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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抖起來,嘶啞地喊了聲:“團長。”
一直如同石雕般矗立著的老人動了,僵硬地身體顫了顫,嘴唇也哆嗦了下。直待從車上下來的老人雙手哆嗦著摘下罩著整張老臉的黑色氈帽與墨鏡後,這才不信地伸手擦了擦因蒼老而婆娑了的雙眼不可置信地道:“小鄭?你是小鄭?”
歲月能如同殺豬刀般隔斷某些薄情,但有的深情卻是永遠都無法染刃的。
王法昌看著那張因大火而變得猙獰的面容,他做夢都沒想到鄭雄居然還活著,而且在他有生之年竟還能兄弟相見,虎目中竟熱淚盈眶起來。若非因為這個拼死保護著自己撤離的警衛,他又焉能有命活著從越南戰場中走回來?若非因了他在二十年前的那場大火中拼死相救,自己又如何能活到現在,且能回到果田村來。
可也就是那一場莫名的大火,鄭雄一家五口竟有四人葬身火海,這位昔日裡對自己忠心耿耿地警衛竟在一夜間家破人亡。這絕對是報復,**裸的報復,可當時的王法昌卻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是報復,甚至連敵人的一點線索都尋找不到。恰好就在年,計劃生育政策突然到來,時任公安局局長的王法昌最終還是沒能抵抗住大政方針的巨浪,亦沒能抵抗住同是戰友又是同僚的陳正生的排擠,被停止查辦了,爾後便心灰意冷的帶著懷孕的妻子與兩個女兒回了老家,此冤案便被徹底的埋藏在了歲月的長河中。
儘管王法昌比鄭雄大十歲,但經歷了戰爭中的生死攸關後,兩人亦成了生死兄弟,這些年不管清明還是宗元,都要為這位死去的異性兄弟祭拜一番。現在陡然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他,這如何能不吃驚,如何能不激動?
老人顫抖著挪動著步伐,幾步的距離竟被他挪得如過去了幾十年一樣,這才來到鄭雄身邊,張開佝僂的雙臂緊緊地與鄭雄擁抱在一起,任何言語和表情都無法形容此時的兩位老人,唯一能形容的便是縱橫滿臉的熱淚與緊緊擁抱。
良久,王法昌這才放開雙臂,拭去臉上的淚痕又緊抓著鄭雄的雙臂用力搖晃,胸中所有的激動只化成簡單的兩覺話來:“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此時鄭雄的表情卻突然古怪起來,若說剛才是激昂澎湃的話,那此時便是陰沉不定。只見他等王法昌從激動中回過神後,便重將氈帽戴了回去,面露難色地沉聲道:“團長,我這次來大老遠來是有事求你的。”
王法昌看著表情怪異的鄭雄,然才想起剛才長髮小夥子問路時的飛揚跋扈地態度,竟同樣面色為難地問道:“小鄭,你不會是為了當年的那場大火才來找我的吧?”
鄭雄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將頭別了過去。
王法昌見到鄭雄這個動作,心中已然明白了許多,本是閃耀著亮光的雙眼竟陡然暗了下去,低頭轉身走出幾步後,這才囔囔道:“唉,你還是放不下。”
鄭雄追上王法昌身旁剛欲說什麼,便被王法昌抬手阻止了。
王法昌抬頭望了迴天,只長嘆了聲:“你要是真為那事來,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手吧。”
“團長,你……”
鄭雄頓了頓身子,眼中竟然爆射出一股戾氣來,寒意竟甚過雪天的冬意。
如今天意難測,不料鄭雄居然大難不死,可此刻的王法昌卻對當年的冤案卻再也無能為力了。
只見他依然沒回頭,只是步伐更蹣跚起來。
三十八 逃跑中槍
鄭雄怎也不明白,當年滿腔正義且豪氣沖天的團長怎會變得如此懦弱,或許是因為對權利的懼怕?又或許是因當年遭滅門的並不是他?所以他此刻才能如此坦然的面對,如此淡漠的規勸自己。
鄭雄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二十年來他為了能沉冤得雪不惜從一個公安幹警墜入了**,二十年來他為了能天理昭昭不惜清除了多少異己,如今才能成為整個南國**上的風雲人物,他怎會僅憑老團長老兄弟的幾句勸阻便輕易地一泯恩仇?那他鄭雄不成了天大的笑話了,又怎對得起含冤死去的家人,又怎能對得起早已沾滿鮮血的雙手。他鄭雄或者不就為等著這一天的到來麼?不就為自己能夠手刃仇人麼?
可當年的血海深仇任憑他如何去查,如何去追,竟如石沉大海般杳無音信,甚至連知道此事的人都少之又少,漸漸的他到也像淡忘了些仇恨,索性離開了靖圖。今年年中時發生的清遠河一案又多少與他有些關聯,已是南國某集團懂事的他不得不重回靖圖,本意是來擺平此事。
不巧的是,本來只為平息此事的他卻尋到了些當年往事的痕跡,這才會暗中查探起來,這一查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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