚,只輕輕的別過了頭。
手術後將養了一週,傷口漸漸合攏,我亦能下地走上幾步了。然卻擔心起了母親,母親她常偷偷的揹著我或趁我睡著時小聲啜泣。我擔心她終會哭垮身體,遂趁她出去買粥時同父親商量一下,讓父親帶她回家去。
起初父親很執拗,執意說母親理應留下,便於照顧我,我竟說不過他。爾後我終於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父親這才猶豫起來,待看到買粥回來已然瘦得皮包骨的母親時,他終於應了下來。
離別當天,母親硬是死活不願,只摟著我脖子哭。
最終還是父親說動了她,理由是她這樣非但不能照顧我,且還影響我養傷,不如回家好好多養幾隻雞,待兒子傷好後回家再補之類的話。
臨別時,本已同母親出了病房的父親又藉口菸袋忘拿便轉了回來,從兜裡掏出一把零散的錢按於我手中,遂拍了下我的肩膀道了句:“兒子,不管做過什麼,卻需摸摸自己的胸口,覺著對得起良心便行了。”
父親竟是如此的寬厚,竟是如此的明白事理。
我望著父親離開了病房,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只覺著所有的委屈與愧疚一下子磅礴噴湧,遂化作淚水不可遏止噴發出來,如同斷線的風箏!
不料想,此次竟會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母親,從此母子二人便天人永隔。
約莫半月,一輛警車悄悄的來到醫院,又悄悄地帶上我離開了,隨後便是六個月的牢獄生活等待著我……還有母親因我鋃鐺入獄,終於舊病復發離世的訊息。
出獄後我聽父親如是說:病痛折磨了她三個月,她亦苦苦熬了三個月,然終未能盼到兒子的歸來,終還是隻匆匆留了句我想我兒後便撒手人寰了。
從未想過會因此而入獄的我已瀕臨萬丈深淵,然母親的死訊卻真正地將我推入了這個萬劫不復的深淵中。
八 匪夷所思
六個月後,出獄後的我得知母親的死訊時便徹底變了。
我踉蹌著跪於母親的墳前亦連眼淚都擠不出來,只覺著身體中的五臟六腑竟全被掏空了般難受,
悔恨?
愧疚?
這些詞語顯然無法形容我此時的心情,呆呆的跪於母親的墳前一天一夜後,我毅然決定重返校園,我且要將這血債討回來。
父親亦不阻攔我,只叫我將摸著良心做事這一句話銘記於心,帶著父親的期望與對母親的悔恨,我踏上了開往西北的汽車……
我們的輔導員換了,新來的輔導員是個女的,且還親自帶著我去系裡辦理了復學手續。一路下來她對我都很好,但見我沉默著不顧系主任的臉上的顏色;便欲走出辦公室時,她終於也來了脾氣,攔住我後不解且慍怒地望著我問:“王海志,你為什麼不願坐下來談談?”
我沉默著依舊沒回話。
她望了一眼系主任後便滔滔不絕到:“你以前可是個優生,今早我還跟系主任商量說,讓你不用降級,只用去跟著二年級的參加期末考試便能補上你落下的學分,但我看你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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