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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笑出來?!”紅紅的臉燙得快燒起來了,偏這不懂人臉色的臭男人卻還沾沾自喜的!
“我好開心好高興!開春,我真的想——啊,啊,你不要惱,我不笑,我絕對不會笑的!”他猛地將她抱緊,熱切地索求她的唇,將從心底狂湧上來的激動與笑聲哺入她的唇齒之間,那種突然間令他感到的幸福,讓他無法忍受地劇烈發起抖來!
自那年那月那夜在竹林與開春定情之後,他便似乎再也不曾如此激動難抑過啊。
開春在乎他,一直一直在乎著他的!
低低的笑,由被熱烈索求著的紅唇中忍不住地溢位來,摟在他頸子上的手慢慢收回,她轉而托住他的臉,“你想笑就放聲笑好了!”因為她自己也快忍不住要笑了。
“才不要笑呢。”依然熱情如火的唇又轉襲上她的臉頰,輕輕地一咬,他擁緊她柔軟的身子,“這是很嚴肅的事情,我才不要笑呢!”話是如此,低低的笑還是滿足地不斷地溢位來。
“你一定在說『這才不是開春呢』!”她一直是淡然內斂的,哪裡有過這種幾乎算是失態的時候?
吃醋?
哦喔,傳出去她就不要見人了。
“我一直也以為開春不會是一個小心眼兒的女子呢。”平日裡總是從容沉穩地處理著一切在他看來絕對頭疼的漕運雜務,淡然的笑是她臉上最常見的表情。
“我記得小時候的開春,還會時不時地對著我發火生氣甚至追著與我打鬧呢。可開春年紀愈長,性子就愈沉穩,大家都說這樣的開春姑娘才是大將風範,可我只希望開春只要是開春就好了啊,我只要開春開開心心的,什麼能幹精明有手段,我才不屑呢。”
將嬌小的女子輕柔地擁在自己懷中,霍矢初慨嘆地笑著,想起這些年來兩人相互扶持著走過的路,他不禁有些愧疚。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我,開春原本只是一個單純快樂的女子啊,享受著平凡的快樂,與我開心地過著日子,生幾個女兒和兒子,一大家人和樂融融的,什麼漕運、什麼家業,都不要管。”
因為他的喜動不喜靜,因為他的不耐寂寞,因為他的無拘奔放,因為他的討厭繁瑣,所有所有他不喜歡的,都是開春替他默默地扛了起來,小時候替他捉刀代筆去寫那些讓人頭痛的八股文章,長大了又將本應該他去扛的龐大家業一手接了過來,任勞任怨,卻是在他祖父以及父母的冷眼之中!
這一切,豈是一句謝謝能帶過去的!
“開春開春,是我虧欠了你啊。”
“你在說什麼呢!”她柔柔地一笑,伸手蓋在他的唇上,不要他自責,“你怎麼不說是我喜歡呢?”她雖是女子,其實心中所蘊藏的好鬥求勝心理一點兒也不少於那些野心勃勃的男人們,“如果不是你願意讓我隨性所至,肯讓我以女子之身接管霍家漕運,我說不定現在早因不甘寂寞而鬱鬱而終了呢。”是他,親手將一個她喜歡的舞臺搭建成的啊。如果沒有他在背後,她又如何可以是現在的開春?
“所以我們兩個是世間最最般配的夫妻啊。”眨眨眼,他濃濃的深情與笑意,便在眼波的無聲流轉間傳遞著,一切都不需要多餘的言語。
“誰與你是最最般配的……了!”臉,一下子豔若桃李,她埋首在他懷裡,含糊地低語,“矢初,你最瞭解我的,我真的是喜歡矢初的,我即便知道你心中也只有我一個女子,可……可一看到這些天你每日陪著另一個女子,我心裡便好難受。我也知道你只將表小姐當妹子啊,我也知道我有點兒無理取鬧啊,可是——”
這些年,早已情定的兩人卻不得不如此相處著,矢初雖不曾真的有心埋怨過她,一直是隨她意願,也從不隱瞞他對她的真心情意。可她的心還是一直不安的啊。總這樣下去,矢初會……會不會厭倦了這樣的生活?矢初會不會喜歡上其他對著他投懷送抱的女子?就算明明知道其實這都是自己的杞人憂天,是自尋煩惱,可她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如此胡思亂想!
所以玲瓏剔透的嬌貴小姐突然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的時候,出現在矢初的身前身後的時候,她才會忍不住地退縮,又會忍不住地故意在門前等候矢初的回來,目的,只是想看一看在矢初眼中,她,可還是那個在矢初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
她用了從不是她所曾有著的小心思。
“矢初,我不是有意要這樣的。”她咬著唇,低頭認錯,“我明知矢初是怎樣的男子,卻還是懷著小心眼兒算計了矢初。”
“可是這樣子的開春讓我最最歡喜啊。”他溫柔地將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