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條尾巴。(第2/3 頁)
又一次復活。
我站在她身後,喘著氣,平復著呼吸,在竭力撫平身體方才碎裂的痛感。
“好疼。”站在原地,我看著向我走過來的她,和她說著我的感受。
話音落下,一個小鏡子放到我眼前,鏡子中,一張青澀又蒼白的臉龐映在其中,蹙著眉,熟悉又陌生。
我一怔。
她看著鏡子中我的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你好像又活了。”
“是嗎?”我扯扯嘴角,在鏡子中照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收起小鏡子,她摸著下巴思考:“所以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搖搖頭,沒說話。
因為我也不知道。
原本的猜測被推翻,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究竟是死是活。
“我在這裡,□□是存在的,我在下面,□□是不存在的,”我整理著眼前的資訊,試探地說出我的思考,“也就是說,有個地方,是我的生死交界處,就像鬼門關?我走過那個線,變成靈體,□□消失,我從那條線回來,歸還我的□□。”
她盯著我,聽我說完,半晌,得出結論:“什麼鬼門關,你這小孩真玄乎。”
嘆了一口氣,她又站上天台邊沿:“我現在只想知道,我該怎麼死。”
我沒理會她的話,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考。
將昨晚到現在,經過了的地方都猜測了個遍,最後,我將視線定在天台的那扇門上。
聽見女人在我身後復活的動靜,我視線不離,只朝後伸出手:“鏡子借我用一下。”
“你要鏡子幹嘛?”女人雖嘀嘀咕咕,但是下一秒,還是將小鏡子放在我的手心。
我拿著鏡子,朝著門邊走去。
推開門的前一秒,我低頭,確認了一下鏡子中的自己是切切實實存在著的。
接著,下一秒,我推開天台的門,邁步跨了出去。
往下走了一階,我屏住呼吸,藉著身後天台的洩進來的一點月光,再次低頭看向鏡子。
鏡子裡,那張臉龐依舊,只不過在迷濛光線下,有點模糊,但還是能夠映在鏡子裡。
怎麼會這樣?莫不是那條線還要往下一點,是某一層?或者是這棟大樓的大門?但是中午,在七八樓之間的樓梯間,我還是照樣碰不到女人,那就要再往上一點?
“你在幹嘛?”
這樣想著,身後傳來女人的聲音。
我放下鏡子,轉頭看她。還沒回答,她視線在四周轉了一圈,問我:“這是哪?”
哪?
我疑惑,目光也四下掃了一圈,藉著月光,看清四周破敗景象後,我腦中一根弦嘭地一聲斷裂。
“這是……我上樓的地方。”我喃喃道。
沒等她反應過來,我快步衝下樓,順著樓梯一層層往下跑著。
黑漆漆的樓梯間,水泥地還未裝扶手的樓梯步道,跑動間空氣裡揚起的灰塵……一切一切,都在提醒我,這就是我上去天台的那個地方。
期間因為踩空滾下去了一兩層,我沒有管痛感,也沒有管身後跟著的女人的匆匆腳步聲,和她的驚呼。
我爬起身,顧不得拍去身上的灰塵,我徑直跑到一樓,再順著光亮,跑出了大樓,直到跑到樓旁的馬路上,我才撐著膝蓋停下。
過了幾秒鐘,跟過來的女人氣喘吁吁,也在我身邊停下。
調整著呼吸,我轉過身,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棟大樓,我抬起手,指給她:“看。”
她聞言,喘著氣看了我一眼,再順著我手指那裡的方向,抬頭看去。
一棟破敗的廢棄大樓安靜地立在那裡。
她愣了好久,喃喃著問我:“這是……哪?”
“我跳樓的地方。”
仰視著樓頂的方向,我說。
為什麼?為什麼我又回到了這個地方?我不是死了嗎?我為什麼又活了?我不是在女人的辦公樓嗎?我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百般疑問,比之昨晚更多的問題像潮水一般把我淹沒。
我思索著,但是真相被層層籠罩著,不見端倪。
思緒飄乎間,忽然,身側一聲驚喜尖叫響起。
我回神,轉過頭,看向女人。
此時此刻,她拿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她手裡的小鏡子,手舞足蹈。
“怎麼了?”我問她。
“我死了!”她激動地向我展示她手中的小鏡子,“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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